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臟都被挖出了一個,柳定卿現在心里難的要命,因為自己一直不知道盛齊修的過往難,卻也在知道了他年的經歷后同樣心里難,這種心都被揪起來的窒息如海水般襲來把整個人所吞沒,向黑暗的海洋深沉去。
許是因為盛庭楠剛剛用那種語氣說出盛齊修的過往,柳定卿心里對他的厭惡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當盛庭楠出手,解開服上方的幾顆扣子,甚至還把頭埋在出的香肩上時,柳定卿如同灌了鉛的手終于抬了起來,猛地往盛庭楠臉上甩了一掌。
盛庭楠似乎完全沒料到柳定卿還有力氣抬起手打他,因此他挨了一耳后整個人都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有些詫異的挑眉看著柳定卿,對上的是柳定卿那雙不得殺了他的充滿恨意的眼睛。
“卿卿,你還真是烈子。”
盛庭楠意識到剛剛柳定卿打得他那一掌已經用了上的力氣,因此也不惱,反而還笑著去胡的親吻柳定卿的臉和肩,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過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柳茹月那樣的太沒勁了,還是你好......”
柳定卿沒了力氣再抬手推開他,只能拼命的移開臉,不想被盛庭楠這種人到,但能閉上雙眼、卻捂不住耳朵,聽著盛庭楠服的聲音,心也逐漸沉了下去。
可也就在這時,又聽到了一陣巨大的聲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人強行撞開的聲音,隨后連盛庭楠手上的作都停了下來。
“你怎麼......”
盛庭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齊修揪住領直接懟在了墻上,接著找上門的,是如同流星般不斷砸在臉上的拳頭。
第一個拳頭落下來,盛庭楠里的牙被打松了,第二個落下來的拳頭幫忙把他那顆搖搖墜的牙齒徹底打掉,盛庭楠一口沒忍住,夾帶著鮮吐了出來,隨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盛庭楠被打的本就沒一點反應的力氣,他或許一開始被打時還心里惱怒想要還手,但現在別提還手了,他連進行清醒的大腦思考都已經做不到了,腦袋被打的嗡嗡直響,視線里只能看到模糊的燈和盛齊修那猩紅到可怕的眼睛。
最后,還是臥室響起的一聲脆響讓盛齊修逐漸停下了手。
他著氣,轉過,掉在地上被摔碎的是一個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本來還在床里的柳定卿不知道是怎麼滾到床邊的,腦袋還磕在床頭柜上,額角滲著一點。
那不是很明顯的跡將盛齊修喚醒過來,他閉了閉眼,將眼中森然狠戾的殺意了下去,再次睜開,眼里就只有一片紅和說不清的懊悔心疼。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沖進來,看到屋的盛庭楠欺在柳定卿上的場景時是什麼樣的心:他想殺了盛庭楠。
但現在,他只想把喜歡的孩抱在懷里,把從這個令人惡心的惡臭別墅帶走。
盛齊修有些發抖的出手,想要去替柳定卿掉額角的跡,但是卻越越多,過了好幾秒盛齊修才反應過來,柳定卿臉上的這些多出來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他手上沾到的鮮。
盛齊修趕把手干凈,然后想要幫忙把柳定卿服上的紐扣重新系好。
但是他手抖的太厲害了,一顆扣子弄了好幾次也系不上。
“......對不起,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盛齊修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無助過,因為他的心害得柳定卿被盛庭楠這個王八東西帶走,而他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很難說出來,甚至連一顆扣子都系不上。
他甚至連一顆扣子都系不上。
“盛,盛齊修......”
一陣微弱的呼喚聲在盛齊修頭頂響起,他抬起頭,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他看見了柳定卿那有些無奈的臉。
“你別哭。”
柳定卿開口,很輕很輕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哭了嗎?
盛齊修意識不到他現在有沒有哭,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但再低頭看手時,看到的仍是滿手的,他還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哭。
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心里特別難特別痛苦,錐心的痛讓他有一種要溺斃在深海里的絕,仿佛此后再也看不到藍的天空,迎接他的只有永無止境的灰暗。
可就是明天他再也見不到明,也得在零點到來之際,先把柳定卿從這里帶走。
他得先把卿卿從這里帶走。
盛齊修無論如何都系不好紐扣,干脆就不弄了,直接把自己的外套下了,裹在柳定卿消瘦的上,一手攬過的肩膀,一手抬著的膝,把抱在懷里,大步離開了這座屋子。
柳定卿在被抱起時的某一秒,看見了在地上滿臉跡、被揍的不省人事的盛庭楠——他高低得在醫院里住上幾個月,而且要是不去整容的話估計以后都見不了人了。
這麼想著,柳定卿抑的心就稍微好了一些。
被盛齊修作輕的放進了后車座上,等盛齊修快要把車開到醫院的時候,柳定卿覺也能能說話了,上的那無力像退一樣逐漸消退。
“盛齊修。”
柳定卿撐著坐了起來,注意到盛齊修上的弦依舊是繃著的,輕聲說道,“我沒事了。”
盛齊修沒吭聲,他依舊用快的離譜的車速把車停在了醫院,然后一言不發的下車,拉開車后門,要把柳定卿抱去醫院里。
“我,我真的沒事了。”柳定卿又重復說道,覺得比起自己,現在的盛齊修才更應該去醫院讓醫生看一看。
盛齊修垂下了眼眸,他眼中依舊蒙著一層灰暗,垂在邊的手指蜷了兩下,似乎是在努力的組織語言,他張合,這麼來回了好幾次,才終于說出了幾個字。
“找醫生看看吧。”
柳定卿被他這副表和乞求般的語氣整的沒了辦法,輕嘆一聲,朝盛齊修抬了抬手,“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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