聽到警衛員的匯報,常騰的臉也是一喜。
“快,請他們進來,給我父親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是!”
警衛員立刻離開。
但是這話落在谷池正的耳朵里面,他的臉一變,急忙起告辭。
他太清楚老爺子為什麼會醒過來了。
自己給老爺子開的那些藥,不過是舒緩腸胃,平吐止瀉的常用食中毒的解決辦法罷了。
本就做不到讓老爺子昏迷這麼久,然后遇到許源扎針就醒過來的效果。
“常將軍,我忽然有點肚子不舒服,想要離開一下……”
谷池正忽然上前,開口道。
常騰不是傻子。
他看了一眼許源,對方正面平靜的站著,毫無力。
但反觀這谷池正,眼神躲閃,臉急切。
常騰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也并且開口點破。
而是道,“嗯,你去吧!”
谷池正面大喜。
他哪里是要去上廁所啊,這是要準備開溜。
但是常騰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吐。
常騰扭頭,對邊的以為材拔的警衛員道,“秦風,你帶谷院長去,一定要快去快回。
軍醫專家都到了,一會兒我爸的檢查結果就能出來!”
“是!”
那名高一米八以上的警衛員,立刻沉聲應道。
谷池正哭喪著臉,“常將軍,上……上廁所,我一個人就行了,我很快就回來!”
常騰卻是直接將頭扭過一邊,看都不看谷池正了。
谷池正還想說些什麼。
秦風卻是上前,一推谷池正。
“你到底去不去啊?”
谷池正心底絕。
“去……我去!”
然后慢慢的朝著廁所走了過去。
另外一邊。
軍醫專家很快就到了。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在他的后,還跟著幾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像是他的學生。
看到老者過來,常騰的臉上掠過一驚訝。
很快,便是笑著迎上前去。
“鐘老,沒想到,我爸的病,還把您給驚,竟然親自過來了……”
常騰自然認識那老者,名為鐘尤為,算是軍區醫院之中的泰斗級別的存在。
可以說。
站在鐘尤為后的那些中年人,隨便那個拎出來,都是某一院科的頂級專家。
但是在這鐘尤為面前,他們卻只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學生。
鐘尤為對常騰擺了擺手,“常將軍,閑話說,我們還是先給令尊看看吧!”
常騰也不是啰嗦之人,直接上前,三言兩語就將事經過說清楚了。
鐘尤為微微頷首,他直接走到常裕山面前。
雖然剛剛常裕山醒了過來,但是仍舊是非常的虛弱,此刻已經有些昏昏睡了。
鐘尤為給常裕山快速的檢查了起來。
不過片刻,就停手了。
他忽然抬頭,看著常騰,然后又看著許源。
“常將軍,你說,老爺子的發病之后,是此子施針救人的?”
常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不可能!”
鐘尤為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便是打斷道,“這小子在撒謊!”
幾乎是一瞬間。
房間里面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張了起來。
常騰的臉也是一變起來。
結合剛剛谷池正心虛的表現,他幾乎可以確定,是許源治好了他的父親。
可現在這會兒鐘尤為這位泰斗開口,讓他不得不重新懷疑了起來。
難道說,那谷池正是真的要去上廁所?
自己這雙識人無數的眼睛,也有出錯的時候了嗎?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
鐘尤為繼續道,“老爺子不是食中毒,的確是心臟病發作。
但是卻不是這個許源的小子所救,他在撒謊!”
鐘尤為繼續補充開口。
常騰有些傻眼了。
什麼意思?
這許源是對了,但是只對了一半?
看到常騰的表,鐘尤為繼續道,“按照你先前跟我所說的,是老爺子在吃飯的時候突然發病,然后倒地不起。
之后是這姓許的小子趕到,給老爺子施針。
并且言明,需要三炷香的時間,方可拔針,只是后來那位谷院長出現,沒有等夠時間就拔針了,對吧?”
“不錯!
常騰點了點頭。
關于這點,倒是沒有懷疑的。
先前余從春已經跟他說過了,而且后來,他也讓警衛員調取了包間監控,卻是如此!
“謊言就在這里!”
鐘尤為一口咬定道,“這個姓許的,在撒謊!”
常騰更迷糊了。
鐘尤為道,“常將軍,令尊的心臟病發作,可不是一般的心臟病,是一種大面積的心臟梗死。
這種況,別說區區這小子了,就算是在我們醫院,所有的急救設備齊全,然后我親自出手,所能搶救過來的幾率,都不足三。
更何況,這小子還是在施針之后,時候未到,就被人提前拔針了呢?
這樣的施針,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可如此,老爺子的心臟還是救回來了,只不過陷了一種假死的狀態,心臟跳的非常慢。
接下來,只要予以針灸,重新刺激心脈,令的損的心脈恢復,便可讓老爺子醒過來。”
鐘尤為道,“那位谷院長,純純的庸醫一個,耽誤救人不說,還能將心臟病給診斷食中毒。
僅此一條,他就不配再做這個副院長了。
而且,這個許源的年輕人,當著你的面,救醒了老爺子,不假。
這種刺激心脈,令的重新恢復的針,并不復雜,只要稍加學習,便可掌握。
難的是,老爺子發病之后的那第一次扎針。
就算是我,離開了急救室的那些設備,都只有兩不足的機會。
常將軍,你現在還覺得,這個小子,沒有撒謊嗎?”
