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不滿的說道:“我說它是龍，就是龍！”

“，反正那玩意在你手中，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爭辯不過你。”許愿實在無奈，說道，“你什麼時候把那方雙螭印……不對，雙龍印給我看看？”

“明天回去了就給你看。”林楓寒說道。

“小寒，宋徽宗的雙龍小印在你手中？你家祖傳之？”陳旭華也是好奇，問道，“那你家不是應該姓趙？”

“那雙龍小印是我無意中收到的，哪里是祖傳之了？”林楓寒說道，“我家祖傳之，就是半塊玉玲瓏，倒也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我爺爺對我說，那半塊玉玲瓏，算是家主令符，早些時候林家也曾經子嗣昌隆，家主令符還有些作用，后來就是一種象征意義了。

因為只有半塊玉玲瓏，因此也不值錢，我爺爺對我說，我也沒有當個回事。”

“小寒，那半塊玉玲瓏，有什麼來歷不？”許愿很是好奇，問道，“剛才馬胖子說，那個什麼李翰墨手中，有另外半塊玉玲瓏？”

“是的，所以我才覺這事真是太巧了。”林楓寒笑道，“那李翰墨的祖上想來當年是李師師的隨扈，所以才有那半塊玉玲瓏。”

“李師師？”馬胖子忙著問道，“就是宋代那個艷冠京城的名李師師？勾搭了宋徽宗，還和宋江不清不楚的？”

“我靠，胖子，你怎麼說話呢？”林楓寒忍不住罵道。

“現代電視劇里面都是這麼演的。”馬胖子笑道，“前不久《水滸》不就是這麼放的？那個黑大個的李逵就是這麼說的——這等姿，倒值得俺大哥留一留。”

“我……我不和你說了。”林楓寒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頓時覺備打擊。

“哈……”許愿輕笑道，“小寒，你家祖上和李師師有關？正史和野史似乎都沒有說，李師師有子嗣啊？”

林楓寒搖頭道:“這個我哪里知道啊？那塊玉玲瓏，就是當年宋徽宗送給李師師的定之。反正，我說說，你們聽聽就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考證這個做什麼？據說，我家祖上就是宋徽宗和李師師的后代，當年靖康之后，李師師就帶著孩子向江南一代逃亡，在戰中把孩子托付給了一個親信，留下半塊玉玲瓏作為憑證。

因為金兵追捕加上還有南宋趙氏皇族的抓捕，所以，林家祖上就改了姓氏，宋失冠冕，就是木，李子——還是木，雙木為林。

要不是今天看到那半塊玉玲瓏，我真的就當一個故事來聽的。”

許愿和陳旭華都聽得目瞪口呆，半晌，老半天，許愿才首先回過神來，說道:“這也太過離奇了，千年之前的托付，在千年之后，居然找到了？”

“不是這樣的！”林楓寒搖頭道，“事實上李翰墨是不想賣那幾幅畫，但是又唯恐胖子再次糾纏，他原本是想要用這個做刁難借口的。畢竟，一塊破碎的玉玲瓏，你上什麼地方去找另外一半？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我想，他用這個法子不知道擋了多人糾纏呢。”

“對，那老頭就沒有按什麼好心，他事實上就是舍不得那三幅畫。”馬胖子說道，“說什麼三年之后照著我開的價錢賣給我，別說三年之后我是否愿意買，就算我愿意，到時候他再反悔，找個別的借口，我也只能夠眼的看著。”

“那……如果明天小寒拿出那半塊玉玲瓏，那老頭在找別的借口，豈不是麻煩？”陳旭華皺眉道，“真是的，不賣的東西做什麼顯擺啊？”

“不會！”林楓寒搖頭道，“胖子說過，凡是做古董生意的人都有些怪癖，既然他自己開出了條件，那麼我們滿足了他的條件，理論上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再節外生枝。還有，陳大，做古董生意的人，有些貨不賣是很正常的。但到刁蠻的、不講理還錢多人傻的客人，有時候是真沒法子。

我是有許愿給我擋著，否則，一樣會有人找我麻煩。”

“哈哈！”聽到他提到這個，許愿撲哧一聲就笑了，問道，“主人，你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傻！”林楓寒笑道。

那半塊玉玲瓏是在他手中，他也約了李翰墨明天商議一下子那三幅畫作的價錢，馬胖子不需要另外謀算別的。否則，如果馬胖子真心喜歡，天知道他會不會做出巧取豪奪的事來。

而他那邊也一樣，他有著價值連城的元青花和元代釉里紅花瓶，還有一些別的名貴瓷，加上碧玉西瓜和鎮墓白玉麒麟，徐熙和黃筌的花鳥畫，還有畫圣吳道子的真跡，就沖這些東西，沒有許愿在，他“寶典”的大門都要被人踏破了。

“我原本以為你當真不食人間煙火呢。”許愿笑道。

對于這個問題，林楓寒只是笑笑，不食人間煙火？怎麼可能啊？他知道許愿幫了他很多忙，所以，對于那塊沁的晗蟬，他直接就送了出去。

“雖然說有著不是強龍不過江的說法。”馬胖子笑呵呵的說道，“但是在揚州這個地面上，想要過長江的強龍，還是需要掂量掂量的。”

“你是不是想要說，你就是強龍？我是地頭蛇？”許愿聽著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問道。

“哈……”馬胖子大笑不已，林楓寒和陳旭華想了想，也是笑個不住。

“小寒，我真想不到，齊白石畫的蜻蜓和大黑蟬那麼可。”馬胖子轉移話題，笑道，“看到那兩幅畫，我就想起我們小時候一起抓蜻蜓的往事。”

“齊白石最擅長的就是畫草蟲，其中蝦乃是一絕，被稱為絕藝，另外，蜻蜓，蟬，蝴蝶等，都是形神備，生有趣。”林楓寒笑道，“在近代名畫中，他的畫兒算作一絕。”

“我原本還沒有在意，以為一個近代畫家的畫兒，縱然好，終究失了底蘊，沒想到……他畫的還真不賴。”馬胖子點頭稱贊不已。

陳旭華笑道:“被你們說得我都有些心，想要看看了。”

“你明天去揚州嗎？一起看看？”林楓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