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是你父親。”
殷庭鈞冷冷的看了殷祈川一眼,沒有暴怒,只是緩緩起掃過眾人。
“今天的事全當沒有發生過。”
話音落下,殷庭鈞轉便準備離開。
只是……
“原來堂堂殷老也會選擇逃避。”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殷家老宅。
眾人皆面一變,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只見虞歸晚靜靜的站在那里,眉目間皆是淡然,只是那眼底裹挾著顯而易見的不屑。
殷庭鈞腳步驟然頓挫,眉頭一轉眸看去。
在看到虞歸晚的瞬間,他眼眸中有不知名的異樣劃過,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眾人心驚膽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有些辨認不出來殷庭鈞究竟是何緒。
“來人,把給我拖出去!”
殷豪雄呵斥一聲,惡狠狠的看著守在門口的保鏢。
保鏢有些為難,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怯生生的看著殷庭鈞。
“今天是殷家的家族會議,怎可有外人進,趕把們給我帶出去!”
殷豪雄再次開口,不過無論是保鏢還是虞歸晚都沒有因為他的話有半刻的容。
“晚晚,過來。”
殷祈川將渾的冷冽收斂起來,溫的看向虞歸晚。
虞歸晚表淡淡,但卻聽話的走了過去,隨意自在的在殷祈川旁坐下。
全場眾人皆目瞪口呆,一臉震驚,殷豪雄更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前腳剛讓保鏢將虞歸晚趕出去,后腳殷祈川就如此寵溺的讓坐在自己旁。
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是在干什麼?
可……
無奈殷祈川怎麼說都是殷庭鈞的親生骨,殷家名正言順的爺。
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敢說些什麼。
殷豪雄只是皺著眉頭看向殷庭鈞,希他能有一個回應。
誰料殷庭鈞只是緩緩轉看了一眼殷祈川和虞歸晚,隨即對著保鏢說道。
“給陸大小姐上座。”
聲音落下,保鏢迅速搬來椅子讓陸雪坐下。
而眾人此時此刻才意識到,剛剛突然闖的除了虞歸晚以外還有陸家的大小姐陸雪。
只是礙于剛剛虞歸晚渾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太過駭人,以至于他們竟然將陸家大小姐給忘在外。
不過……
這是殷家部會議,如今看殷庭鈞的意思,確是要將虞歸晚和陸雪留下來。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眾人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做出頭鳥問出自己的問題,他們只是投去怯生生的眼神在殷庭鈞上劃過,試圖看穿他的想法。
殷庭鈞緩緩坐下,淡然開口道。
“你早有打算。”
殷庭鈞這話沒頭沒腦,但殷祈川卻瞬間聽明白。
“這是父親您教我的。”
殷祈川淡淡回應,卻不帶一。
殷庭鈞面無表,眼中劃過一惆悵,沒再回應。
“如今陸家大小姐也來了,今時今日當著各位長老的面,我將正式解除殷家與陸家之間的聯姻。”
殷祈川緩緩起,淡然開口。
他故意沒有提及姓名,只說殷家和陸家。
即使沒有點名,眾人也很清楚,殷家同陸家訂婚的本就不是殷祈川。
“不可。”
殷豪雄第一個站出來反駁。
殷祈川抬眸輕掃他一眼,氣勢人。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
殷祈川語氣淡淡,滿是不屑。
殷豪雄像是被人踩到了痛點一般,馬上氣的面紅耳赤。
“殷祈川你別太猖狂!雖然如今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但殷家掌舵者的權利也未必會落到你的上。”
“年紀大了,健忘?剛剛我已經說了,我要離殷家,自然不會覬覦殷家掌舵者的位置。”
殷祈川挑眉冷哼一聲,語氣中卻都是輕蔑。
殷豪雄怎麼說是殷家的老人,即使如今沒有掌握任何的權利,但眾人見到他也都對他畢恭畢敬。
哪里有人會像殷祈川這般,竟直截了當的說他腦腦子不好使了。
“你要離殷家,不在乎殷家掌舵者的位置,難道這一切你父親也不在乎了?”
殷豪雄眉頭一,語氣中都是威脅的意義。
“哦,你還想奪權不。”
殷祈川冷哼,很是不屑。
殷庭鈞聞聲也將目落在了殷豪雄上,那目不輕不重,卻足以迫的殷豪雄難以呼吸。
只是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再加上如今殷祈川的行為明顯是要將殷家帶萬劫不復的地步,想必不止他,其余的長老也都不會同意。
這樣想著,殷豪雄便壯著膽子對上殷庭鈞的眼眸,開口說道。
“殷老,當初大家選舉您做殷家掌舵者是看在您才華橫溢的份上,可如今若殷家同陸家取消婚約,外界定然會對這件事做出猜測,難免不會引出您當年所做的那個錯誤決定。”
“到時候我們又如何能讓一個輕信迷信的人來做殷家的掌舵者。”
殷豪雄這話雖然說的不直接,但其中的意思卻已經十分明顯。
其余長老紛紛面面相覷,心思也有些搖了。
殷豪雄見針,繼續開口道。
“殷祈川如今的做法明顯是要敗壞殷家的風聲,如果殷老您不能阻止的話,我想各位長老同我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殷家的掌舵者是該換一位更明智的人了。”
殷豪雄話語間看向其余長老,有些膽子大的早已朝著殷豪雄點頭微笑,表示自己的同意。
而那些膽子小的,雖然礙于殷庭鈞的威嚴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心思卻已經不那麼堅定了。
殷家掌舵人手握重權,每個人都在心心念念的覬覦著,如今有機會能夠將這權力搶來,眾人又怎可能會不同意?
殷祈川聞聲不僅沒有任何的著急,反而輕蔑的笑了起來。
“你這是想要借機篡位。”
殷豪雄面有些慌,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我對殷家掌舵人的位置不曾有過任何覬覦,如今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嗯,確實不曾覬覦。”
虞歸晚冷不丁的開了口,配合著這語氣還順帶點了點頭,一副誠懇卻又敷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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