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陸霄然看著陸霄凌痛苦的模樣，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埋怨的話來了。

陸霄凌聽見陸霄然的話，整個人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也不再掙扎了，任憑陸霄然著他躺下來，突然，陸霄凌喃喃的開口：“可是，以前都是如此啊。”

陸霄凌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陸霄然也是聽見了，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皺了起來，即便陸霄然的脾氣再好，即便面前這個病人是他的哥哥，此時，陸霄然還是忍不住的帶著一質問的語氣，說道：“以前如此，就該次次如此嗎？哥，齊衍哥不欠你的，秦翡，更不欠你的，你在這個時候過去，跟落井下石沒有什麼區別，現在陸家那邊已經套了，王家的合作項目全部撤出，齊家的合作項目也全部撤出去了，你知道現在京城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陸家嗎？你想要幫明家，即便是你拉下臉去找齊衍哥他們調資金，都比現在強，如今，我們陸家，跟明家也差不多了。”

陸霄然原本還愣愣的目，在聽見陸霄然的話時候一下子就朝著陸霄然看了過去，滿目的不可置信，矢口說道：“不可能，齊哥不會這樣對陸家的。”

王家那邊，陸霄凌知道一定會這樣的，但是，他不相信齊衍會這樣做。

陸霄然看著陸霄凌的樣子，嘆息一聲，淡淡的開口說道：“嗯，不是齊衍哥，是秦。”

“秦？”陸霄凌一瞬間的迷茫，似乎有些不明白秦和齊衍有什麼區別。

陸霄然開口解釋說道：“哥，你忘了，現在齊家是秦掌權，他要對陸家手，誰能說什麼？”

陸霄凌張了張，無意識的道：“可是，可是齊哥，齊哥他……”

“他該攔著嗎？哥，秦翡是齊衍哥心尖上的人，他沒有對陸家出手已經是對你最後的誼了，他憑什麼攔著秦翡的兒子給媽出氣？”陸霄然看的很明白，也很理解齊家那邊的做法，這件事如果換做是他，他肯定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憑什麼啊？

是啊，他自己都這麼想，又憑什麼讓害者站在制高點上放過他們，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腦子又沒有問題。

陸霄然繼續說道：“哥，這件事是你的錯，你是我們陸家人，那麼，也該我們陸家承現在的一切，承秦的怒火，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哥，就這樣吧，就到此爲止吧，你不要在做別的事了，從今天開始，我想，齊衍哥那邊也不會再容忍你的任何錯誤了，你就好好修養就好，其他的，什麼都暫時不要管了。”

“陸家那邊還有很多事要理，你現在醒過來了，我也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陸霄然給陸霄凌掖了掖被子，這才擡步離開。

陸霄凌一直到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才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這一刻，他明白了，真的什麼都回不去了。

……

上午的時候，秦沒有去學校，畢竟，這麼多事要理，秦並沒有打算給陸家留什麼臉面，從陸霄凌帶著明月清踏翡翠華庭的時候，就沒有什麼臉面可講了，但是，秦也並沒有打算和陸家撕破臉，畢竟，五家聯盟對於京城的穩定是有很大的作用的，秦翡喜歡穩定，所以，秦就不會真的讓京城起來，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讓陸家好過的。

那種提心吊膽的覺，也該讓陸家人嘗一嚐了，別天天閒著沒事幹，連自己的繼承人都管不住。

原本這件事該是齊衍做的，但是，不管是齊衍還是秦都不願意讓秦翡察覺出來什麼，所以，這件事全權由秦手，齊衍只需要在翡翠華庭好好陪著秦翡就好。

其實，秦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撤了和陸家的所有合作就是了，原本齊衍一開始也是打算撤了和陸霄凌的所有合作，但是，這次陸霄凌做的太過分了，不管是齊衍還是秦都不能忍，所以，直接撤了和陸家的合作項目。

其他的，秦什麼都不用做了，因爲，他只要放出一個信號，京城裡不勢力都會過來試探，怎麼試探，自然是對著陸家那邊捅一捅，鬧一鬧，看看齊家這邊的反應了。

所以，本就不用秦做什麼，只要秦稍稍把態度放出來一點點，陸家那邊就不會太好，雖然不能搖陸家的基，但是，也足夠讓陸家難一陣子的了。

這正好就是秦想要的。

上午理好了這些事，下午秦就去上學了。

只是，秦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在外面對陸家打，在學校裡反而要護著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小孩兒，對此，秦也是無語的。

原因無他，下午秦一到學校的時候就看見一羣人圍著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小孩兒說著難聽的話。

“陸念朝，陸念暮，你家要完了，你爸爸得罪了秦的爸爸，我爸爸說了，你們家就要完了。”

“就是，以後你們你不要再和我們一個班了，我們不歡迎你們了。”

“我爸爸說了你爸爸是壞蛋，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嗯，我們以後不和你們玩了。”

“你們家馬上就破產了，我聽我爺爺說了，誰得罪了秦家，誰都不會再在京城裡了，以前好多得罪他們家的，都不在京城裡了。”

“就是，不過，秦家真的好厲害，秦也很可怕，所以，我們就更不能和你們玩了。”

“你們現在就滾吧，別和我們一個教室了。”

“就是，趕出去，起來啊，出去，別我們在一個教室，出去。”