常騰的瞳孔一。
他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
確實。
老爺子況危急,連鐘尤為自己都表示機會出手搶救,機會不足兩。
可許源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保住了老爺子的命。
這還是在被谷池正搗,提前拔針的況下做到的。
那如此的話,這年輕人的醫,該是何等的逆天啊。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余從春在一旁也聽明白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站出來,替許源辯解道,“常將軍,鐘老前輩。
許沒有撒謊,是我和他同去老爺子的包間,也是我親眼看著他給老爺子施針,然后還是我被谷池正迫,親手拔掉銀針的……”
“瞎說!”
鐘尤為不耐煩的打斷道,他指著許源,然后對余從春道,“如果這一切,皆是如你所言的話。
那這小子的醫,至是我老頭子的水平十倍以上。
老頭子我不才,從十五歲破格進醫科大學,如今已經行醫近七十年。
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頭小子,就算是從娘胎,不,就算是他從卵的時候開始學醫。
那也不過是二十年時間,如何能有我之十倍醫?”
余從春啞口無言。
常騰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可是自己看過監控啊,的確是許源給老爺子治療的?
等等,監控!
還有這余從春替那許源說話。
他作為酒店的老板,想要安排技員調整偽造監控,簡直不要太方便。
如此說來,自己看到的監控是假的!
換言之。
他們如此心積慮的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讓自己欠下這個許源的年輕人一個人?
而實際上,給老爺子第一時間急救施針的另有其人?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
鐘尤為上前,盯著許源,道,“年輕人,你們不用繼續演戲了,我這雙眼,看過太多的把戲了。
你們的戲份太大了,念在你也參與了老爺子的搶救,且全程并無惡意。
只要你坦白說出是誰第一時間對老爺子進行了搶救,然后安排你出來領功的。
我可以跟常將軍求,對此事既往不咎!”
許源苦笑一聲,他都有些佩服這鐘尤為的想象力了。
“沒有別人,一直都是我!”許源如實開口。
鐘尤為腳步一頓,冷哼一聲。
“年輕人,不要冥頑不靈,你的計劃我已經全部看穿了,還要在這里嗎?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老實代,莫要自誤!”
鐘尤為繼續道。
說完,他話鋒一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救人的應該是你的師傅吧?
你師傅給常將軍的父親施針,替老爺子度過了危險期,然后才跟這水榭酒店的余總一起過去。
當著余總的面,裝模作樣的給老爺子施針救人。
而實則,你的針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因為真正的救人環節,你的師傅已經做了。
所以,即便是后來那谷池正出現,拔了你的銀針,老爺子也能安然無事。
至于你師傅這麼做,為的就是將你送到常將軍面前,接近常將軍。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鐘尤為忽然一聲炸喝起來。
許源卻一直都是面平靜,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目灼灼的盯著鐘尤為,里有些戲謔的開口。
“老頭,不得不說,你想象力這麼富,不去寫網絡小說,簡直可惜了。
我不過就施針救了個人,你都能腦補出一部間諜推理大劇了,我是真的服氣……”
“哼,在這里遮掩!”
鐘尤為冷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你的師傅為你鋪路,想借助眼下的這個機會,讓你一夜火吧?
畢竟有著常將軍的名頭,今后傳了出去,你的名聲,也算是能夠在醫學界站穩腳跟了。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的師傅到底是誰?
常將軍的父親,心臟梗死的面積非常大,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治好的?”
鐘尤為繼續道。
許源剛要開口。
原本昏昏沉沉的常裕山慢慢醒轉過來。
“鐘老頭,你這樣可是誤會這位年輕人了……”
常裕山將剛剛兩人的對話全都聽在了耳里。
“從我吃飯倒地不起,到現在,只有兩個人接過我,一個便是這許醫生,一個就是那谷池正了。
剛剛你也說了,谷池正庸醫一個。
所以,我的心臟病發作,全都仰仗許醫生,才能撿回一條命啊!”
這下子,到鐘尤為傻眼了。
“不可能,常老頭,一定是你昏過去了,肯定有人在這小子治療你之前,對你出手治療過。
以這小子如此年紀,本就不可能有如此醫。
可以說,今天你能撿回一條命,甚至稱得上是醫學奇跡了!”
許源搖了搖頭,“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我年紀小,醫就不如你嗎?”
鐘尤為一臉傲然,他指了指自己后的幾人,道,“這幾位,都是我帶出來的學生。
宋天明,肝膽外科權威專家,白魯寧,心臟專家,這位是黃玲玲,骨科專家……”
鐘尤為淡淡的盯著許源,“就你這年紀,為我的徒孫,都沒有資格。
你如何能以醫和我比?”
如此盛氣凌人的態度,饒是一旁站著的常騰都微微一皺眉起來。
花琉璃更是氣得小臉煞白,就要上前跟鐘尤為理論。
但卻被許源給擋住了。
許源笑瞇瞇的看著鐘尤為。
“既然你如此厲害,那我且問你。
你的左手的食指的第二節指骨,是怎麼丟的呢?”
許源的話音傳來。
其他人全都一愣,有些不著頭腦。
但幾乎全都下意識的朝著鐘尤為的左手看了過去。
鐘尤為的臉也是陡然變得難看起來,同時也是下意識的將左手收到了背后。
“小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
許源笑著道,“那我就來給在場的各位介紹介紹。”
鐘尤為的心底掠過一不妙的預。
“在五年前,一次意外,你的左手食指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