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警，唐琮都懵了。

“這年頭，連考試的試題都有人了？”

來到一中，在方新亭辦公室里搜查了一番，發現了幾個可疑點：“小是從窗戶里跳進來的，這里有幾個人的腳印，證明是團伙作案……”

檢查完畢后，他轉問方新亭：“請問方老師，你最近有什麼仇人？”問到這里，唐琮蚌埠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方新亭也覺得好笑，可是想到丟失的是學生們所做的試卷，而且他連改都沒來得及改，腔又被憤怒占據：

“別笑了，你多收斂點……你覺得到底是什麼人作案？”

“我特麼的哪知道什麼人腦子不開竅，竟然學生們的試卷？我審過這麼多的犯人，沒見過這樣的。”唐琮發散思維：

“會不會是學校里哪個學習績不好的，把卷子走？呃，毀尸滅跡？”

雖然后世有過這樣的事，但是方新亭相信現在的學生還是沒這個膽子的。

“又不是高考試卷！毀這個有什麼用？”方新亭憤怒的了唐琮一下，把他到一邊去，坐到椅子上，“到底是什麼人的？”

“試卷做什麼？”方新亭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中午到小面館去的時候，就連蘇晗都聽說了試卷被的事。

蘇晗坐到方新亭對面，眼睛睜得大大的：“哥，你學生的試卷真被了？”

方新亭有些晦氣的點點頭：“丟了。”

蘇晗噗的一下笑出聲：“小一般都是金銀珠寶和錢，試卷做什麼？莫非是個學習的小？想拿回家做題？”

方新亭的臉有點黑：“是我學生昨天的模擬試卷，我還沒來得及改呢。”

蘇晗收斂住笑聲，努力克制住。

方新亭咳了一聲：“小面館經營的好嗎？”

一提到小面館，蘇晗臉上的表生又鮮活：“好的！我現在和我二哥算是合伙，二哥朋友算是幫工。”

“除去工資和進貨之外，然后再留一些活的錢，剩下的錢全部攢起來。”

蘇晗托著腮，臉上全是笑：“說不定后年就能把你們錢還上了。”

方新亭轉頭看了一眼在店里忙碌的簡正飛和他朋友，嗯了一聲：“好。”

大山里的冬天有些冷，方新亭走出熱氣騰騰的小面館時，了服。

迎面遇到兩個青山村的年輕人帶著黑木箱從校門口經過，倆人臉上帶著笑，正在向路邊的行人兜售小飾品。

行人選了選，花了幾錢買下。

兩個青山村的年輕人笑著，繼續向前走。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他的試卷……

方新亭心惡劣起來。

回到學校，沈校長正在找他：“地區書法協會的孔景鸞理事，你知道嗎？”

“孔理事？”方新亭搖了搖頭，“不認識。”

“他兒子和兒在寒假開學后，想轉到你班上。”沈校長臉上帶著得意，“就是孔淵渟和孔墨妙，地區三中的尖子生。”

當初，地區三中的胡校長來挖顧向遠。

顧向遠直接把胡校長懟走。

而今天，地區三中的尖子生孔淵渟和孔墨妙主要求來常青縣一中上學。

沈校長今天總算是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

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人往高走！只有水才往低流。”

“既然學校已經決定，我沒有異議。”教誰都是教，方新亭無所謂。

此時，已經得知孔淵渟和孔墨妙下個學期即將轉學的胡校長，一臉鐵青地看著王老師。

“真題冊的題，你做不出來？”胡校長瞪著王老師。

王老師額角冷汗直滴：“有些題做不出來。”

“你不是王牌教師嗎？三中的升學保證，為什麼做不出？”胡校長實在是沒忍住，用力拍了桌子，“教了十幾年學，你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校長！我是嚴格按照教學大綱教的學生。”校長說的如此難聽，王老師也惱了，“再說了，做不出這些題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滎州七中的賀放老師，就可以做出來。”胡校長繼續盯著王老師，“他也同樣是中專生畢業，教的數學，為什麼他能做出來？”

王老師啞口無言。

這些年，因為高中教師的極度匱乏，造了很多奇葩的事。

比如中專生教高中生……

直到九十年代以后，這一批學生都從大學或者大專畢業后，轉過頭來教高中，才慢慢好轉。

方新亭的真題冊對于這些中專生老師來講，是降維打擊。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中專教師被降維打擊了。

就比如像賀放這種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教師，不僅沒到打擊，反而從真題冊中學到不東西。

一直停滯不前的王老師，衰落是必然的。

從胡校長這里走后，王老師的腳步虛浮。

王老師想不明白。

大學生，就這麼厲害？

剛剛參加工作第二年，就把他這個老教師給打擊得頭懵眼花。

回到辦公室，他低頭翻著方新亭的真題冊，努力的想要解開里面的題型。

卻終是徒勞。

“這解題思路？本就不是人類能想出來的……”王老師有點想放棄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辦公室外面有喧嘩聲，的還能聽到方新亭的名字。

“出什麼事了？”王老師走到辦公室外面。

“真題冊加強題型出來了！我今天在新華書店看到，就立刻買了。”一個老師手里拿著加強題型，在手里晃著，“里面的題，太難了。”

“有多難？”很多老師都圍過來，想要看到底有多難。

“是我本解不出來的難度。”這個數學老師又指了指手里的書：

“你們看，還有一本語文真題冊……你們看這印刷冊數，第一批竟然印刷了二十萬冊？”

看到冊數，幾個老師倒口涼氣。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厲害嗎？以后我們這些老家伙，哪里還有出路？”

“這個真題冊出得太晚了，馬上就要考試，學生們就是拼命做題，對考試也沒啥幫助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其他的老師拔足向校外跑去，“我得趕去買。”

看著其他老師的背影，王老師又看了看手里的真題冊，心愈發惡劣。

“算了，出去走走。”

關了辦公室的門，他漫無目的朝校外走。

冬日的滎州，帶著一抹蕭瑟。

如同他的心。

正走著，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轉過頭，發現是個認識的人。

“小汪，你在學校門口做啥？”王老師皺眉頭。

小汪掀開一側軍大，表神：“王老師，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