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回來的消息不到一個小時便傳遍了整個劇組。
張廷然正在補妝,聽著旁邊的兩個助理的竊竊私語聲,開口道:“有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到張揚。”
兩個助理無辜地閉上。
王一萌喝了一口涼茶,打趣道:“張哥,其實他們也沒有說錯,這次明顯就是有人著。”
“話題太敏了,劇組是一個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再出什麼事,《青云》就不用拍了。”
“也不怪大家討論,事發突然,云初中毒的事太蹊蹺,雖然有人認了罪,但理由太欠妥了,難免讓人懷疑是替罪羊。”
張廷然并不關心誰對誰下毒,他一門心思只想著盡快結束這部劇,從進組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劇組邪門。
果不其然,三番五次出事,而且每次事故都和那個云初有所關聯,真不知道是福星還是禍星。
王一萌一手翻著劇本,一手拿著水杯,語氣不不慢地說著:“張哥有沒有懷疑過誰?”
張廷然閉目養神,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王一萌卻是自顧自的說著:“剛開始大家都傳和園園姐有關系,但傳著傳著就出來了一個臨時工自首,園園姐的嫌疑也順勢洗清了嫌疑。”
張廷然斜睨一眼,“你想說什麼?”
王一萌聳聳肩,“我沒想說什麼,只是閑來無事聊聊。”
“不管薛園園有沒有機,和我們都沒有關系,你如果繼續關注這件事,小心引火上。”張廷然提醒道。
王一萌眨了眨眼,好似沒有聽明白的樣子,道:“我能惹什麼麻煩?總不能因為我多說了兩句話就懷疑是我下毒吧。”
“只有兇手才會去關心整個事態發展到了什麼地步,才會過度關注大家的反應,明白了嗎?”
王一萌頓時慌了,“我不是,我就是好奇是誰想要害云初,兇手自首的太蹊蹺,我覺得奇怪而已。”
“收起你的好奇心,云初不是一般人,背后的資本會想辦法查清楚真相。”
王一萌用力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多了。”
“你繼續看劇本吧,等下我們再對對戲。”張廷然戴上耳機,沉浸在自己的戲里。
王一萌放下水杯,顯然是心不在焉地翻著劇本。
好似心中有疑得不到答案,就渾難那般,覺得自己過分執著了。
夜:
清風靜靜地吹拂著樹梢,一前一后兩道影走進了酒店。
沈云初刻意的和他保持著一步以上的距離,時不時的會留意一下前面正邊走邊打著電話的男人。
顧津唯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拿著西裝外套,步伐輕松而愜意的往前走著,那雙大長,在西裝的襯托下,那是一個又長又直。
沈云初不有些看呆了,見過娛樂圈里許多形形的演員,他們對于霸道總裁的理解就是高大帥氣多金,太過做作,太過淺,太過裝。
但在顧津唯上,霸總就該有一種灑勁兒,不用刻意偽裝貴氣,不用把我很有錢四個字掛滿臉上,讓人隔著幾十米遠都能到他在發。
沈云初莫名的有種自豪,這麼高格的男人,是本宮的。
顧津唯忽然停下了腳步。
沈云初來不及反應,生生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顧津唯結束了通話,將視線落在后冒冒失失的丫頭上,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沈云初了撞得發酸的鼻子,哭笑不得道:“我也要回房間休息啊。”
顧津唯一副看待白癡的樣子看著。
沈云初蹙眉,“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的房間在隔壁。”顧津唯指著對面。
沈云初指了指他,再指了指后的客房,道:“我們是夫妻。”
“嗯。”顧津唯點頭,“顧太太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還沒有到如此健忘的地步。”
“我們為什麼要分開睡?”沈云初不理解,很不理解。
顧津唯反問,“顧太太的意思是要跟我一間房?”
沈云初一副正該如此地點了點頭,“不對嗎?夫妻不該一間房嗎?”
顧津唯笑了笑,“顧太太確定要跟我一間房?”
沈云初擲地有聲道:“我的普通話標準的,顧先生不至于聽不懂吧。”
“那我可以理解為顧太太是想要跟我同床共枕的意思嗎?”
沈云初原本還理直氣壯,聽他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他們要一起睡?
一起睡就一起睡,這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沈云初卻忽然間心跳加劇,臉頰發燙,整個人恍若被放進了開水中,沸騰了。
顧津唯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把人抵在了墻角,他笑,眉眼彎彎,“顧太太,我承認我是君子,但僅限于白天的時候。”
“你、你想做什麼?”沈云初兩眼瞪得又大又圓。
顧津唯道:“顧太太不是一等學府畢業的嗎?應該不至于聽不懂我的意思。”
“晚上你就是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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