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楓寒拿起筷子,看著木秀剝好的蝦,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我喂我你嘛?”木秀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拿起干凈的筷子,把蝦送他邊,笑道,“別老是抱怨我你只喂黑麟不喂你哦。”
“嗯……”林楓寒覺,這幻海不虧是國一流的大酒店,一個水煮蝦,都能夠做出如此味來。
“木秀先生……”許愿都要無語了。
“你還要知道什麼?”木秀說道,“我剛才說了,你要知道什麼,你直接問。”
“你當初為什麼不說明真相?”許愿搖搖頭,表示木秀的思維存在很大的問題,為什麼木秀不愿意說出真相,他只要說出真相,他就是清白的,他完全可以推給古君清。
“我林家本不干凈,這是其一,其二,我雖然不孝,但也不能夠把老父玩死。其三……”木秀說到這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林楓寒。
“其三,我爺爺利用我,要挾了我爸爸,不讓他說,如果他敢說——我會死的很慘。”林楓寒抬頭看著許愿,眼眶之中,已經被水霧蓄滿,他抓過旁邊的面紙,了一下子,這才繼續說道,“不如此,我爺爺還利用我,迫我爸爸必須承認下所有的罪名。”
“小寒……”木秀抓過面紙,了一下子手,忙著安道,“你別哭……別哭,你看,爸爸好好的,沒事!”
“小寒……你知道?”許愿的臉有些變得不自然,原來,林楓寒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說,不想說,也不愿意去面對。
對于他來說,他的林東閣養大的,雖然林東閣對他不怎樣,但是,他卻對他有著很深的。
“我知道,我又不傻!”林楓寒去臉上的淚水,因為這個緣故,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應該如何去面對木秀。
“為什麼,林東閣瘋了,你可是他親生兒子啊!”馬胖子死勁的握了一下子拳頭,說道,“他這是要你的命?”
“是的,他就是要我的命!”木秀角浮起一苦的笑意,這些年他四漂泊,生意是越做越大,錢是越掙越多,但高不勝寒,他也越來越是孤獨。
他的生意遍布涉及世界各地,但就是沒有中國。
這是一片讓他充滿痛苦回憶的土地,卻也寄托了他最深的。
“我爺爺是抗日戰爭時期退下來的老人,用他老人家的話說,生為男兒,豈能不練武,所以從小在他老人家的教導下,我就練習拳腳功夫,十二三歲的時候,儼然了一個孩子王,頑劣得很。老頭子看不過,脾氣上來,就會手打,但他越是打,我就越是叛逆。在學校里面組織不良學生,立幫會,收保護費等等……古君清和我一個學校,常常沒事跑去老頭子面前打小報告,這是開始結怨的起因。”木秀苦笑道。
許愿忍不住看了看馬胖子,兩人都知道,古君清那個時候在名義上,和木秀算是表兄弟,但是很顯然,兩人從小就不和。
木秀一邊剝著蝦子,一邊繼續說道:“就因為他老是打小報告,老頭子揍我就算了,但我媽媽——被他氣的不輕,我就有些惱了,想要教訓教訓這小子,的把他哄到學校后面的小樹林,但是不知道怎麼著,大概是他襯的紐扣天生就要掉了,被我一扯,服裂開了,我發現他前肋骨之下,居然有一塊紅的胎記,那模樣和老頭子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原來,自從木秀發現了那個胎記之后,他就起了疑心,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的咨詢了一個老中醫,但那位醫生說:“如果是表兄弟,也有可能存在一樣的胎記。”
雖然如此說,木秀還是沒有放棄,而是找了兩個小混混,盯著林東閣。
當然,林東閣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找人跟蹤探查他。
他和古鶯兒的事,他也只是瞞著自家老婆和兒子,所以,不足一月,木秀就接到兩個小混混匯報,林東閣和古鶯兒在一起。
木秀什麼也沒有說,趕了過去,就守在他們門口。
實話說,年僅十四歲的木秀當初真的很憤怒,親眼目睹自己的老爹和別的人睡在一張床上。
但是,理智卻是告訴他,這事絕對不能夠鬧出來,因為一旦鬧出來,如果林東閣要求離婚,只怕自己老娘是承不住這個打擊的。
所以,他必須要忍著……忍著……
由于這個事的刺激,木秀變得更加放不羈,而正巧那一年,黃靖在北京的一家中學里面,和一個同學打架,下手重了一點,竟然把對方打了重傷。
黃容軒又是花錢又是找關系,終于把這事擺平,但兒子在北京卻是不能夠上學了,于是,找了人,把黃靖弄來了揚州,和木秀在同一所中學上學。
這本來還只有木秀一個壞蛋,黃靖一來,就是兩個壞蛋湊在一起,了一個大大的混蛋。而這兩人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木秀不找自家老頭子的麻煩,卻跑去找古鶯兒,常常指示一些小混混擾不算,還把死耗子、寵蛇什麼的,丟進房間里面。
很快,林東閣就覺察到了,找了木秀,意圖管教管教,但是,木秀直接告訴他——他從來不無辜的人,如果他和斷絕關系,他以后都不會找古鶯兒的麻煩。
否則,他讓古鶯兒永無安寧之日。
林東閣直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他和古鶯兒的關系,事實上,木秀早就知道了。
“小寒,你這麼張做什麼?”木秀眼見林楓寒竟然正襟危坐,模樣張之極。
“我怕!”林楓寒看著他說道。
“不怕,沒什麼!”木秀搖搖頭,輕輕的嘆氣。
“木秀先生,后來呢?就算如此,想來令尊也不會下這種毒手,想要你的命?”許愿皺眉問道。
“后來,老頭子想要讓古君清認祖歸宗,讓我做我娘的思想工作,我不同意——我們父子從那時候開始算是徹底反目。他夠狠,竟然斷了我的一切經濟來源,以為我沒錢了,自然會向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