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消氣。
要關頭,白微微不想裝善解人意,暗暗咬了下牙,厚著臉皮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一個人容易做惡夢,我……我想和你呆在一起。我保證安安靜靜的,不會嚇跑你的魚。”
擺出楚楚人的姿態,眼角微垂,聲音細,讓旁邊做事的傭人險些開口幫說話。
凌君昊沒答話,只似笑非笑的盯著看,眼里的冷就像手刀,輕而易舉剝開心臟,找到拼命藏的真實想法。
白微微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撐著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在繃不住想放棄的時候,他終于開了口,對傭人說:“去拿條披巾給。”
大大松了口氣,正想說漂亮話,他已經轉過接電話。
不一會兒披巾送了過來,漁也準備妥當,凌君昊掛了電話,揚揚下示意上船。
船很快開到了湖心,一邊看著他停船,放置魚竿,一邊斟酌該如何切話題,但這并不容易——誰被人提起會被長輩教育的事,都不會開心。
“有什麼話,說。”他掛著魚餌,忽然開口。
白微微還沒頭緒,只能干的說:“湖水好清澈……”
“想下去游泳?”
暗道不妙,趕說道:“你趕走簡小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我害怕凌老先生知道了,會找我麻煩……”
凌君昊遠遠的拋出魚線,有條不紊的固定魚竿,就像沒聽見說話似的。
雖然是盛夏的下午,但烈日被云層擋住,沒有熾烈,湖上吹著潤的風,讓不自的把披巾裹了一些。
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你為我撐腰,我真的很高興,很激,但是……”
凌君昊拾起另一魚竿:“我看你是在嫌我多事,讓爺爺注意到了你。”
白微微連忙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也許你多勸兩句,簡小姐……”
他發出一聲嗤笑。
不知該怎麼說了,腦子糟糟的。
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兩全,簡素那任驕橫的子,就算凌君昊耐心對待,沒達到目的,也會覺得自己了天大委屈,最后還是會驚凌老爺子。
凌君昊若是真把出去……打了個寒,在凌家楊老夫人就敢刀子,離開這里會發生什麼,都不敢想。
對話無法繼續進行,只能看著他擺弄漁,只見他打開了裝著魚餌的箱子,便隨意往里一看,黑油油的泥土里,深紅,幾乎和筷子一樣細的蚯蚓慢慢的鉆來鉆去……
頭暈目眩,往旁邊一栽,手肘磕到船舷,痛得出聲。
“不是說不會嚇跑我的魚?”他鐵青著臉回頭,手來扶,修長有力的手指剛到皮,又了一聲,拼命的往旁邊躲,人了一團。
“你發什麼瘋?”
“你,你了,了……”想起那一條條扭的蟲,胃里一陣翻涌。
凌君昊明白了過來,冷笑一聲:“給我坐好,要不……高蛋白,給你補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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