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藍那本來就強忍著的脾氣瞬間暴發了。
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面對著他,眼神冰冷,一字一頓的扯著角質問,
“你掀一個試試,你敢掀,我讓你出不去我這回春堂你信嗎?”
與凌厲的眼神對視,冷溪突然愣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本來想拿這話嚇唬一下,沒想到把惹了。
這回春堂現在是父皇認可的,他怎麼敢掀?
再說是四哥的王妃,當年四哥被足時,他不過才十五歲,雖然當時他不理解四哥為什麼要劍指父皇,卻也從父皇對他的懲罰以及失的眼神中知道,四哥犯了大錯,天大的錯誤。
他以前喜歡纏著四哥教他箭,喜歡和四哥一起練武,可是自從三年前四哥被足后,他跑進鈺王府幾次,四哥都不見他,并且隔著門告訴他,以后不許來找他。
那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四哥會不見他,現在他才想明白,或許四哥是不想連累他吧!
最近這一年來,常貴妃命人將鈺王府把守起來,誰也不讓進出,他也就失去了來鈺王府的機會,直到這位鈺王妃的出現,鈺王府才算是松散了一些。
所以他才萌生了要見一見四哥的想法,上次來時,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這個人對四哥的真心,所以才會在言語上有所輕薄,沒想到這位皇嫂卻因此對他心生厭惡。
不過這樣也看得出來,這位皇嫂對四哥是真心,這樣算來,他也能安心許多。
面對著藍的質問和毫不退的眼神,冷溪咽了口唾沫后退幾步,結著說道:
“不……不見就不見吧,我……我下次再來。”
說完這話,冷溪繼續后退,直到退到了墻,這才對不遠的隨從說道:
“我們……我們回去吧!”
看著他近乎逃也似離開的背影,藍的眉頭了,這個冷溪,對比那個狗太子還算是好的,雖然上次他的話說得不中聽,但是念在這段時間他沒敢再來搗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誰想到今天他又出現了,想看冷鈺?他做夢吧!
在冷鈺沒有站起來,沒有澄清自己時,皇家中人,一個也別想見到他。
一向冷漠的阿虹看到冷溪狼狽的背影,忍不住抿笑了,
“王妃,這位五皇子被您嚇的小跑著出去的。”
藍卻扯著角,無奈的笑了,“想要生存,就要像刺猬一樣,渾長滿刺,將自己包裹起來,不然,欺負你的人會越來越多。”
刺猬?
阿虹許是在想著刺猬是什麼時,第二位病人已經在阿剛的引領下來到了的面前。
今天早上小志走之前,將為病人登記和收費的活給了阿離,阿后忙著發放號牌和維持秩序,柳兒在門口問診后,將問診單子給阿剛,這引領病人的活也就落到了管家阿剛的上。
藍看了一下眼前病人的問診記錄后,示意將手搭在脈枕上,然后出手指,開始為診脈。
正在這時,小志瘋了一樣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姐姐,出事了,姐姐……”不明所以的柳和阿離從門口一直跟到了藍面前。
看著小志焦急的樣子,藍眉頭蹙,忙起迎了過去,看著滿頭大汗的小志問道:
“出什麼事了?大志呢?”
“大志……大志出事了。”
小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邊說一邊哽咽著,“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壞人,他們把大志打了,我趕跑回來報信,你們快去看看吧!”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雷般在藍的頭頂炸響,蹙額對阿剛道:
“快,上人,趕去看看。”
言落,在前面帶路,阿后和阿剛,阿虹以及一眾家丁隨其后,小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跟在的后,一邊跑一邊喊,
“前面,前面不遠就是。”
跑了一段路后,藍果然看到正有一群人正在毆打大志,瘋了一樣怒喊,
“住手……”
言落,阿后和阿虹率先一步跑了過去,那幾個人見來人了,不容分說,撒就跑。
阿后和阿虹沿著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藍跑到大志面前,看著渾是的大志,頓時急得聲音啞然,對阿剛喊道:
“快,將他帶回去。”
阿剛來不及猶豫,抱起大志就往鈺王府跑。
回到王府后,藍讓阿剛將他放在一間單獨的房中,屏退了所有人,即刻打開手室,急為大志檢查傷口。
經過檢查藍發現,大志的前有一道一掌長的刀口,位置距離心臟很近,若那刀再偏一點,他必死無疑,看來這些人是想讓他一招斃命。
迅速幫他止了,清理了傷口,涂上消炎藥,然后包扎好。
又為他做了ct,核磁和彩超等一系列檢查,發現大志這次又被人猛擊了頭部,而且這次遠比上次還嚴重。
藍深呼了口氣,急為大志戴上了呼吸機,監護儀,測儀……
又迅速給他用上了神經肽醒腦劑,又給他點滴用上了消炎藥。
做完這一切,又幫他清理了一下上的漬,看著臉蒼白的大志,恨得咬牙切齒。
這孩子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有人屢次對他下死手呢?
就目前他的況來看,最近三天是危險期,若渡不過去,這個前世通醫的人也是束手無策。
所以將他留在了手室的重癥監護室里,然后出了門。
阿后和阿虹已經趕回來了,見藍出來,忙上前回道:
“王妃,那幾個人跑了,沒追上。”
藍蹙額,看向小志問道:
“那幾個人說什麼了?”
小志一邊躲在柳懷里泣一邊搖頭,“他們什麼也沒說,上來就打,而且只打大志,往死里打那種,就好像和他有仇一樣。”
“可看清他們的容貌了?”
小志抿著點點頭,“只看清一個大胡子,當時我急于回來報信,沒來得及多看。”
藍對阿剛道:
“帶小志去順天府報,讓他把事經過告知于大人,阿后,想辦法通知大志的父母,無論大志什麼樣,他們的父母都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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