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像是聽到不可思議的笑話:“你確定紀中庭那樣的大佬會幫你別說他跟四爺沒什麼,就算有,也沒到彼此舍命的地步吧”
唐沁將手腕上的手表轉向金陵:“我的表里有一個徽章,是紀中庭給我的,他的手下欠我一條命,所以,我現在去用這條命換幾個幫手。”
“看來我能做的就是替你聯系紀中庭了。”金陵抬了抬眼鏡,“你真的沒有改戶口本上的年齡”
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該有的孤勇和城府嗎
茶香裊裊的茶室里,穿著一黑中山裝的男子正在沏茶,他頭發很短,修剪的非常整齊,眉目如星,臉如雕刻,是個非常標致的型男。
見到二師哥,唐沁忍著激的心沒有撲上去,此時只恨自己口不能言,不然只要一句話亮明份,還用得著這樣低聲下四的哀求嗎
紀中庭從茶香中抬起頭,淡淡看了一眼:“你就是容熙川喜歡的那個孩”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唐沁著面前這個風花雪月的男人,“紀中庭,sg武道院第七屆畢業生,在武道院里的外號是豺狼,最擅長的是近搏。”
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頓,男人的眼中溢出一危險的芒:“你是誰”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睡覺的時候喜歡咬牙,蹲廁所的時候喜歡看報紙”
茶壺砰的一聲擱在了茶座上,男人犀利的視投了過來:“你到底是誰”
“如果論輩分,我要喊你一聲二師伯。”唐沁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我的師傅是唐沁,你的小師妹。”
“你是小五的徒弟”紀中庭皺眉,“小五從來沒說過收了徒弟。”
“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除了師傅自己,沒人知道這件事。”說著,比劃了一個武功招式,“二師伯不認得我,總認得這招式吧”
紀中庭瞳孔猛然一,他當然認得,這是小五的自創招式,還沾沾自喜的給它取了個名字“虎鶴雙飛”,其實狗屁威力都沒有。
小五很靈活,學東西又快,唯一差的就是力量,他們幾個人為了的力量訓練,煞費苦心。
除了另外三個師兄弟和教,沒有人知道小五這個獨門招式,眼前這個孩當真是小五的徒弟
不僅如此,竟然還知道他的一些小習慣。
“小五連我睡覺咬牙這種事都告訴你了”紀中庭磨了磨后槽牙,那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
“師傅最喜歡最崇拜的就是的四個師哥,所以,沒事的時候就會跟我聊你們在sg武道院的事,我還知道大師伯腳臭,二師伯貓過敏,三師伯出生的時候是個弱智。”
紀中庭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孩,所說的每一句話對于外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當真是小五的徒弟”
“如假包換。”
紀中庭突然苦笑了一下:“小五已經不在了,卻留了一個小徒弟,只是你怎麼沒有早點找到我”
“我并不想借著師傅的名義接近四位師伯,這次實在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才厚著臉皮上門。”
“你讓我派幾個高手跟你去中東”
“是。”
紀中庭緩緩拿起茶杯,“先不說我的手下曾經傷過你,憑你是小五的徒弟,這個忙我就不能不幫。小五是我們幾個人最疼的小師妹,只可惜紅薄命,在sg武道院的時候,曾為我吸食毒蛇的,險些喪命,本以為來日方長,卻是世事難料。”
白的瓷杯倒淡綠的茶水,清澈見底,茶香滿溢。
“我在中東那邊正好有生意和房產,我派幾個人保護你,他們會聽從你的命令,你到中東后先安頓下來,再做其它打算。”
“多謝二師伯。”
紀中庭喝了一口茶,“小五還跟你說了什麼,關于我的”
真是懷念啊,五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雖然每天都疲憊不堪,甚至是面臨死亡威脅,但是充實、刺激、快樂。
唐沁眼珠子一轉,悄聲說:“師傅說了,二師伯的取向有問題。”
紀中庭:“。”
他是賤嗎才多此一問。
這位真是小五的徒弟無疑了。
從紀中庭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容熙川和聶風的手機仍然打不通。
倒是方雅再次給打來了電話。
“你啟程了嗎”
“還沒有。”
方雅冷笑:“果然你看上的只是四爺的錢和地位,他傷得這麼重,你竟然還在那邊拖拖拉拉的,難道你不知道你每拖延一秒鐘,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我要看視頻。”唐沁刷開酒店的房門,“你說阿四了重傷,我要看到視頻。”
