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主持人的聲音清脆如百靈鳥一般,坐在私人飛機上的沈韻,角扯出一抹得意,「廷琛,這事兒,和你不了干係吧?!」
「這是他自找的!」
端著一杯溫度剛剛好的咖啡,顧廷琛的目變得越發冷凝,「把公司轉給馬旭,只要他安分守己,沒人會跟他爭。」
「馬伯父這輩子都未必能醒過來了。」
沈韻把子在飛機座椅上,雙手十指扣,落於膝蓋,神略落寞,「我了解你,以你的子,一定不會讓馬伯父醒過來的,對嗎?」
「我說過,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只有你。」
顧廷琛並沒有直接回答沈韻的問題,但話中之意明了,也無需揣。
哎!
沈韻不由得嘆了口氣,只覺心頭某一陣痛,也許是對於生命的某種敬畏之心,才會讓如此不安。
「好了,你就別在這胡思想,只管照顧好你自己,我會把所有的事妥善安排。」
「嗯。」
喪眉耷眼的輕嗯一聲,回一隻手來,撐著自己的下,向半圓的飛機窗外,「廷琛,得饒人且饒人,能放過誰就放過誰,把人的太了,只會給自己留後顧之憂,我不希你四樹敵。」
為顧氏集團唯一合法繼承人,又有著一顆聰慧的腦袋,與生俱來的經商天賦更讓人羨慕不已。
正是因此,顧廷琛為新城市數大招風的典型,別看人人都在他面前奉違,但心裏是怎麼想的,只有鬼清楚!
「小韻,我說過的,只要你還在這世上,我就會一直陪在你邊。」
顧廷琛攬上沈韻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人帶到懷中,生怕把這寶貝壞。
「真想一輩子就這樣。」
沈韻的腦袋靠在顧廷琛的肩頭,卸掉渾的力氣,依偎著足以為自己遮擋一切的男人。
機艙里安靜的很,只有他們兩人,萬丈高空之上,沈韻完完全全都屬於顧廷琛,顧廷琛也完完全全都屬於沈韻,不會被任何人干擾,不會被任何事煩心。
頭頂正上方的日燈打在兩側,暖暖的,輕音樂回在耳邊,足以讓人心雀躍。
歲月靜好,是不是也就不過如此了?
「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樣,讓我用什麼去換,我都……」
「願意」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沈韻捂住,「別把話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很多事都會不一樣的。」
怕,怕自己本就是在做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句老話不是說的好嘛!只要不說破,就能一直待在夢裏,哪怕是白髮蒼蒼,變個老太太,夢也不會醒。
「我你。」
顧廷琛扯掉沈韻捂住自己的手,的握在手心裏,「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只你一個人。」
轟隆!
沈韻的腦袋似是炸裂一般,被淚水燙得通紅的眼睛瞪得溜圓,卻不知為何,竟然忘了該如何大哭一場。
「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只你一個人!」
一個字不差,原封不的再一次重複,沈韻把自己的臉埋進顧廷琛不斷加速狂跳的心窩裏,片刻后,陣陣哽咽聲傳了出來,淚水早已浸他的襟。
「傻丫頭。」
顧廷琛的眼底閃過一抹無盡的,把人抱得更,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那人肺腑的甜言語,只需靜靜的守護,便可讓那孤獨的靈魂靠在一起。
小韻……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新城市,沈家別墅。
「都趕的,你們現在已經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了,要是再賴在這兒,臉皮就有點太厚了!」
原本對沈家人畢恭畢敬的管家,此刻正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站在二樓的平臺上,雙手掐腰,指使著沈國維和沈圓圓收拾行李。
沈氏集團已經易了主,沈國維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歸馬旭,而這棟別墅,也不例外。
「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在那兒大呼小的!」
沈圓圓甩掉手中的行李箱,沖著管家一通咆哮,發泄著心中的怨氣。
原以為,臉皮都不要了,老媽都不認了,只要能留在沈國維邊,自己沈家大小姐的份就還在。
可誰能承想,才過去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沈國維竟然會破產,一無所有的他,不但不能給自己帶來榮華富貴,甚至還變一老不死的拖油瓶了。
「我告訴你,沈家永遠都是我和我爸的,誰都甭想從我們手裏搶走,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
「嘖嘖嘖……」
長期被迫的管家,這會兒子,總算是逮到了機會報仇,說得話自然一句比一句難聽。
「我的沈大小姐呀,你還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爸的公司是怎麼沒的?你們沈家是怎麼落魄的?一點都不清楚?」
「我……」
「你要是不清楚,那我就累給你說說。」
還不等沈圓圓言語,管家便快步從二樓走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面前,「在新城市,只要是得罪了顧爺,那就沒一個能善始善終的,一半能活著,就已經算得上是顧開恩了,要是沒有顧夫人在一旁說好話,你們這對父,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沈韻?」
一聽到「顧夫人」三個字,沈圓圓便立刻想起自己的死對頭沈韻。
「這個賤人,一定是這個賤人在背後了手腳!」
沈圓圓咬牙切齒的說著,非但沒有一丁點的恩,竟然把髒水全都潑到沈韻的上,這人還真是無可救藥。
「行啊!想要趕盡殺絕,我也不能讓好過!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哼!
一聽這話,管家滿臉嘲諷的冷哼道,「沈大小姐,你現在不過就是一無分文的普通人,拿什麼和顧夫人斗?」
「……」
一句話,直接把沈圓圓說的啞口無言,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冒著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而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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