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音恢復正常以后,卻十分的沉默寡言。
夜北冥抿著滿臉擔憂的看向,月清音則是滿臉心疼之的看著他掌上的牙印,一邊抿著小,一邊輕手輕腳的為他上藥包扎。
“你……你怎麼不讓我松口,傷得這麼深……我自己沒意識到,你也沒意識到嗎。”
說著,嗓音依舊是有些哽咽,似乎帶著滿滿的委屈和心疼。
其實說來,夜北冥心里本來是多有點生氣的。
畢竟莫名其妙被咬這麼一大口,他稍微一下都覺得疼,但偏偏見這副模樣,又怎麼都生不起氣來。
“罷了,你做夢驚著了,也不能怪你。”
若是比起讓繼續在那樣的夢境中徘徊,哪怕明知道是如今這般結果,夜北冥也寧可醒。
好歹痛,是兩個人一起痛,總好過讓一個人無助的沉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是月清音今晚第八遍道歉,夜北冥無奈扶額,還沒來得及說話,卻不由得倒一口冷氣!
月清音見狀整個人都了,兩只手拿著繃帶,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看向他。
“弄疼你了?”
不得不說,今夜之后,夜北冥確實對月清音的‘笨手笨腳’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沒辦法,一個深閨子,又怎麼可能練幫他包扎傷口。
是他期待太高了……
“罷了,我自己來吧。”
夜北冥試圖回手,卻見月清音憋著小,滿臉委屈。
“夫君,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夜北冥:“……”
氣是真的不生了,就是讓你這樣鬧下去不太確定這手明天還能不能用。
他無奈想要天,又生怕這麼一個細微的舉都能到月清音宛如驚弓之鳥的玻璃心,只能‘嘖’的一聲,語氣略顯無奈。
“沒事沒事你別多想,你繼續包吧。”
夜北冥長舒一口氣,心想頂天了明天這手不能用罷了,夫人高興就行。
他一邊慶幸自己手掌大,而月清音這小,否則神志不清的況一口咬到了骨頭,夜北冥真不懷疑能把自己的骨頭咬斷。
夜北冥努力轉移注意力,只覺得不過是讓夫人咬了一口,便疼的齜牙咧的顯然不太合適。
孰料一炷香的功夫后,夜北冥再看向自己的大掌,簡直眼睛都快直了。
不得不說,月清音這……這已經不能用笨手笨腳來形容了。
夜北冥一個頭兩個大,到底是沒忍住,舉著被月清音包球的大掌,了角問道:
“清兒,倒、倒也不必包這樣。”
他試了試,嗯,別說是抓握這樣簡單的作了,不知道的可能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手都被咬下來了。
孰料,月清音聞言只是癟了癟,低下頭出一副委屈神。
“我……我包的不好嗎?我以為包厚實一點,能好得快些。”
說著,夜北冥只覺得一陣牙疼!
這妮子也不是沒過傷,他給包扎什麼樣,但凡能學會一兩分,都不至于……
罷了罷了,不是的錯,都是自己今晚非要討論公務,才害得夢魘。
夜北冥心里默念八百遍‘我不氣’,倒頭來看向月清音的眸,與其說是復雜,倒不如說是無奈占據了主導。
他收回手,練地用左手給倒了一盞茶,放到邊了。
他慶幸這大熱的天茶還沒涼,才送到的面前聲道:
“喝點水吧清兒,你今晚……究竟夢到什麼了?”
若說此刻的夜北冥最在意的,恐怕便是月清音今夜的夢境了。
他怎麼都想不通,月清音這種金尊玉貴自小捧著長大的小氣,究竟能夢到多恐怖的事。
與此同時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害怕這副模樣。
孰料月清音聞言瞳孔微,再看向他的眼中有幾分不自然。
“夫君,我……我能不說嗎,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抿著,滿臉委屈之。
若是尋常,夜北冥可能一心便放過了。
但今夜,不行。
“清兒,你若是害怕的話就說出來吧,是不是我今夜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平日里你不會這樣的……”
夜北冥能想到的,也就是月家如今的況,對而言可能宛如一塊大石在心上。
可他都那般做出保證了,月清音究竟還能因為什麼事害怕這樣?
夜北冥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月清音皺了皺眉,心知自己今晚實在是有些失態了。
對于夜北冥,也不想藏著掖著。
只是上次在魚米鄉時那道近乎劈開山石的驚雷,著實是給留下了不深的影。
夜北冥若是想知道,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可是不敢……
與其說是怕他知道真相,覺得自己荒唐。
更怕的,卻是步驚云那一句‘天機不可泄’。
“無妨,你說。”
“我保證,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覺得你荒唐。”
夜北冥覺得月清音可能就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兒家面子薄,他也可以理解。
孰料月清音聞言,只是訕訕試探道:
“那……那我真的說了?”
“你說吧。”
夜北冥深吸一口氣,平靜紛的心緒,正準備喝口茶驚。
恰逢此時,卻聽語聲怯怯道:
“我夢到,你……下旨,殺了我全家。”
“噗!”
夜北冥聽著,一口茶噴了出來!
月清音嚇得一個激靈,愕然看過去,卻見夜北冥臉難看至極,一副當真嗆得不輕的模樣。
不由地瞪大了眸子,連找繡帕都顧不得,只是連忙出袖給他了。
而夜北冥緩過神來,卻一手抓住的手腕,愕然抬頭看向無措的雙眸。
“你……你說什麼?”
他這幅樣子,顯然是嚇到了月清音。
其實話說完,也后悔了。
夜北冥不知道前世的前因后果,若是聽這樣說,萬一認為是想挑唆他篡位什麼的……
張的抿了抿,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沉默持續了片刻,卻見夜北冥驀然笑了一聲。
月清音微微皺著眉,訕訕的試探著看過去,卻只覺得腰間一,竟被夜北冥一手拉了懷中。
見他滿臉哭無淚之,一手掐住的臉頰,倒沒用力,說起來卻是無奈居多。
“你啊,傻瓜……”
他說著,輕嘆一聲滿是無奈。
“瞧瞧你這腦袋瓜,也不知道一天天都胡思想什麼呢?”
“且不說那個位置我并不強求,但若有朝一日我真能踏上那個位置,當然是恨不得把你含在里。”
“本王怎麼可能做這麼荒唐的事。”
他說著,出手沒好氣的點了點的鼻子,滿臉哭笑不得。
“所以你就因為這件事,給本王來這麼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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