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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事,不論對張瀟晗還是顧方來說都是不愉快的,顧方爲人域長老,職責所在,但與張瀟晗的矛盾,不能簡單一句話就能推到職責上去的。
“白長老青長老直接就剝奪了我作爲修士的權利將我當做丹,視我爲妖靈藥般,修爲不足實力不夠,嗯,後臺也不夠,能逃就是僥倖了,我這番回來,兩位長老不會不知道吧,我也就是與顧長老打聽一二,顧長老不方便說也無所謂。”
張瀟晗直接避開了軒轅軒的名字,更讓顧方覺得奇怪,他沉默了下道:“白長老和青長老都在閉關。”
張瀟晗“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將顧方送出靈山外,禮貌地目送顧方離開,低頭瞧瞧自己一銅甲,皺皺眉,將銅甲下來,換了一個素淨些的,卻覺得渾上下說不出的彆扭。
習慣了簡單的長袍服飾,最多就是一條腰帶,如今這就算素淨,也是子服飾,舉手投足都帶著子的輕靈,就彷彿不再是張老闆了,只是一個貌的修。
張瀟晗搖搖頭,知道以後很難再穿上標誌的灰長袍了。
城,是在靈山環繞之,幅員之遼闊超出想象,張瀟晗不由將下仙域與上界地貌比較,越發覺得下仙域本就是一個獨立世界,就不知道在這裡南轅北轍會不會走到原地。
城也分爲若干區域,與下界、上界修士的修爲劃分相似,分作三大部分,這三大部分也是大致分配,好像約定俗般,有大修士越界,但半仙以上修爲修士居住所在,也有低階修士甚至凡人。
張瀟晗最初在玉簡看到的時候還略微不適應,修士世界一貫等級分明的,人域城宏觀上看還分明,可細看就混得很了,但偏偏這般在張瀟晗看起來奇怪的相方式卻維持了數十萬年的和平。
但細一琢磨,卻也看出其中的門道,等級還是森嚴,卻更加盡其用,一層層榨,幾乎將每個人,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的能力全都榨出來,而且階層的分佈愈加詳細,確保每一階層都有利益可圖,而生活在最底下的,自然就是凡人中的渣滓,不論他們想不想爲渣滓。
靈、出、秉決定了每個人在城的位置,如果全都不存在,還有一個作用就是作爲社會最底層被驅使做最低賤的事,甚至爲出氣筒。
張瀟晗也曾經在社會最底層生活過,不同的閱歷見識決定了不同人的命運,一路走來,最初和相識的張家以數字命名的孩們早就爲了過去、歷史,經歷過了,再看人域域蕓蕓衆生,就好像看到了的過去一樣。
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各人的造化,就算是天帝,也只是創造了這個世界,制定了規則,卻沒有給這個世界的人設定一模一樣的生活模式。
不論是修爲實力還是心,張瀟晗都站在了五界的制高點,俯瞰蕓蕓衆生,心態早就不是過去了。
就如看到螞蟻爲生活奔波匆匆,不會做出任何干涉一樣,隨著實力的提升地位提高眼界開闊,再一次理解了神祇看衆生如螻蟻的覺。
其實很多時候,大修士的一個字,一個作,或者施捨的一顆無用的靈丹,都能改變一個人甚至一個家族的命運,對於那些被施捨的人來說就是機緣了,但舉手之勞,有大修士去做,大概就是人看著螞蟻時候的想法了,只看而不干涉。
從九重峰飛到城邊緣,就又飛行了三四天,難怪大修士都有撕裂虛空的法,這來來回回的趕路,真是麻煩。
按照玉簡的介紹,張瀟晗選擇的是最大的一座城池,城池只是習慣說法,都在城,又是靈山環繞,哪裡還需要建造城牆,一座座莊園、別院、亭臺樓閣組的城市而已。
見過經歷的多了,再不同的建築風格也很難吸引視線,張瀟晗習慣地先找到店鋪集中所在,果然“萬事通”是所有店鋪中最爲輝煌的。
張瀟晗卻先進了最近的一座小店鋪,說是小,部的空間卻布了陣法很是寬敞,瞧了一眼,便知道自己進錯了,這裡的東西不使用。
簡單幾句話,張瀟晗就被告知報流方面明面裡都被萬事通壟斷了,人域也承認了這種壟斷,除了萬事通,沒有一家店鋪敢提及這些。
張瀟晗自然不會難爲這家店鋪,在仙農府的時候也幹過類似的事,在玄黃大陸各佈置眼線,收集報,可惜不過經營了不長的時間,這種事可不是短期就能做到的,現在想來,沒有一個宗門的財力人力支持,沒有一個邦邦的後臺,就是異想天開。
現在後臺肯定是邦邦的了,張瀟晗在心裡笑笑,走進萬事通,很快,就進到單獨的隔間,給解答問題的卻是一個只有築基期修爲的低階修士。
就好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人想要了解什麼,面前接待的卻是一個只有四五歲的頑一樣,張瀟晗立刻就有種目瞪口呆的覺。
大約是張瀟晗這樣吃驚的顧客見得多了,那修士很是鎮靜又彬彬有禮道:“請問前輩想要了解什麼?”
“我想要了解什麼你們都有答案嗎?”張瀟晗皺皺眉,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那位築基期的修士站在長條桌後邊。
“只要是萬事通知道的。”築基期修士不卑不。
“域外戰場開啓的時候,傳聞有修士在其渡劫,我想要知道細節。”張瀟晗沉下,直接拋出這個最悉的問題。
那築基期修士回在後一面玉牌上將張瀟晗的問題一字不地輸送上去,玉牌一閃,字跡消失,接著一行字再浮現出來。
“這個問題有三種答案,最詳細的需要十萬戰功,次一等八萬戰功,再次一等六萬戰功。”
張瀟晗愕然了下,對戰功的需求有些牙疼,要都是這樣的價錢,大約從這裡離開之後,還要混域外戰場去。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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