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不了,我替你回答。」
顧廷琛早就料到沈韻會被自己問到啞口無言,也不等緩過神來,便搶先一步繼續說道,「如果生病的人是我,你就算是拼盡所有,也得讓我活下來。」
「!!!」
一臉驚愕,這傢伙,難不是有讀心嗎?竟然連自己心裏想什麼都知道!
而顧廷琛並沒有因為沈韻的一驚一乍而結束自己的「演講」,反倒是看到了一點效,立刻趁熱打鐵。
「小韻,別用雙標準來對待我,你知道的,就算分開兩年,就算這兩年我有怨過你,但我始終你。」
表白、甜言語,似是每一個男人都自帶的屬,可對於顧廷琛而言,剛剛的那番話要是讓外人聽到了,怕是都得被嚇個半死,不把下嚇掉都算是好的。
在新城市叱詫風雲的顧總,站於峰巔之上,永不言敗的常勝將軍,做事手段狠辣,從不給對手留有一餘地。
這樣一個讓競爭對手聞風喪膽,視作惡魔的男人。
這樣一個讓萬千為之癲狂,視作從話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智慧與俊朗並存的顧廷琛,在大夥的眼裏,他完得有些過了頭,似是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而就在他公佈自己的婚訊之前,沒人能想像得出,到底是怎樣的仙才會被顧看中。
可事實證明,王八要是看綠豆對眼兒了,甭管對方是一一無是的普通姑娘,還是一醜八怪,只要人家顧喜歡,誰都攔不住,也沒有權利去攔!
更何況,沈韻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臉蛋卻緻可人的很,皮細膩有澤,卻不是那些單靠化妝維持容貌的俗氣人能夠相提並論的,就不在一水平線上。
「小韻,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讓我彌補丟失的兩年。」
人活著的時候,一年也好,兩年也罷,顧廷琛都能耐著子等下去,直到沈韻肯乖乖回到自己邊。
但是……死了,也就什麼希都沒有了,顧廷琛不想給自己留下無法揮去的憾,總歸要做最後的努力。
「小韻,拜託,請相信我,這一次……」
「我累了。」
沈韻用力出被顧廷琛握在手心中的手,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送我去酒店吧,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是快把人給累死了。」
所問非所答,始終沒有正眼瞧過顧廷琛。
「小韻,我……」
「你要是不走,就自己在這喝西北風好嘍!我自己回酒店。」
不願再和他周旋,沈韻大步的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喂!」
走出沒幾步,突然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仍舊杵在原地的顧廷琛,「我可沒錢住五星級酒店,不如你收留我一晚如何?」
此話一出,顧廷琛就像是打了強心劑一般,飛奔到沈韻邊,用力把人攬懷中。
「你這個傻丫頭!」
繃的臉綻出一抹笑意,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才多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會耍人了!」
沈韻轉離開的一刻,顧廷琛覺得自己的靈魂瞬間離軀殼,只剩下一會呼吸的行走。
而此時此刻……
「留在我邊,別再離開我。」
「廷琛,」沈韻回抱住這個慘自己的男人,下抵在那寬厚的肩膀上,「你知道的,我就只剩下一年,如果等不到合適的配型,就算我答應你,也會失言的。」
「有我在,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從我邊帶走!」
就算找遍整個世界,顧廷琛也要找到配型功的腎臟,無論如何,自己的生活里不可以沒有這個古靈驚怪的丫頭。
「好。」
眼角的溫以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眉梢,心中某一絕的影正在慢慢的散去,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下。
自打得知自己患了絕癥,沈韻的生活便一團漆黑,不知有多久沒像此刻這般報有希。
而偏偏是這個傢伙,這個自己想盡辦法躲開的傢伙,給了與死亡搏一回的勇氣。
——智者說過,「生命,貴在意義,若沒了意義,就算活得再怎麼鮮亮麗,最多也就是一麻木不仁的軀殼。」
啊啊啊啊!!!
一聲慘聲,從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傳了出來,破敗的窗戶在窗框上搖搖擺擺,就好像下一秒便會被冷風吹掉。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還不嗎?你想要多錢我都給你,只要你放我出去!」
被打到遍鱗傷的沈國維,揮虛弱的蜷在角落裏,五十多歲的人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實在丟人!
哼!
對沈國維手的高個男人,把手中的木丟在一旁,不屑的冷哼道,「沈先生,在新城市,只要是顧下達命令,就沒有一個人敢違抗的,我要是放你出去,回頭就算是你肯給我一個億,我也無福消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拿起一事先準備好的轉讓合同,直接丟在沈國維面前,「勸你一句,要是想活著從這出去,最好還是把這份文件給簽了,只要你肯簽字,用不了一個小時,你就自由了。」
沈國維一聽這話,手忙腳的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合同撿了起來,迅速翻看著上面的容,眉頭不由得皺。
「這……這是要死我啊!」
沈氏集團並不是份制,而是由沈國維一人獨資,簡單的來說,他擁有公司100%的控制權。
而這份轉讓協議,便是要把自己手中的權力給馬旭,並且是無償轉讓!!!
「沈先生,到底是錢重要,還是你自己這條命重要,最好在心裏好好的掂量掂量。」
男人一臉不屑的坐到後的破舊沙發上,眼睛瞧了瞧牆角的針孔攝像頭,紅點一閃一閃的,監控攝像的另一頭,正有一男一瞧著此刻發生的一切。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是生是死,咱總得有個說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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