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正中央抬著的那尊泥像,赫然就是林深的泥像,上面被水沖洗的干凈,看它外層的包漿,這不是今天才趕工做出來的,是個有幾個年頭的件。
泥像的林深盤坐在一只麒麟上,旁還有一只白虎伺繞,肩頭還坐著一只慵懶的長貓。
養貓,是長安城近些年來的風向。
眾所周知,楚王殿下一共是有三只寵,一頭麒麟、一頭白虎以及一只波斯貓,麒麟就不說了,這種神普天之下也唯有楚王殿下家的那一頭。
至于白虎,白虎難得一見,勉強也能用普通老虎代替,但還是幾乎沒多人養,降不住這種百之王。
所以大部分人家,都是養了一只貓。
連帶著,在近些年來修建林深的祠堂時,這三只祥瑞總是不了的。
楚王府外。
人群抬著他的泥像,高呼著他的名字,吵吵嚷嚷了好一會,才覺得不能這麼擾了楚王殿下的清凈,于是又烏泱泱地散去,朝其他地方游行去了。
李世民撐住欄桿,看著散走的人群,一擺一晃的泥像:“真是羨慕啊。”
百姓對一個人最大的贊,莫過于此。
在此之前,除了林深之外,就再沒人能夠得到百姓如此的擁戴。
“所以啊,百姓真的很單純。”林深眼里神慨,“你是不是真心對他們好,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真心是對他們好的人,他們就會像這樣……把你深深地念在心里。”
李世民點了點頭。
他只是羨慕,但并不嫉妒。
林深做的事,坦坦。
長安城里。
魚龍夜舞,燈火驟明,不商家甚至做起了免費發放商品的生意,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為了高興。
林深的泥像被眾人抬著,在新城區轉了一圈,又到城區里轉了一圈。
一路上高呼著“楚王殿下,萬壽永昌”之類的口號。
這要是但凡換一個人,就已經是被砍頭的結局。
可惜這是林深。
這一句“萬壽永昌”,就只是單純的祝福,甚至不員也都跟著加了游行里,看熱鬧一點都不嫌事大。
即便時間已經超出了他們申請的游行時間。
不良人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在這種大喜的日子上,他們也不至于給百姓們添堵。
游行直到夜深了,扛著泥像的人都已經換了三波,大家都累得不了的時候,才漸漸散去。
李世民喝了個酩酊大醉。
大唐盛世是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萬國來朝、足食,雖然說之前已經是這樣了,但直到今天,閱兵的舉辦。
才讓他有了一種真真切切、腳踏實地的覺。
這一晚,李世民睡得很是香甜,鼾聲很大,在屋子外都能聽見。
這一晚,頭男人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提筆寫了三封信,連夜差人火速送回突厥國。
一場閱兵,讓太多人的心態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直到半個月之后,整個長安都還在一種頗為的狀態中,閱兵式的消息,依舊還是會被大唐的百姓掏出來,反復的討論。
究竟是坦克厲害一些,還是飛機厲害一些,了不對熱武極度興趣的人口中常見的議題。
當然了,也有一些很啼笑皆非的言論。
比如說什麼,人在極度憤怒的況下,可以發出尋常時候沒有的力量,一個鏟就能夠消滅一輛坦克。
不過除了那種篤定冷兵優勝于熱武的人之外,沒人會把這種說法當真。
如意劇院。
一間專門用來放映樣片的小型放映室里。
閱兵式的紀錄片剛剛放完,雖然經過了剪輯,但是時長依舊高達一個半時辰,上午的閱兵基本全篇剪了進去,下午的演武,也是選擇的放了一些進去。
并沒有配樂。
只是把孟金剛的配音給剪了進去。
蘭陵張兮兮的看著林深,雖然說李世民也坐在了一旁,但的眼里恍若就沒有自己這個父親一樣。
林深抿沉思。
李世民點頭高聲贊揚:“很不錯,把我大唐士兵拍得很是英武。”
蘭陵敷衍地應付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又眼期盼著看著林深。
有了“拯救大兵張三”這部電影打底,這個班底的拍攝技的確進步了許多,而且還用了熱氣球進行輔助,視角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陷。
但是……
“總覺得差了一些什麼。”林深嘆了口氣,他希大唐的第一場閱兵式能變得更加完一點,他看著的時候,總覺得是差了一口氣。
李世民愣了一下,開口提議:“只有孟姑娘的聲音是有些單調,不如再加一些百姓的聲音進去怎麼樣?”
蘭陵遲疑了一下:“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那時候百姓的聲音我們并沒有去進行錄制。”
“電臺那邊也沒做類似的活……”
他們兩個的話,給林深提醒。
他一拍手,朝著李世民說道:“我想到是缺什麼了,是背景音樂。”
背景音樂?
這又是一個新鮮的詞匯。
“能不能給我搬一套編鐘過來。”林深沒理會李世民眼里的疑,繼續說了下去。
李世民微微愣住。
編鐘,還真是稀奇了……
大唐不缺樂,琴、琵琶、箜篌、笛子這些才是主流,雖然還鍛造編鐘,但是這種樂已經完完全全的淪為禮。
除了在祭祀或者是國公及以上的勛貴下葬的時候,會搬出來之外,很難再見到這種龐然大的蹤影。
鍛造過于復雜、困難,使用起來也比尋常樂要復雜、困難的多。
最關鍵的是……
李世民在此之前,可從不知道林深竟然會樂,而且還是編鐘這種樂。
李世民應下來:“當然沒問題。”
他為天子,這種禮自然是不會缺的。
林深微微一笑,頓了一下,喊住在吩咐一旁宦的李世民:“對了,你再幾個會編鐘的樂師過來。”
李世民再一次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會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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