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那只玉蟬，對著看了看，在燈下，玉蟬呈現半明澤，殷紅的流溢彩，凝聚著璀璨的生命力。

“這個玉蟬又有什麼說法？”馬胖子不解的問道。

“這個玉蟬，完全達到了玉的標準。”林楓寒把那只玉蟬用白的棉布了一下子，讓它看起來更加明凈，這才問道，“知道什麼玉嗎？”

許愿想了想，說道:“用現在的說法，就是紅翡？”

“古代翡翠并不到重視，一般所謂的玉，通常時候都認為是瑪瑙。但是在古代，瑪瑙就是瑪瑙，玉就是玉，這是不能夠混為一談的。”林楓寒說道。

“和田赤玉？”突然，許愿驚呼出聲。

“對對對！”馬胖子拍手笑道，“古代所謂是玉，應該就是和田赤玉。”

林楓寒笑著點頭道:“我也這麼想的，但是，在古代和田赤玉非常稀，自然也是價比千金，在野史中，李后主送給小周后的定信就是一枚玉扳指，據說只不過上面帶著一抹淚滴狀的嫣紅，所以被稱之為胭脂淚。”

“那這個是玉？”許愿還是覺有些糊涂，“可這明明就是沁造的嫣紅……”

“呵呵！”林楓寒笑道，“由于和田赤玉非常稀，偏生中國人還就喜歡紅，一直以來紅都被達顯貴以及皇族追捧，重利之下，總會有黑心商人想出一點變態的法子來。”

“染？”馬胖子皺眉問道，他曾經聽說過，現在的一些翡翠也有人做一些酸化理，然后利用特殊的手法染，讓原本看著死氣沉沉的普通玉料，一瞬間變翠茵茵，晶瑩剔的高檔翡翠，以此謀取暴利。

但是，被理過的翡翠經過一年半載的時間，就會變得暗淡無。而不像天然的翡翠，那是越戴越清明亮。

“是的，染。”林楓寒說道，“用一種變態的手法染。”

“怎麼變態？”許愿詫異的問道。

“把普通的白玉塞進狗中，把狗活生生噎死，然后把狗的尸埋在地下，經過數十年之后挖掘出來，狗濃稠，自然沁玉料之中，就形了所謂的玉。”林楓寒說道。

“我……嘔……”馬胖子忙著把那塊玉蟬放在桌子上，罵道，“這真是太變態了，這樣的東西……誰要？小寒，這玉蟬不會就是狗里面的？”

“不是！”林楓寒搖頭道，“我可以保證，這玉蟬不是狗里面的東西，而是人的口晗。漢代重厚葬，而且崇尚玉文化，著名的金縷玉，就是漢代的產。漢室皇族用金縷玉，但是普通貴族可能不會用這個，對吧？”

“我知道，普通人就是用九竅玉而已。”許愿笑道，“玉蟬都是死后殮，含在口中的，所以稱為晗蟬。”

“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聽得賈爺爺說起過，九竅玉就是指眼睛、鼻子、耳朵、還有其他地方里面塞的玉？”馬胖子說道，“這人也不怕里面塞進這些石頭，死后硌得慌？”

“人都死了，還怕什麼硌得慌？”林楓寒苦笑道，“別的九竅玉，并不怎麼到追捧，因此市場價也不高，唯獨晗蟬，卻是一直廣古玩好者喜，漢代晗蟬價格更是一直居高不下。”

“小寒，你的意思是——這玉蟬的價錢非常高？”馬胖子問道，“值多錢？”

“低于二千萬，我連著看都不會讓人看一眼。”林楓寒說道。

“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夠證明，這玩意就是趙飛燕的？”許愿知道林楓寒說的是大實話，但是，都不能夠證明，這晗蟬就是趙飛燕死后殮的口晗。

“我剛才和你說過，制造假玉的法子，你怎麼就沒有聽進去？”林楓寒搖頭道，“這個晗蟬氣如此旺盛，全部被沁滲，所以我可以斷定，這人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用玉蟬塞口中，活生生噎死，而且死的時候，正值壯年，所以氣旺盛之極。

這東西和普通的尸沁是不同的，如果是正常死后殮，氣已經干枯，沁也大都淺薄。

你們看，不管是玉蟬，還是這個玉豬，包括鐲子和玉佩，沁都相當濃厚，澤鮮紅濃艷，絕對不是人老氣衰，氣干枯的表現。”

“小寒，你是說，飛燕人是被人殺死的？”馬胖子好奇的問道。

“不一定。”林楓寒說道，“有可能是自己把玉蟬吞口中自盡的，也有可能是被人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反正你們也知道，劉欣——就是漢哀帝，能夠為皇帝，趙飛燕功不可沒，所以，哀帝繼位之后，就尊趙飛燕為太后。

但是漢哀帝是一個短命的皇帝，沒幾年就過世了，元壽二年，那個老而不死謂之賊的王政君，重用王家，哀帝寵臣和外戚都到嚴厲打擊，連著傅、丁兩位太后的老墳都被掉。”

“太過分了。”馬胖子罵道，“爭權奪利，我可以理解，怎麼連著人家老墳都？”

“同年王莽把趙飛燕和哀帝的傅皇后廢黜，趕去皇陵，而這兩位人，在同一天自盡。”林楓寒說道，“這玉佩和鐲子，應該是趙飛燕的之，想來是漢帝送給的定之，至于玉蟬，那是口晗，玉豬是死后殮的時候握在手中的，在古代，豬象征著金錢和財富。礙于當時的況，雖然曾經貴為皇后，但是卻不會有別的東西了。”

“唉……可憐這麼一個人啊！”馬胖子嘆氣道。

“古代，沒有一個好下場的。”林楓寒說道，“楊貴妃同樣是寵冠后宮，但最后也是死在了馬嵬坡。至于王昭君和貂蟬，更是沒什麼好說的。”

許愿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小寒，你說的雖然有理，但依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就是漢室飛燕之，不過，你要這麼說，飛燕人也不會跑來找你理論的。”

“古董這玩意，除非有明確字跡證明，否則，都是這麼找些噱頭的。”林楓寒笑道，“這這四樣玉都是難得之，尤其是這百合玉佩，有五沁，還有昭儀二字，足夠證明是古代后宮妃嬪之。我要找些噱頭，還怕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