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并無問題,確是一條淺灘路,只不過多繞一些。”
大約一個時辰,何祐帶著兩個茶農,迅速趕了回來。
“好!”陳九州臉歡喜,踏馬往前繞了一圈,“傳令三軍,立即整裝出發,從淺灘路繞過去!”
“吼!”
……
南梁邊境關卡。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將,在接到國君諭旨之后,臉明顯有了迷茫。
“王爺,第二道加急圣旨!”
夏侯武將圣旨打開,依舊是差不多的容,大約是讓他放棄邊關,帶十萬大軍南梁腹地,圍剿陳九州。
“兩個邊關大郡,抵不過一個陳九州!”將圣旨爛,夏侯武臉上,出暴躁的神。
作為皇室宗親,梁帝的圣旨,他不敢不聽,如今的整個南梁,太需要傷口的時間,也需要和新帝磨合的時間。
“又是這個陳九州。”
閉了閉眼,夏侯武嘆著氣,遙想當年的南梁,兵甲百萬,意氣風發,兵威所過之,皆是寸草不生。
偏偏,東楚出了個陳九州,什麼都變了。
一念至此,夏侯武終于堅定了神。
“留兩萬人守關,余下的,隨本王出征,圍剿陳九州!”
“斥候,陳九州現在,所在何!”
斥候急忙勒馬來報,“稟報王爺,兩日之前,陳九州尚在黃山郡,但眼下不知去向。”
“可還在我南梁境?”
“當在!”
“好!八萬大軍,分為三路,以百里為間隔!務必注意信號。”
“遵王爺令。”
八萬關兵,幾乎可以說傾巢而出了。
夏侯武作為宿將,雖然比不起黃道宗這種名將,但能力并不弱,否則也不會以宗親份,鎮守一方了。
“沿途多出斥候,探尋陳九州的下落。”
即便是黑夜,漫天的夜之中,已然能看得到一條條的火龍,自南梁邊關開始,往腹地方向,匆匆奔襲。
這場面,可以說是非常壯觀了。
立在山坡上,陳九州看了許久,才微微出笑容。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他們扎營之地,離著南梁邊關,也不過十余里,偏偏這些怒氣沖沖的南梁八萬關兵,就發現不了。
“這夏侯武也算宿將了,還知道留守兩萬人,旨在拖延時間,好讓大軍回救。”
陳九州淡淡笑著,“但他們,終究是忽略了我東楚忠勇侯的勇猛,鎮守天子關十幾年,有忠勇侯在,六藩莫敢進一步。”
“本相總是說,忠勇侯何通,乃我東楚最堅固的壁壘。”
“亦是一把利劍!”
“如今,這把利劍,將要捅穿敵人的心臟!”
……
吼!
東楚邊郡九江,在得到斥候報之后,何通沒有過多猶豫,立即整備大軍,浩浩地列在城門之外。
南梁邊關,若有十萬守軍,何通還會顧忌,但此時,只剩不到兩萬守軍,那還有什麼說的,此乃天大的戰機。
何通猜到,這可能是陳九州的計劃,將八萬守軍,引離了邊關。
“整裝!”何通騎在駿馬之上,腰按長劍,抬頭看著面前,麻麻的五萬大軍。
破了南梁邊關,東楚兵威,將會畢竟南梁腹地,算是占有了主權。
所以,這一仗無論如何,也要把南梁的兩個邊關大郡,徹底打下來。
“出擊!”
“吼!”
在何通的指揮之下,一萬騎兵,加上四萬步弓手,開始往南梁邊關的方向,急行軍而去。
南梁朝堂。
整整一天一夜,沒有一個大臣離開,連著用膳,也是在朝堂里度過。
其中最張的人,莫過于夏侯惠和李堂馬。
這一場豪賭,幾乎了南梁半個國的國運。
“李相,西面邊關,尚有十萬余人,要不要調?”夏侯惠額前的頭發,盡是漉漉的一片,儼然一個輸紅眼的賭徒,眼地想著玩一把大的。
李堂馬艱難咽了口唾,這要是再調十萬過去,那麼西面的邊關,也要被那位裨將之子攻下,兩面夾攻,將是亡國之兆。
他是想殺陳九州,但他不是傻子。
“陛下,十萬人足矣圍殺陳九州,西面的關兵,暫且勿。”
再,真的是牽一發全了。
“好!朕便在朝堂上,等著陳九州的死訊!”夏侯惠抓起酒盅,焦慮無比地灌了口酒,連著說話的聲音,都微微有些變調了。
“陳九州不死,日后將是我南梁心腹大患!”李堂馬咬著牙,語氣同樣焦慮,“不惜一切殺死陳九州,此乃最正確的選擇!”
“李相高明!”
南梁朝堂,無數大臣猶豫了下,盡皆開口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