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試卷，又看了一下考場的況，方新亭極為滿意。

看了看時間：“我今天晚上還要去老師家里，看老師。”

“一共就來四五天，第一天必須去拜訪老師。”

這是尊師重道，大家沒有二話，笑著把方新亭送出校。

“青華，你覺得方新亭會不會把題泄給他的學生？”校長突然出聲。

關青華沉了數秒：“不知道，人心隔肚皮！但我不希他做這樣的事。”

這一次考試，不僅是兩個學校在比賽。

同樣也是對方新亭的一次考驗。

故意給方新亭看題。

就是要看看方新亭會不會把題泄給學生。

能打敗首都的一所重點高中，這是很大的榮譽！

這就相當于古代的踢館，踢到全國頂尖的幾個武館，武館故意把破綻賣給你。

只要你利用破綻，就贏了。

想到這里，關青華突然笑了：“如果他沒泄考題，那他就通過了這次考驗。”

校長也笑了，背著手，走到車棚附近，“回家了。”

關青華也去騎自行車：“我也回去了。”

方新亭提了一大袋東西，前往北大家屬區。

楊教授家，還是在原先的紅磚小樓中，墻角幾株三角梅爬得高。

敲響楊教授家的門，開門的是師母。

師母看到外面的是方新亭，又驚又喜：“新亭？你真來首都了？我接到你電話時，還不敢相信呢？”

“師母好。”方新亭很是恭敬的彎腰敬禮，“我老師呢？”

“他呀，在外面買菜呢。”師母笑著把方新亭往里讓，“快進來，快進來，外面冷。”

一進屋，暖氣撲面而來，方新亭下外套，把一大兜東西放到茶幾。

師母沒看東西，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方新亭：“一晃兩年不見，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師母角帶了一抹回憶的笑，“還記得你上學時干干瘦瘦，每天來家吃飯的時候，都狼吞虎咽的。”

“我那時在長個子，吃得也多，快把老師吃窮了。”方新亭四下打量屋子。

舊日記憶噴涌而出，與眼前的一切融合為一。

他站到矮柜旁，看著上面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很是青也有些局促，頭發疏于打理而有些長，上穿著一件海魂衫，一條黑的子。

他的邊，站著一個年和一個。

倆人熱的笑著，將他夾在中間。

更顯得他手足無措。

“這張是你大一照的。”師母也站到方新亭，先是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方新亭，“一晃眼，你看起來穩重多了。”

出手，輕輕搭在方新亭的胳膊上，另一只握著方新亭的手，“新亭，你長大了。”

“是啊，長大了。”方新亭的目又落到另一張照片上。

這張照片，是他和楊教授一起照的。

站在兩人后，兩條手臂展著，笑容明。

笑得如此開心，仿佛全世界的都灑落在的上。

仿佛隔著相框都能聽到的笑聲。

無憂無慮……

門鎖啪嗒一下響了，楊教授從外面走回來，抖了抖上的寒氣：“新亭來了嗎？”

方新亭的目從照片上移開，看向門口：“老師，我來了。”

楊教授站在門邊愣了一下，將菜放到地上，朝前走了幾步，又后退，把圍巾和大全部掛到門口的架。

只這幾秒，楊教授已整理好了緒，臉上帶著喜悅：“新亭。”

方新亭急走幾步，與楊教授的手握在一起：“老師，我來看您了。”

“誒，好。”楊教授認真仔細地打量著方新亭，看得非常認真。

然后，長長的吐了口氣：“新亭，我以為，你這輩子不會再踏京城半步了……”

說到這里，師母走過來打了楊教授一下：“我去做飯，你們去書房好好聊聊。”

楊教授把方新亭帶到書房，一直握著他的手，臉上的表是說不出的復雜。

“新亭……”他念叨著方新亭的名字，突然又長長地吸了口氣，“當年……”

“老師好嗎？”方新亭突然開口，岔開話題。

話題岔開，楊教授臉上的表反而自然了些：“好的，每年都有去檢查，你師母也去做。”

“大師兄有回來嗎？”方新亭輕聲問。

大師兄，便是楊教授的兒子。

凡是楊教授的學生，都稱呼他的兒子為大師兄。

“回來過一次，他在國外好幾年了，已經不太適應國的生活了。說話不中不洋的，我聽得頭痛。”

楊教授有些意興索然，“他們兄妹都走了，只剩下我和你師母兩個人。”

“雄鷹展翅，總是要離家的。”方新亭問了大師兄后，就不再問其他人了。

他不說話，楊教授也靜靜的不出聲。

書房里，一下子寂靜下來。

只能聽聞廚房里剁的聲音。

似乎是聽到書房里有些安靜，師母扯著嚨喊：“新亭，來幫我做飯。”

“誒，去了。”方新亭捋起袖子，“老師，我過去了。”

“好。”楊教授點了點頭，一直目送方新亭的影出了廚房。

然后，回憶突然涌了上來。

他將手放在眼眶上，支著頭，努力抑著緒。

方新亭做飯的手藝，有一半是師母傳授的。

和師母配合的極好，在廚房里有說有笑。

聽著廚房里的笑聲，楊教授忍不住走出書房。

看著廚房里親如母子的兩個人，神有些恍惚。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多好。

可惜……

飯菜一道一道的端出來，師母招呼方新亭坐下：“快坐，就和在家一樣。”

“我一點都不客氣，師母做的菜都是我吃。”方新亭笑著給楊教授倒了杯果，也給師母倒了一杯。

“祝老師和師母永遠相親相，永遠健康。”方新亭舉杯，一飲而盡。

“這孩子，說得我都臉紅了，老夫老妻了，還什麼？”師母哈哈大笑，也把果喝下。

小屋里，便回著歡快的笑聲。

-稍改了一下，劇也理順了，下面還有一章，我今天這假是白請了啊？浪費我一張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