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昊自然是很不喜歡聽另嫁他人的這些話的,但是他畢竟頭腦清晰,詭異的覺讓他難得渾發涼——
做噩夢是常事,可是,既然是夢,細節必然是模糊的,邏輯也是跳躍的,然而白微微敘述的夢境就像一部預先編寫好的電視劇,一幕一幕的播放出來,起承轉合,劇發展,都順暢得不像話。
“我走投無路,想回白家,我的好爸爸好媽媽卻讓保安把我堵在小區崗哨外面,我遇上他們開車出來,去找他們,他們罵我沒用,討不了老公歡心,一離婚周家就撤資,導致白氏的資金鏈出問題……我沒地方可去,在暴風雪里面沒頭沒腦的到走,很冷,很……”風雪加的寒意仿佛穿了時空,皮上起了一層皮疙瘩,“我太虛弱了,走著走著我就恍惚了,然后倒在了一輛車前面——正好是你的車。”
凌君昊把摟進懷里:“然后呢?”
“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你在旁邊翻我的檢報告。你……你問我有沒有后悔,后悔不去當你的人,而是為了所謂的尊嚴,去做周家明正娶的太太,問我,在周家到底得沒得到過尊嚴?然后你說,給我一個呆在你邊的機會,讓我想清楚了再答復你。
你走之后我又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來給我送湯。以為我還昏迷著,做事就沒避著我,我眼睛睜開了一道的,我看見往湯里面倒了些末。
但是很警惕,沒一會兒就發現我醒了,然后就強行把湯灌進了我的里。我本沒有力氣,掙扎不過,沒有扯下的口罩,只抓下了的帽子。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誰。
我死得很快,靈魂飄了出來,看著那個人收拾了現場走出去,后來醫生查房發現我死了,死因是呼吸衰竭——本沒有用藥的痕跡,這是什麼毒?真夠厲害的。他們通知了你,你來了,你抱著我哭……”
凌君昊打斷了:“微微,這些不是什麼夢,這些事都發生過,是不是?”
白微微子一僵:“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說我做的夢……”
凌君昊捧起的臉,深深的看著的眼睛:“是不是夢,我已經很明白了。”
白微微只覺得渾力氣像被空了一樣,如果不是他用胳膊環著的肩膀,絕對會立刻癱下去。呆呆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角勉強的往上牽了一下:“你是凌君昊啊,什麼事都好像瞞不住你……你……我……我這樣的人,很奇怪,很可怕是不是?我有時候都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到底是個人,還是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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