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王看著近臣手里的那盒膏藥,子開始發抖,臉微微泛綠。
武順自然不會有那麼好心,會道歉、會送來膏藥。
如果是真的想要道歉,也不會只送來這麼一小盒膏藥。
道歉不是重點、膏藥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句話里面的一個詞“儲君”。
有了武順定,躺在床上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就一定會是高句麗的儲君,未來的高句麗王。
讓一個斷了、斷了胳膊,沒了舌頭的啞當高句麗王……
“怪不得大姑娘會留他一條命,原來如此。”高句麗王沉默了很久,很是無奈地笑了一聲,失魂落魄、有氣無力。
高句麗王手拿過藥膏,地攥在手心里:“替我以及高句麗的儲君,謝過大姑娘的好意。”
近臣應喏下來。
夜深了,但還有許多人沒睡。
武掌柜的家里,滿桌好酒好菜,但沒一個人有這個心筷。
武掌柜一臉譏笑,擺手嘲諷道:“我就說早就該給大姑娘送禮,你們偏要這麼磨磨蹭蹭的,還想要再觀觀,現在這個結果你們滿意了吧。”
滿意。
簡直不要太滿意。
“本以為大姑娘是個溫的人,沒想到比夫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樸掌柜慨一聲,拿著那只斷手,了額頭的冷汗。
損、殘忍。
這是他們對今天武順使出的手段的評價。
用這兩個詞來去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如果換做武珝遇到這種況,殺了,然后曝尸,以懾群眾。
可武順的理方式不同,先是打斷了這位高句麗王子的腳、手臂,又割了他的舌頭,再定下儲君的名號……
日后的高句麗王就是個殘疾人。
至十年、二十年,高句麗都將會以這樣的形象示人,丟人不僅僅是在國丟,還要把自己的臉面丟到大唐、丟到吐蕃去。
別人一問,為何高句麗的王會是個殘疾人?
一答,是擾武順姑娘,然后遭到的懲罰。
這又誅心了。
當然了,如果這個時候,這位高句麗王子愿意一死了之,說不定就能解決這個事,但武順姑娘既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即便這位高句麗王子自殺了,說不定就會順手再敲打斷接下來儲君的手腳、割掉他的舌頭。
金掌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現在天還早,如意超市事務向來繁重,這個時候大姑娘應當還未歇息……”
“我們是今日現在送去,還是明日送去。”
都是送上賀禮,時間的不同,所表達的含義也不盡相同。
今晚送去,那邊明擺著是知道了高句麗王子的事,知道了武順的手段,故而上門賠禮道歉的。
若是明天送去,那就是佯裝自己什麼都沒多想,只是用一天的時間在準備禮,是正正常常的道賀。
武掌柜抿了抿,站起來:“夫人最討厭的事是什麼?”
“欺瞞。”樸掌柜開口回道。
武掌柜點了點頭:“沒錯,夫人除了對事關楚王殿下及自的事外,對其他諸事理的都不是很嚴重。”
“哪怕說實力不足,辦事不力,也是小施懲戒。”
“可若是欺瞞,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著,武掌柜頓了一下。
“我們沒能第一時間恭賀大姑娘,現在我們是什麼想法,大姑娘也必然是會一清二楚,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發話,就是在等我們的態度,就像是那天一樣……”
“所以諸位,自求多福,鄙人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武掌柜甩袖離開,帶著幾盒禮,兩張黃紙。
其他人面面相覷,接二連三的站起,各回各家,速速準備去了。
如意超市二樓。
武順的確還沒有睡下,即便有這半年多的磨煉,對事務的理還是差了一些練度,速度遠不及武珝。
眼瞧還有三分之一的事要去理,至得忙到半夜了。
咚咚——
這時,屋門被輕輕敲響。
侍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大姑娘,武掌柜求見。”
武掌柜?
武順挑了挑眉,這個人有印象,算是自己妹妹的家臣了,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
思考了片刻,武順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說著,頓了一下:“順便讓兩名侍衛進來。”多多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多時。
武掌柜進來,屋子里點著一盞不是很明的燈,武順桌子兩旁站著兩名五大三的侍衛,這讓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開始慶幸起來。
自己果然是又猜對了。
武順還沒來得及開口。
哐當一聲,武掌柜就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一頭:“小人有罪,小人不該生出自己不該有的念頭,不該想著大姑娘您溫,就想讓人試試您的態度。”
“小人沒能及時給您送上賀禮,小人罪該萬死。”
武順有些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對面那人在做什麼?
自己也就是今天下午出了趟門,怎麼這個人就主過來認錯了?
見武順表如此。
侍俯下子,在武順耳邊,小聲說道:“大姑娘,您要帶的話,已經說給高句麗王聽了,自此以后今個擾您那人就是高句麗儲君,他們應該是得知了這個消息。”
我要帶的話?
我什麼時候要帶給高句麗王話了?
怎麼……你們把事都辦好了我才知道。
武順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只是在武掌柜看來,武順的表就顯得有些晴不定。
武掌柜連忙把自己前的禮品,又往前推了推。
“這是小人特意準備的賀禮。”
“小人知道大姑娘向來素喜歡電影,特意尋來一塊大唐巧匠雕琢的昭君出塞的玉璧。”
“還有這幾張,是小人商號兩的份。”
商號兩的份……
算上如意超市占的那五半,這人手里現在就只剩下來兩半了?
武順沉默了一會,點點頭:“算你有心了。”
“這次就先……”
頓了一下,改口說道:“你且回去好好辦事去吧。”
武掌柜驚喜道:“多謝大姑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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