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昊輕輕頷首:“老夫人言重了,楊傷,我肯定會給楊家一個合適的代。”
楊老夫人厲聲問:“你準備怎麼做!”
凌君昊道:“楊傷的醫療費和后續的營養費,我會全權負責……王叔,”他看了一眼管家,“你替我備一份厚禮,送醫院問楊。”
楊老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得和哮發作了似的,手抖著就往桌子上,想拿碗碟砸他。然而廚房給白微微準備的只是簡單的清粥小菜,幾個碗碟才被發脾氣砸了,桌上只剩下煲粥用的小砂鍋。
也沒想那麼多,抓起砂鍋柄就想砸人,誰知這種傳統砂鍋燒熱之后極難降溫,傭人都是戴了特制的隔熱手套作的,手指接到依舊滾熱的陶,登時燙得了起來。
凌君昊沒有觀賞潑婦折騰的好,斂去眼里的不耐煩,淡淡道:“老夫人怕是燙傷嚴重,得盡早去醫院,耽擱久了容易染。請回吧,賬單直接發我書辦公室,撥款會立刻到位。”
楊老夫人又氣又痛:“你就是消遣我玩!你就沒把我楊家放在眼里!”
凌君昊輕輕揚了揚角,毫不掩飾他的譏諷之意。
老太太稍稍回過味來,楊家雖然家大勢大,但和三大世家沒法比,的孫拼了命的討好簡素這個凌家外孫,才能抱大混混頂級名媛圈。凌君昊這樣的份,確實沒必要把楊家放在眼里。
巨大的悲痛讓楊老夫人不想顧忌什麼份差距,再說這樣鎩羽而歸,怎麼對得起的寶貝孫子?楊老夫人跳著腳就往旁邊的柜子撞:“不把白微微那賤人出來我不活了!”
傭人眼明手快的把拽住,凌君昊冷冷轉:“丟出去。”
管家出猶疑之:“君,如果真在家門口出事……”
凌君昊漠然道:“可能嗎?”
管家怔了怔,很快恍然大悟——冤有頭債有主,楊老夫人若是真豁出去了,會直接找凌君昊拼命,如今卻只敢鬧著要他出白微微,撿柿子。
這種膽氣,哪兒是心存死志的人。
管家了然的對傭人比了個手勢:“我明白了,君放心,老夫人如果不冷靜,我會和講道理。”
傭人沒了顧忌,楊老夫人再潑也施展不出來,被輕輕巧巧架走,轉眼就出了大門。尖聲嚎辱罵,聲音在靜謐的山間別墅群傳得很遠,管家皺皺眉,客氣而冷淡的說:“老夫人請省點力氣,想想回去怎麼答復楊老爺子的問話。”
老太太聲音立刻虛弱了幾分,猶自強撐著瞪人:“我孫子被廢了,老楊家絕了后,我不能給他出氣,才沒法兒給老爺子代!”
管家道:“老夫人多慮了,如今醫學技發達,楊雖然吃了苦,但人還在,聽說從表皮細胞也能提取基因,進行人工孕,不至于絕后。再說,楊家不是還有二爺嗎?二和太太結婚五年至今依然恩,傳為佳話,去年才生了一對龍呈祥……”
楊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目眥裂,嚨發出“格格”的聲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本是楊老爺子隨便養著的婦,由于懷上男丁,正妻又多年不孕,才功上的位。誰知那位被掃地出門的原配剛離婚就診斷出孕,生的也是兒子,不僅占個名正言順,天資也比那個兒子高許多,生的孫子更是優秀。這些年老爺子心里的天平一直在往原配生的子孫那邊傾斜,如今楊祺被廢,今后楊家就徹底歸于二房了。
本就小三上位,又為了自己和兒孫的地位沒給二房使絆子,新仇舊恨一起算,今后還能有什麼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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