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宋清歌給的答案異常肯定。

 男人點了點頭，之后再沒回頭，開門離開。

 宋清歌的子一向就不怎麼好，被保姆阿姨扶到了床上躺著，保姆阿姨羅敏是個話很多的人，也是康商瀾囑咐，要多跟宋清歌說說話，開導一下的心結。

 宋清歌沒出月子，更是因為腹部剖腹產的傷口，連床都下不得，日常起居都困難。

 康商瀾離開的第二日，羅阿姨在臥室給削著蘋果，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搭話，“我家姑娘啊，三年前難產過世了，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上小班了，我這是終于不粘著我了，我才能出來打工掙點錢，好的壞的都是命啊。”

 “阿姨，我有個養子，還差一個月就滿周歲了，他媽媽也是難產，臨終前把他托付給了我，那時我也覺得我的養子很可憐，反而現在想想，起碼他的媽媽還拼命保住了他的命，讓他來這世間走一遭，而我的孩子，我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他就已經離開人世了，我懷孕了三次，一個孩子都沒留下。”

 羅阿姨訕訕地笑笑，“您看我這張，本是要勸勸您的，結果又讓您想起傷心事了，其實我的意思是說啊，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我更想我的兒能好好的，您現在能好好的起碼您的母親會安心，您還年輕，要孩子也不急于一時，您嘗嘗這個蘋果，又脆又甜的，現在南省的葡萄上市，康先生給您寄來了一箱葡萄，我現在下樓去拿水果快遞，您要有事馬上就給我打電話，我快點回來。”

 宋清歌接過蘋果，不是很涼，咬了一口后，放在床頭，又閉眼想要繼續休息。

 沒神，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讓五十幾歲的阿姨照顧著，覺得不好意思，可又實在起不來床。

 再有半月就是新年元旦，阿姨提早就說下了，這天要請假，宋清歌也算了算日子，十二月底就出月子了，自己做頓飯也可以，沒多想，準了阿姨的假期。

 可以起床走后，宋清歌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十一樓下的平層，總是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沖。

 愣神了許久，發現自己有這個輕生的想法后，宋清歌拉上了窗簾，退離了臺邊。

 客廳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阿姨正在客廳做飯，正洗了手準備出來，宋清歌道:“您繼續做飯吧，我看看是誰，我去開門。”

 宋清歌從貓眼瞄了一眼，看到是迎藍黛后，深吸了口氣，把門打開。

 “，急死我了，我才知道這事兒。”

 “舅母……迎姨，您先進來吧。”

 元旦時節太冷，迎藍黛上都是寒氣，也不敢宋清歌，怕過了冷氣給，讓月子里落下病。

 迎藍黛滿臉都是對宋清歌的心疼，“我聽說了事之后就趕過來了，我猜你得回這兒，，我讓帆遠去江城幫你盯著公審，反正那個人推你這一把，不能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必須得讓承擔最嚴重的代價。”

 宋清歌咬了咬下，有一些委屈。

 以及，到來自長輩的強勢關心后，總是鼻子酸酸的想落淚。

 迎藍黛看到宋清歌眼眶紅了，趕湊到宋清歌坐的沙發旁邊摟住，拍著的后背哄，“好了好了，咱們不想這件事了，我不管什麼孩子，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別的仇等養好了咱們再報，你好好的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宋清歌還是嗚咽出聲，“舅母，我的孩子沒了，我對不起孩子，我要是再堅強一點，可能他就能平安健康的長大了，他們說他只存活了半個小時，都沒來得及睜眼，我應該多加防備的，我如果再小心一點，就不會被人推倒了，我明知道自己被人惦記著，為什麼就不能多小心一點呢。”

 “你個傻孩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傷心一段時間就好了，可要是再恢復不好，怕是就要傷了，，你不養好，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還有往后幾十年的年華，這只是你人生中一個轉折點而已，他會讓你越來越好的。”

 迎藍黛了幾張紙巾，抹去宋清歌的眼淚，“不許哭了，你還在月子里，哭多了會落下見風落淚的病，等你出月子的時候，我幫你發發汗，咱們好好調養好，你平平安安的才能對付那些小人。”

 “我也不想哭，我總是忍不住，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好好的，我連名字都給他取好了。”

 “我懂，我都懂，你是好孩子，你委屈了，我不會看著不管，無論讓帆遠砸進去多錢，必須要讓傷害你的人到最嚴重的代價。”

 迎藍黛才在鯉待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徐琳翹打來電話催，“媽，您得快點回來啊，瑞瑞哭著找，我一個人真照顧不了孩子，帆遠也不在家，我還得去上班呢。”

 “你先送瑞瑞去他外婆那里住幾天，這邊的況也不太好，我暫時也走不開，實在沒轍的話，你跟帆遠說一聲，找個保姆阿姨帶著吧。”

 “保姆阿姨哪里會真心照顧孩子啊，再說瑞瑞才不到半歲，了委屈也不會說，我媽更不會照顧孩子，媽，清歌姐是大人，怎麼都會照顧好孩子的，可是瑞瑞不行啊，孰輕孰重您得掂量清楚啊。”

 迎藍黛覺得幾分無語，又找不出什麼話來懟徐琳翹，總覺得徐琳翹話里有話的。

 “翹翹啊，從瑞瑞一出生就是我在看，我這幾天累的腰疼，想出門散散心，你讓外婆看幾天孩子吧，要不我跟帆遠說，讓帆遠來想辦法？”

 徐琳翹依舊不依不饒，“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您是覺得帶瑞瑞累嗎？那照顧清歌姐就不累是嗎，行吧您別說了，我現在就把瑞瑞送去我媽那，以后不讓您費心了。”

 準備好早餐的保姆把餐盤都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問迎藍黛:“跟兒媳婦鬧矛盾了？大妹子，你這個兒媳婦聽起來可不是個善茬。”

 “那沒辦法，誰讓孩子喜歡。”

 以前，徐琳翹哪敢在面前這個語氣說話。

 從跟冀航津離婚之后，徐琳翹是越來越放肆了，迎藍黛本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到最后卻被兒媳婦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