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前，方新亭才到校。

終于能多睡一會。

進了班級，和學生們打了個招呼：“同學們好！”

“今天的講課容，是初中第二冊第十五課，和高中第一冊第三課盲人和象。”

“請先打開初中第二冊的課本。”

“我們先來做drills(句型練習)。”

roseisyoung.maryisyounger.bettyistheyoungest.

羅斯還年輕。瑪麗更年輕了。貝是最小的。

asheepisheavy.ahorseisheavier.anelephantistheheaviest.

羊很重。馬更重。大象是最重的。

“做完了句型練習，我們再來看一看今天要學習的這篇文章：theseasons。”

“therearefourseasonsinayear:spring,summer,autumn,winter.”

“一年有四個季節：春、夏、秋、冬。”

“……學完這篇文章后，我們就要開始學習高中英語盲人和象。”

方新亭在教學，老師和學生們在下面記錄著。

亨利先生也拿出一本書，在復習著本國案例。

英語是他的本國語言，沒什麼可學習的。

但是，方新亭在講盲人和象的時候。

亨利先生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我們學習了今天的兩篇文章，想必你們應該懂得一件事：事的矛盾有普遍，存在于一切事的發展過程中，貫穿于一切事發展過程的始終。”

“因此，我們研究問題，觀察事，就必須客觀全面地看問題。”

“不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更不能盲人象，到什麼就說像什麼。”

講完盲人和象，看了看時間還很早，方新亭說起剛才在外面聽到的事。

“聽說你們在爭執窨井的高度！”

“窨井又稱檢查井，分上水管道和下水管道兩種。上水管道的窨井埋置深度為1米左右。下水管道的窨井有工業廢水井和生活污水井之分，埋置深度為1.5至2米左右。”

“只有一些出口較遠的，才會深埋3至4米。”

“你們通過目測就可以看到，咱們學校附近的那個窨井到底有多深。其實不必投石子通過回聲判斷高度。”

“如果目測不準，也可以去問問修建窨井的人。”

“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為什麼要通過回聲判斷窨井的高度？！”

“還有，雖然我不是理老師，但我也知道，自由落高度公式是h=1/2gt?，而不是h=vt/2。”

“恭喜各位同學，今天你們通過實際作和課堂，學到了兩個新的名詞：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和盲人象！”

一不祥之彌漫全班，人人自危。

學生們板著臉，覺有些不太好。

方新亭看向大家：“看到各位同學的理知識很匱乏！我認為，以后你們做題的卷子，有必要再加上理卷子了。”

“老話說得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重點高中不僅僅只是英語數學語文好，而是要全面重點。

以后學生每天要做的試卷，有必要加上理生化學歷史等課的試卷。

學生們臉集一變，大聲哀嚎起來。

每天做三張卷子還不夠，還要再加幾張？

劉暗夜和段天宇站起來承認錯誤：“方老師，我們錯了。”

“有爭強好勝之心其實很正常，也是好事。你們用知識一爭長短，而不是用武的方式，我也很欣。”

方新亭示意學生們坐下，“正是因為聽到了你們今天的爭執，才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不能套用固定公式。”

“比如，我們計算一門大炮的程和發高度，如果只套用公式而不實地考察，計算出來的數值就是個笑話。”

“用這樣的大炮去打敵人，會得到什麼結果？”

學生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明白了什麼。

“現在下課，同學們再見。”

學生們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老師再見，等到方新亭出去后，沖到段天宇和劉暗夜桌前。

用力拍他們桌子：“讓你們逞能！”

“兩個混蛋！”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一天三張試卷還不夠，還要再加？”

段天宇和劉暗夜哭喪著臉，把頭埋到胳膊里，不敢面對同學們。

“這樣喊也不解決問題，留著力氣做題吧。”顧向遠走過來，勸大家。

段天宇和劉暗夜這才抬起頭：“班長，我們錯了。”

“知道錯了還不晚！”顧向遠搖了搖頭，“以后不要再賣弄知識了。”

方老師說出題，那就是肯定會出題的。

出題那就做唄。

還能怎樣？

顧向遠想得開。

方新亭去找沈校長，把聯合其他科目老師出題的事講了講。

沈校長拍了大：“我正為這件事著急呢！”

沈校長和方新亭的想法是一致的。

重點高中不可能只有三科強，所有的科目一起強，這才是真正的強。

沈校長又把副校長過來商量了一下，三人取得了一致。

方新亭說起了孔家兄妹的事：“昨天孔景鸞找我……”

沈校長微微一笑：“這件事就由方老師做決定吧。”

方新亭沉了一下：“我個人還是比較贊同接收這兩個學生，他們的試卷我看過，最近的學習有點下，實在是令人可惜。”

孔景鸞回去之后并沒有閑著，而是連夜寫了一份文章。

上班后，給地區專員。

看完孔景鸞的文章，地區專員眼睛微亮：“立培訓班，指導農民貧？”

“是，本來我是為了兩個孩子轉學的事去得常青縣，結果無意中看到培訓班，大震撼。”孔景鸞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去向。

他兩個孩子想轉學到常青縣，很多人都知道的。

“因為我孩子想轉去的恰好是簡思齊人方新亭的班級，我覺我不太合適介這件事，所以就反映到您這里。”

地區專員微微頜首：“如果簡思齊立培訓班，確確實實是為了幫助農民貧，指導農民手藝，我覺得，這事可以大力宣揚。”

孔景鸞看著領導的目，笑得真意切：“這件事，常青縣應該很清楚。我覺得，應該讓常青縣的莫書記過來匯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