“那里是重癥監護室,閑人本不能,我怎麼給你拍視頻如果你不想來,那就算了,就當四爺喜歡上了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讓聶風或者聶雷跟我說話。”
方雅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別說你沒嫁給四爺,就算你是容夫人,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這個暗流隊長為你做這做那。”
“你在心虛嗎”唐沁停下腳步,倚在門板上。
“你信不信。”方雅似乎要掛電話,唐沁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定了明天早上七點的航班,下午會到卡達市。”
“算你有良心,放心,我會派人去接你。”
唐沁可以想像,方雅所謂接的人大概會把直接拉到某個荒郊野嶺,然后再制造出被雇傭兵殺害的假象。
即便如此,在第二天下午到達卡達市后,還是上了方雅派來的車輛,要看看,方雅是不是真的膽大包天到敢容熙川的人。
結果證明,的猜測完全是對的,車子剛剛駛離了機場就向一偏僻的路段開去。
縱然對卡達市的地形不太了解,但唐沁還是覺得這條路不對勁,外面還在下著大雨,似乎已經下了幾天,路上四可見深深的積水。
“這是去哪”問前面的司機,同時推了一個車門,不出意料,車門鎖上了。
副駕駛上的人看了一眼:“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送你去黃泉路的。”
這人長著一張中東面孔,卻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是嗎你確定只是我自己”
男人很驚異唐沁在聽到這句話后還是如此鎮定,如果是普通生,早就嚇得大喊大了吧。
唐沁笑著看向他,晃了下手中的一個黑遙控:“那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上綁著一枚炸彈,威力嘛,將這輛車炸飛不問題,只要我輕一下這個按鈕,大家黃泉路上作伴。”
“小姑娘,別在這里危言聳聽了。”男人輕蔑的大笑,自然不信。
“呵,不信”唐沁一眨眼,按下了手中的按鈕,男人明顯嚇了一跳,不過等了十幾秒,并沒有什麼事發生,他笑得更加厲害,“死到臨頭,還耍這種。”
砰的一聲
車輛的后方冒出一白煙,司機急之下急忙踩了剎車。
“你做了什麼”
唐沁一臉無辜的晃了晃腦袋:“誰讓你不信了,我只好試給你看啊。”
“你在后備箱里放了什麼”
“一顆炸彈在我的行李箱里,另一顆呢,需要我試試嗎”唐沁作勢又要按按鈕,男人嚇得立刻制止了:“我信,我信。”
“在前面的拐彎停車,我要下車。”
“好,停車,停車。”男人此時已經完全相信,唐沁會把他們一車人都炸上天,這個孩看似年紀輕輕,卻不是個好惹的角,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車子在拐彎停下后不久,立刻又有兩輛車子從后面包抄了上來,兩輛車頭向一拐,便將唐沁所在的車輛堵在了馬路中間。
是紀中庭的手下,從飛機場就一路跟隨著,直到他們停下來。
這段公路人煙稀,就算有車輛路過也都視而不見,畢竟卡達市經常。
唐沁從車上下來后,司機和副駕駛上的男人也被拖拽了出來。
兩人急忙舉起手不敢反抗,對付一個小姑娘他們尚有底氣,但是面對幾個材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的男人,他們卻不敢輕舉妄。
“把東西給他們吃下去。”唐沁對著其中一個迷彩服的男子說道。
男子聽了,從兜里掏了兩顆藥丸,強行掐著兩人的塞了進去。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兩人慌張的問。
男子說:“一種三天后會發作的毒藥,解藥在我的手上,三天后打這個電話,我會給你解藥,不過前提是,你要配合我們演場戲。”
“好,我配合,我一定配合。”男人和司機急忙點頭,同時對著唐沁道歉,“這位小姐,請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們。”
看得出來,唐沁是這些人當中領頭的。
唐沁拍拍了服上的灰塵,漂亮的眼睛一彎:“我不會要你們的命,你們只需要回去稟告你們的主子,就說已經將我殺死埋掉了。”
下上的外套,然后向男子努了一下,“把手出來。”
男人納悶的出手,一件服隨之蓋在了他的小臂上,寒一閃間,他只覺得小臂劇痛,慘之中,迷彩服男人手中的刀子已經收了回來。
他將帶著和刀口的服擲給男子,“拿回去做證據,順便再去泥里滾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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