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有些膩了,這麼多年家里的廚師從來都是按照徐紹亭的口味來做飯,宋清歌吃了沒幾口,稍微有了飽腹之后,拿了手帕手,看著徐紹亭,“你吃你的,我只說我的觀點,我目前的存款足夠我生活,也不需要你給的財產,徐紹亭,你所說的份啊公司啊這些東西,我一點也不想要,我的態度很明確,婚后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糾纏,這些東西都是牽絆,你非給的話,我只會全都賣掉,徐氏的份一旦外拋后果你應該很清楚,給了我,你在公司份也占不到百分之五十了,寧湖的這套房子是宋家祖宅,以后留給宋揚州當婚房,其余的我都不要,這套房子本來就落在我名下,不需要再辦手續,云北落戶在我名下的那套公寓,鑰匙我已經讓舅母寄回來了,應該后天就能到,這個房子我不要,可以陪你去走手續流程。”
“你留著吧,那套房子對我沒用,對你也不會有什麼牽絆。”
宋清歌學著曾經父親在生意場上談判的樣子,食指微屈敲擊著桌面,“揚州和姝姝的事,我不贊,你也別再撮合了,我已經訂好了九月十七的機票,再也不回來了。”
上周,宋清歌投遞出去的簡歷,有三家得到了回復。
拋開偶爾的甜天氣問題不談,宋清歌還是很喜歡鯉這座城市的。
下一步是要好好工作,準備買房子在鯉落戶了。
徐紹亭微微瞇眼,安排得倒是很好。
算了,眼下再攔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況且他的狀況……
沒時間拖了。
徐紹亭放下筷子,喝了兩口湯,“明天我出差,去國外,大概一個半月你見不到我,今后無論我出什麼事,你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徐紹亭!”
“當然,我沒那麼容易死。”
他沒留下休息,吃完飯就直接離開了。
八月中旬,陳瑩瑩和徐紹亭的花邊新聞滿天飛。
徐氏的公關無意新聞,網上的那些帖子里都是在心疼宋清歌的,對陳瑩瑩的聲音全都不怎麼友好,但陳瑩瑩的資源卻毫沒因此限制,反而是通告和片源不斷。
徐紹亭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宋清歌倒是真沒看明白。
盛夏的燥熱氣息太過濃郁,宋清歌試探著出門,卻沒有保鏢攔著,走到寧湖門口,看到不記者,架著長槍短炮的攝像頭,好像是在蹲什麼新聞。
記者遠遠地看到,立馬沖到保安廳的位置舉著話筒提問,“宋小姐,宋小姐請問您可以接我們的采訪嗎?”
宋小姐,不是徐太太。
可宋清歌并沒有理會。
轉,往回走,不理會后那些犀利又八卦的問題。
那年鋃鐺獄,外面也是這樣的記者,舉著長槍短炮懟在的臉上問為什麼要殺人。
盛夏的晚上,宋清歌的手機收到了幾張照片,照片上康商瀾抱著小娃娃,小娃娃奪著他手里的瓶,沒搶到,下一張照片就開始哇哇大哭。
宋清歌看了有些微微失笑,回復了一句,【你欺負我兒。】
【我要是欺負,能長這麼多嗎?】
小丫頭是的,看起來像地主家的傻兒,兩只腳上都戴了小金鐲子,脖子上掛了個銀質長命鎖。
【小丫頭現在會學說話了,也會爬,過不幾天就會爸爸了。】
瞎教。
宋清歌心確實好了很多,臉上掛著笑。
中秋節很快將近,徐紹亭卻遲遲沒回來,約定辦手續的日子宋清歌也不愿意多等,中秋當晚,給徐紹亭打電話,語氣里都是不耐煩,“我東西都要收拾好了,你什麼意思啊?”
“合同沒談下來,暫時回不去,還要半個月左右,回去就跟你辦手續。”
醫生進來給徐紹亭打針,徐紹亭一個眼神,示意醫生不要出聲音。
宋清歌也毫沒意識到不對
,依舊咄咄人,“兩天之你必須回來,徐先生財大氣不介意幾百塊錢的機票改簽費用,我比不得您,我介意。”
“機票改簽花了多錢,一會兒我讓段宥十倍轉給你。”
“六百七。”
十分鐘以后,短信提示,宋清歌的銀行卡收到七千塊錢的匯款進賬。
九月底,徐紹亭回來時,宋清歌的好脾氣已經被磨了個干凈。
催促著去辦手續,所有證件都準備得妥妥當當,新的離婚協議也簽好了字,全等著徐紹亭回來。
男人貌似很憔悴,宋清歌印象中的徐紹亭,一直都是很健康的。
“帶你去祭拜母親,之后去辦手續,拿上東西走吧。”
“等一下,”宋清歌立馬起,“我去拿我的行李,我現在訂機票。”
“明天走,今天太著急了。”
“不用,今天還有余票,來得及。”
宋清歌上樓拿下行李箱,男人很自覺的接過來幫拎著,放進車里的后備箱,之后護著宋清歌的腦袋讓上車,就像平常的出門逛街一般平常。
關上車門,車子緩緩駛向墓地方向,宋清歌并沒有排斥離婚前最后祭拜這個婆婆,蔣溫姿是疼晚輩的,這點無可厚非。
今日出門,跟的保鏢并不多,并不是什麼彩的事,而且跟宋清歌離婚的事早就公布過,也不用擔心有他得罪過的人會對宋清歌實行報復。
徐紹亭牽著他進陵園,大概宋清歌有許久沒來過了,看到蔣溫姿的墓碑后三代位置多了個小墓碑。
不知康商瀾從哪弄了個小孩子出來。
宋清歌彎腰給蔣溫姿鞠躬,把手里的香在墓碑前。
“母親,很憾,不能再給您做兒媳了,希您兒子以后會遇到更好的。”
的一向也是很毒的。
又給自己的“兒子”燒了紙錢,不知是誰家的孩子,也是很可憐的。
做完這一切,宋清歌才想直起腰來,空曠的墓地突然一聲槍響傳來,樹枝上的鳥兒被槍響聲嚇得撲棱都飛走。
趙桐幾個人立馬出來著宋清歌回頭,徐紹亭正著他的腦袋,隙中宋清歌還是瞧見,唐晏陵帶著幾十個穿著黑西服的人正往這邊走。
有人搬著椅子來,唐晏陵手里的槍給董今澍,在椅子上坐下。
“徐紹亭,白病是吧,聽說活不久了?”
宋清歌不知這件事,微微皺眉,看向邊的男人,似乎并不像病膏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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