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傾瀉而出,這種重火力的覆蓋,噠噠不停的發聲,帶給人心里的是一種極其暢快的覺。
可是……
這并沒有用。
林深揮著手里的槍,就將這些子彈盡數攔了下來。
林深的質本就非人。
他手中的這桿槍也并非是什麼凡俗之,以現在的子彈,還無法對它造什麼損傷。
兩步向前,就近這群士卒,一槍刺出,挑中一個人。
接著,林深轉,又將手里的槍刺向另外一人,同樣的串在槍桿上。
方柏明怔怔地看著這一幕,這讓他回想起了一些不那麼好的回憶。
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眼睜睜見著林深又把一個人串在槍桿上,方柏明的記憶忽然覺醒。
想起來了!
當年侯君集突襲楚王府時,這位楚王殿下好像就是這麼對付侯君集的私兵們的。
把這些人像糖葫蘆一樣的串在一起……
似乎就是他的一種惡趣味。
方柏明呆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他的腳下仿佛生了一般……
他之所以有勇氣對林深出手,那是基于“林深殘廢”的基礎上。
這些士卒也是一樣,他們之所以敢跟隨方柏明一同過來,敢向林深亮出武,那也是基于“林深殘廢”的基礎上。
作為朋友、同一陣營的人,林深是個很靠譜、讓人放心的溫的人。
但是作為敵人……
那是會讓他們膽戰心驚、睡不好覺的存在。
見到林深并非是傳聞那樣的殘廢。他們就已經失去了大半的勇氣。
更不要說……他們發現,他們即便掌握著槍械,也依舊無法對林深造傷害。
惶恐、不安,在他們的心頭彌漫開來。
不人在繼續放了兩槍,不見效果以后,就更是膽怯地丟下手里的槍,倉惶地逃離。
林深沒有理會那群人,只是朝著那邊高嚷一聲:“小白,小青,攔住他們。”
要是他們手里還有槍,林深就只會把麒麟給喚出來。
畢竟麒麟上還有麟甲,林深做過這方面的實驗,子彈是對這種麟甲造不什麼傷害。
但是麟甲雖然有用,依舊是防不住手榴彈和火炮的。
麒麟多還有點防力,可白虎就只是皮糙厚,防不住子彈的。
但現在的況下,這群人丟槍而逃,那林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小白也出來,讓他好好的撒撒歡。
三百人。
有白虎麒麟相助,林深也殺了將近小半個小時。
長槍上早就串滿了人,被林深釘在了地上。
他剛才開始,一直用的,都是從一名士卒那搶來的刀。
楚王府門前,流河。
林深的服也染了,長發也黏糊糊的,被裹一團。
林深大大咧咧地坐在方柏明的前,這里就只剩他和自己兩個活人了。
麒麟白虎不算,它們是。
林大也不算,林大是人造的硅基生命,嚴格意義上并不能算作人。
林深看著嚇傻了的方柏明,嘆了口氣:“你說我容易嗎?”
“城的房子見過,了兇宅,我尋思著,那在新城區的房子總不至于這樣吧?結果你們又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
“雖然說,家里有小白,能鎮宅。”
“但以后長樂、娘們生孩子的時候,在兇宅里總歸寓意不好,你們這又著我換房子……”
“這回就回壽春去了?”
方柏明沉默著,木偶一般的,對林深的話,仿若是充耳不聞。
林深看著他,微微一笑:“你別這樣,不是留你一條命了,干嘛這麼沉重。”
“你吃糖葫蘆嗎?”
“我請你吃。”
這句話,終于是讓方柏明有了一些反應,抬起頭看了眼串在長槍上的人……
糖葫蘆?
紅的包著,還真像是山楂外的那一層糖。
但這玩意能吃?
方柏明愣了好一會,這時候他才好像是終于恢復了人的機能。
但他腦子里的那保險,并不能夠承得住這一瞬間的,極其龐大的信息流。
那繃的弦斷了……
哇得一聲,方柏明抱頭痛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嚷嚷起來:“爸爸,爸爸。我不要吃糖葫蘆,我不要吃糖葫蘆。”
林深一愣。
自己說請他吃糖葫蘆,只是一句調侃,咋連“爸爸”都喊上了?
林大度步走過來,眼中綠幽幽地在方柏明上一掃而過,很快得出一個結論:“主人,他的神狀態很不好,緒很不穩定。”
說著,林大頓了一下:“簡而言之,他瘋了。”
林深抿了抿,看著方柏明,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不過是調侃自己,這個人怎麼就瘋了?敢跟著狼匪謀,和張亮一起籌備著謀反,不是膽子大的……
承能力竟然這麼低的?
林深緩緩站起來,嘆了口氣:“沒意思,水備好了嗎?”
林大點頭:“已經備好了,主人您可以隨時洗浴。”
林深一邊往回走,一邊點頭:“那就現在吧……”
路過影壁的時候,看著桌子上,還剩一半,落了些灰塵的食。
林深語氣有些沉重:“這些飯菜,拿回去熱熱,染了灰的清洗一下。”
“等晚上事解決回來,我會帶著那蹭飯的人回來。”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將每一口糧食吃下去,才是最高貴的品質。”
林大應喏,在他的數據庫里也是如此。
邑安坊,狼窩里。
頭男人站在庭院里,一臉愉悅地站著,開手仿佛是在擁抱夜空一樣。
“你聽到了嗎?”
“是槍械的聲音,張亮已經開始對大唐進行反擊了!”
“是硝煙的味道,你聞到了嗎?”
小廝點點頭,他聞到了,這并不是通,而是真的聞到了。
頭男人很是興,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我們的人,現在出發了嗎?”頭男人又問道。
小廝回道:“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沒法集結太多的人手,已結一支三十人的小隊,去支持皇城的軍隊了。”
頭男人稍微有些失:“也是…皇城最為重要,只是可惜了……”
“不能親眼見到林深那小兒慘死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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