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莫在錫的解釋,韓輕煙心里的大石塊終于落地了,這會兒看見了邊上正坐著的尉辛,下意識臉發燙把臉撇過去,隨后對著莫在錫說,“那為什麼你在這里……”
“你被人下了藥,我過來看看,等你意識更清醒了,我給你做個檢查。”
莫在錫覺到尉辛要殺人的眼神總算挪開了,這才了口氣,你看看,這不是在乎韓輕煙在乎得要命嗎,怎麼總是把人家往外推,真是搞不懂。
他接著說,“那個,現在我給你倆讓路吧,尉辛應該是有話要和你說的。”
說完這個,莫在錫特別懂事地站起來,還給尉辛使眼,看得尉辛翻白眼,“你別給我眨眼睛了,都快眨搐了。”
嗐!還不爭氣!
莫在錫甩手往外面客廳走,留下小兩口在里面二目相對,沉默了好久,韓輕煙忽然間想起來,“我等下是不是要去一趟公司——”
也是,他們從凌晨等韓輕煙醒來等到現在,天邊都蒙蒙亮了,尉辛皺著眉頭說,“你醒來就惦記上班的事?”
韓輕煙撇過臉去,這一轉頭,尉辛便看見了脖子上紅腫的痕跡,男人的瞳仁了,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的行為,只覺得嗓子都發啞了,“那個,輕煙,我們確實該好好聊聊。”
“我一直都在想著和你好好聊聊,可是你不要。”
韓輕煙的手指猛地攥了,這個細節被尉辛捕捉到,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緒——可是跟著,那攥了被子的手指又緩緩松開了,就好像是……放棄了什麼。
而后聽見說,“那麼現在呢,現在能好好聽我說了嗎?”
尉辛只覺一刺骨的寒意從口開始瘋狂蔓延,他了口氣,喃喃著,“輕煙……”
是他錯了,是他沖對不起,可是是不是不在乎了?
“沒事兒,這件事,或許就是顧河策劃的。”韓輕煙咽了咽口水,說出這話的時候,心到底割舍了多過去的單純無知呢?
“我就不該再給他能夠接近我的機會,但是……顧河在迷暈我之前,對我說,是我在短信里用語言激怒他,是我故意說難聽的話,是我讓他生氣沖……后面我暈了。”
尉辛的心里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渾上下冷得徹,他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泡澡的時候漫不經心用韓輕煙的手機回復著顧河的短信,因為厭惡顧河,他用的就是不堪目的字眼,最后甚至將顧河拉黑,試問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怎樣的尊嚴侮辱?
他的回復激怒了顧河,讓顧河對韓輕煙起了這樣的報復心思,而后他便設計離間了他們倆。
可是……韓輕煙對此一無所知。
不知道尉辛拿著的手機激怒了顧河,才會給自己招惹來了如此可怕的禍患,茫然得像是戰爭大地上沒有犯錯的孩,而斗爭糾紛的炸彈卻毫不留地一顆一顆砸在了的上。
是他……是他害了。
尉辛開始覺到了近乎窒息的無力,他竟然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解釋和道歉,在韓輕煙無辜又痛苦的面孔前,他的任何道歉,都是蒼白無力的。
傷害已經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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