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二嫂看著我:“怎麼覺得你的戾氣這麼重。”
“重嗎?還好呀。”我說:“我爹死了之后我不哭,那我的力氣才重。”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二嫂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這個話題我不想再繼續,因為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二嫂總是盯著我:“桑榆,你是不是還在恨你爸?”
恨?這個詞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恨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因為我也沒有打開自己過一個人,我對所有人那只有興趣和不興趣一說。
我現在也不能說我梁歌,我只是對他興趣而已。
我對我媽呢好像也談不上,只是一種親的需要吧。
雖然給我的溫暖之又,但是是瘋的,而且清醒的時候,是知道有一個兒的。
盡可能的對我好,可惜清醒的時候并不多。
我那時候能極力的讓活著,只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有個媽。
至于我爸是后來才蹦出來的人,我知道我有爹,我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孫猴子。
我爹這個人一開始的存在實在是太低了,我到后來才知道他是那麼有錢的一個人。
他有錢,卻讓我們娘倆一直過這種窮困潦倒的日子。
所以如果換做是其他有骨氣的孩子,我爹過來接我回去,我就應該悲憤加的拒絕他,可是骨氣這兩個字在我桑榆的上從來是不屬于我的標簽。
我立刻答應了我爹,跟他回到錦城。
我沒媽了,從此居無定所。
我爹那麼有錢,我回來可以做桑家的三小姐,何樂而不為?
所以我對我爹從來都沒有表示過恨意或者是排斥。
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大哥跟我說:“他是你爸爸。”
我就直接人呢,而且的特別親熱和甜。
我爹就摟著我還流出了幾滴眼淚。
我雖然沒有辦法陪他一起流眼淚呢,但是我可以做他的乖兒。
不,這個兒乖不乖就另外說了。
折磨嘛,就是細水長流,浸在他的生活里。
所以二嫂的問題我不會回答。
有時候我覺得我二嫂聰明,有時候我又覺得笨的。
人生中的太復雜了,豈能用恨仇這幾個字就能夠解釋的?
沈伯伯的葬禮結束,二嫂問我去哪,我讓他載我一程,我要回家睡覺。
昨天晚上睡在醫院的長椅上,杠的我渾都疼。
“你昨天晚上做賊去了?”
我在我二嫂的車后座上躺下來:“都是也可以這麼說,如果人也算是賊的話。”
我閉上眼睛就開始呼呼大睡,后來我二嫂在跟我說什麼,我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知道在關心我,這個家里有很多人都在很用力,很努力的給予我溫暖和關懷。
比如說,我二哥的媽媽,我小媽,也就是我二嫂的婆婆。
一向對我都非常好,而且我知道是發自于心的。
我大哥,二哥他們對我都還不錯,已經極度的容忍和包容了。
們兩個人經歷過廝殺,對一切都看的很通。
所以對于我這個天外來的妹妹,也是百百分之百打開懷抱擁抱的。
可惜我并不需要他們的懷抱。
他們有時候對我的好太用力了。
我只是找片瓦遮頭,找個地方睡覺,再找個人給我飯吃,不需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等到我爹死了之后分家產,他們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手下留的。
所以對于我來說,什麼親的都不可靠,遠遠沒有在自己荷包里的。銀子來的可靠和長久。
錢是沒有的,但是沒有的才不會背叛我,也不會需要我,就像是沈離一樣。
我一想起他早上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
被一個人需要那是多可怕的事,也就是說我得對他的一生負責。不,當時我只是沉醉于他的盛世當中,一小哥哥,但是我沒想惹禍上。
我對自己都負不了責,更別說對別人了。
回到桑家,我就回房間大睡特睡,把手機也關機了。
我睡到昏天黑地,沒人敢來拍我的房門,因為在我睡的時候打擾我是死罪。
我爹可能因為是太悲傷了,他也沒心搭理我。
等我睡醒之后天都已經漆黑了,腸轆轆,下樓去找東西吃。
這個時候晚飯都已經吃過了,我讓李嬸隨便弄一點東西給我吃。
我坐在餐廳等著,二嫂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出來,翩然而至,在我的邊坐下來。
“看來你昨天晚上真的去做賊了,你睡了整整12個小時。”
“你擔心我吃了安眠藥?”
“你想多了,任何人睡不著你都不會。”
“呵。”我二嫂真是高看我,我也有失眠的時候。
我又不是傻子,我有思想的好不好?
李嬸炒了兩個菜拿出來給我吃,我一邊吃,二嫂就坐在一邊用手掌撐頭看著我吃。
“最近寂寞空閨,日子很難過?沒事干拿我做什麼消遣?”
“滾一邊去,我跟你二哥不知道有多恩。對了,你把手機關機了?”
“關你什麼事?”
“今天有個人找你,都把電話打到家里來了。你猜那個人是誰?”
我扭頭看了二嫂一眼,從的表我就能猜的出來那個人是誰。
“梁歌。”我一點都不驚奇,一定是沈離在找我,所以梁歌沒辦法,只能到找我。
“你的聲音四平八穩的,怎麼一點兒都不驚奇,你不是對他一直有興趣的嗎?”
“現在不是換做對我有興趣了嗎?”我跟我二嫂眨眨眼睛:“所以現在就是我按兵不,他潰不軍的時候啊。”
“切。”我二嫂不相信:“你來,人家梁歌和他朋友好著呢。”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他現在不僅打電話來找我,如果我一直不理他,他還會來家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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