“出去，滾出去……”

“你們幹什麼，太過分了，我跟你們拼了。”唐璽那小板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去。

一團混。

……

秦一進來看到就是這樣的一幕，瞬間秦就無比的煩躁，所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小孩子，看著一個個無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是真的顯本，還不如那種藏在心裡的大人讓人看著舒服呢，他們這樣，令他厭惡。

秦看著平時的兩個小霸王，這個時候一個個的都哭了起來，陸念朝還和別人打起來，不過沒打過就是了，上臉上都髒的，還有傷口，陸念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連同書包都被這羣小孩兒給扔在了地上。

現在這兩個小孩兒，算是爲了衆矢之的了，也就唐璽那傻子還往上衝，臉上上傷的沒比陸念朝和陸念暮好多。

秦有時候其實想不懂這些小孩兒的，平日裡和陸念朝、陸念暮兩個人玩的也都好，怎麼這種時候就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太難堪了。

秦直接走上前去，整張臉都沉著，剛要說話，一旁的一個小孩兒就發現了秦，立刻對著秦討好的說道：“秦，我們幫你教訓這兩個壞人，以後不會再讓他們再在我們班裡了。”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全都看了過來，一個個朝著秦看過去，唧唧咋咋的說著自己是怎麼給秦報仇的。

站在人羣之中的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人眼淚嘩嘩的流，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就一夜之間就變了這個樣子，上午的時候他們還只是那樣看著他們，不和他們說話，結果，下午的時候，他們就讓他們兩個人滾出去，一下子就變這樣，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小孩兒本就沒有辦法接，而且，兩個小孩平日裡在家裡也是威風慣了，以前也沒有人這樣對他們，一時間，他們真的特別害怕，但是，他們還是的明白是和昨天他們去了翡翠華庭有關，昨天不管是齊衍叔叔還是秦都很生氣，然後現在就變這樣了。

他們害怕，但是，他們也不想被人欺負，可是，不管怎麼反抗，他們都沒有辦法，那種無力是他們第一次會到，整個人都強撐著站在那裡，一直到秦過來，他們才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委屈，委屈極了，害怕，害怕極了，他們想和以前一樣，直接躲到秦的後面，可是，這個時候又不敢朝著秦走過去了，一時間，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小孩兒就這麼無措的站在那裡哭。

唐璽剛想要走上前和秦告狀，這種事這幾年他信手拈來，可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唐璽剛走的兩步一下子就頓住了，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秦了眉頭，果然，他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了。

“滾。”秦直接對著那些在他邊唧唧咋咋的小孩兒就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一下子嚇得周圍的小孩兒全都閉上了，一個個誰也不敢說話，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秦沒有再理會他們，只是彎著腰，把陸念朝和陸念暮兩個孩子的書包給收拾起來，放在了他們的桌子上，然後對著其他圍觀的小孩兒，冷聲道：“作業不夠多嗎？都閒著沒事幹了嗎？蠢就多看點書，沒壞，關鍵是蠢，還不看書，那天死的都不知道。”

秦說完，看了一眼陸念朝和陸念暮也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倆也是，沒學點好，這麼大了連好壞都分辨不出來嗎？你爸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沒有自主意識嗎？基因本來就不行，後天還不努力，以後只能跟你爸一樣，一事無。”

秦隨即目朝著唐璽也看了過去，原本剛剛還打架像個狂暴分子的唐璽，一下子渾就是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跟軍訓似的，張的站在那裡，一下也不敢看秦。

秦剛想要說話，王攸寧就帶著老師了，剛剛他一看況不對勁兒就趕去找老師了。

老師是真的不願意摻和這些世家子弟的事，真的，因爲一個不小心他自己也會被牽扯其中，但是，學生過來找了，他也不可能不去看，所以，只能著頭皮來了。

結果，一進來就聽見了秦在訓話，就秦那聲音，那表，看的他也是頭皮發麻，不自覺的站直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王攸寧心下也是一鬆，在看見秦過來，他也就不用擔心了，在王攸寧的心裡，秦是什麼都可以解決的，這般想著，王攸寧立刻朝著秦跑了過來，喊道：“哥，你來了，我把老師喊來了。”

秦這才收住對唐璽要說的話，看向老師，對著王攸寧微微一笑，暴躁的心立刻平靜下來了，聲音的厲也降了不，開口說道：“嗯，這纔是聰明的做法，不像很多人，愚蠢至極。”

隨即，秦朝著老師看過去，很是有分寸的說道：“既然老師來了，那麼這件事就給老師理吧，這裡有監控，對錯也是一目瞭然，學校有校規，該怎麼懲罰，也不用我來說吧，我媽說，這裡是矯正小孩子的價值觀的第二個地方，家庭是第一個地方，家庭我是管不了，但是，我覺得學校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的，而且，這裡的人都不普通，不管老師怎麼做應該都是爲難的，這個時候，也只有秉公理纔是最好，也是最聰明的選擇，我相信，老師是個聰明人。”

老師早在聽見秦的話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果然，在這一番話聽下來之後，老師的背後已經開始冒起了冷汗。

秦這話裡其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不管外面齊家和陸家怎麼樣，不管齊衍和陸霄凌那邊怎麼樣，秦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到陸念朝和陸念暮頭上的，他這是要爲陸念朝和陸念暮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