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止是一個天帝？”容斐輕聲說道。

視線忽然都集中在容斐上，容斐的話讓他們恍然被雷劫擊打了一般，不止一個天帝？

“如果真的不止一個天帝的話，空間裂的存在，小世界的出現就可以解釋了。”容斐接著說道。

“你是說天帝們互相也有爭戰，搶過資源，就如我們修士一般？”於文海問道，“可小世界，不，就算是下仙域，又有什麼資源可以供天帝們用的呢？”

“不是給天帝們用，而是我們，我們這樣的修士，就比如說這裡的遊魂，張道友不就可以吸收嗎？”夜留香盯著張瀟晗道。

“不錯，就如門派的宗主，家族的家主一般，就是你黑獄城的城主，不也是要護著黑獄城嗎？”容斐也接著說道。

“如果天帝們之間也有爭戰的話，那些所謂有靈石礦的小世界座標的存在就更好解釋了，本來是給自己創造的世界準備的，戰敗了，也可能就流失出去了。”於文海也道。

“你們，有誰見過這樣的小世界嗎？”張瀟晗忽然道。

衆人互相看看，都搖搖頭，張瀟晗微微蹙眉，如果他們猜測得是真的話，這般小世界怎麼只有靈武大陸和九域存在？不由想起在冥界得到的魂魄記憶，不由倒一口冷氣，怎麼忽略了，或者是因爲木槿和宋辰砂、藍優都理所應當，纔沒有注意到，確實沒有從魂魄的記憶中得知其它大陸有空間裂空間座標的事。

難道這些空間的出口口都集中在人界？還集中在靈武大陸和九域？

“沒有看過不能說不存在，我們現在所的空間就是一個證明，還有域外戰場另外的空間裂，那麼多的遊魂每隔一定時間就要連同域外戰場出現，絕對不是巧合。”容斐堅持道。

他以爲不相信，卻不知道張瀟晗知道他們所不知道的那些空間座標，也親自進去過，更知道還有空間裂在下界，但張瀟晗只是沉默地聽著，一語也不多說。

“我們下去看看，無論如何，要先找到出口。”夜留香道。

幾人都點點頭，對這個空間裂的猜測和認知讓他們興起來，神識再查找了一番，確定黑石坑有兩個較大的礦。

“我們六個人分兩部分下去，我和張道友一起，你們四位一起。”夜留香安排到，他知道張瀟晗一向不大參與安排，而這個組隊，對他們六人來說也是比較恰當的。

張瀟晗沒有反對，約好了匯合時間，柳毅四人向遠的礦走去，張瀟晗就和夜留香一起向近這個走來。

張瀟晗在九域的靈石礦挖過靈石，對礦並不陌生，走過地下鬆散的黑石，瞧著幾人高大的礦口，手凌空一拂，地面散碎的黑石被拂開，果然出兩條軌道的痕跡——只有痕跡，用作軌道的木頭已經腐爛了。

夜留香蹲下去看著道：“不是煉製的，木頭上抹了油脂。”然後站起來，“油脂完全滲到木頭裡，木頭仍腐爛到這種程度，時間就不好說了，這木質不像是下仙域見過的。”

張瀟晗點點頭，對木頭是何種樹木並不興趣，只想知道這裡的來源。

兩人走進礦，礦四壁同樣是黑石，有的地方出一條略微灰白的巖石，兩個人慢慢走著，礦也逐漸漆黑起來。

夜留香拿出照明的寶石，幽白的亮映照在黑石中，越發讓這裡森可怖，神識遠遠地釋放出去，只有兩個人腳步帶來的迴音。

幾百米之後就出現了分岔，兩個人只沿著相對大的礦走，沿途留下神識記號，行不多遠就見到坍塌了一半的碎石堵住通道，好在這點坍塌對二人並不影響，又經過了幾坍塌，這般走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一大廳般的空間，對面是又是三條礦。

“只是普通的礦道，我想我們應該到地火所在看看。”張瀟晗環視四周，然後對夜留香道。

夜留香沉了下：“好。”

這裡寂靜極了，空氣中帶著*不流通的煤炭的味道，二人沒有半分留地轉頭向回走去。

“你對這空間的存在一直沒有吃驚過。”夜留香主挑起的話題。

“有什麼可吃驚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張瀟晗回答道。

“無奇不有到有和五界一樣的世界都不奇怪？”夜留香繼續道。

“其實我更奇怪的是上屆與仙界的關係，夜道友，你就沒有想過，下界、上屆與仙界彼此是什麼樣的空間關係嗎？”張瀟晗瞟了夜留香一眼說道。

夜留香腳步不由一頓，他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想想才道：“飛昇修士似乎都經過空間通道，只能飛昇不能回去，大概是……”

是什麼，一時並不好措辭，再想想道：“大概是三個不同的空間，只有空間通道將彼此聯繫到一起。”

“每一個空間都有天地日月，那豈不是每一個空間都是封閉的？既然是封閉的，又何來天地？日月又是什麼？”張瀟晗知道想要夜留香不打聽的事，拋給他這幾個問題就足夠了，畢竟這個世界裡的人對存在的一切都習以爲常了，與修煉有關的事佔據了他們幾乎所有的時間，一旦有這樣以前沒有接到的問題，一定會陷到沉思中去的。

果然，一直到離開礦，夜留香都沉默著再沒有聲音，直到微風拂面的時候，才忽然說道：“難道我們眼睛所見的，也都並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你也是修士，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張瀟晗淡淡地道。

“你是說日月星辰都是不存在的嗎？我們所看到的就是幻陣？五界也是在幻陣的包圍中？”

夜留香的表太過嚴肅了，以至於張瀟晗不得不想了一下，才決定該怎麼回答：“日月星辰本該存在的，但我們頭頂的是不是真實的，你我都無法確定，你不妨這麼想想，我們站在什麼地方，我們腳下的大地應該是什麼形狀的，日月星辰與腳下大地又是什麼關係。”刺芽說謝g海闊天空的打賞，謝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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