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
烏泱泱的人群圍著門口,帶頭的正是曹茂等人曾在城門,遇到的那些士族員。
“還請府君出來,講個明白,為何要滅門司馬家!”
“沒錯!司馬家犯了何罪,郡守要洗司馬府!”
“不給個代,我們今天決不罷休!”
“如此昏庸的郡守,不要也罷!”
他們群激憤,高聲吶喊,一副曹茂若不出來,就將掀翻衙門的姿態。
就在這時,一戎裝的曹茂,帶著賈詡等人緩緩從署走出。
他直握手中天龍破城戟,重重砸在地上。
冷的目掃視在場所有人,語氣漠然地道,
“你們……是想要造反不?”
一銀甲英姿颯爽,周卻又帶著洶涌澎湃的殺氣。
曹茂一出場,周圍人瞬間安靜下去,沒有人敢與他的目直視。
良久,無人應答。
見此形,曹茂角浮起一冷笑,
“若是無事,速速退去,不然作謀反罪,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衙門周圍的虎豹騎士卒低喝一聲,齊齊踏前一步,手中刀鋒指向那些士族員。
眾人面一變,有些膽怯之人,甚至已經悄悄開溜。
就在這時,其中一位青年文人咬牙站了出來,直視著曹茂道,
“我們今日聚集于此,是想向府君討個說法!”
曹茂凝視去,只見此人面無畏,眼神堅定,輕聲問道,
“爾是何人?”
“在下楊俊,乃是司馬仲達的至好友!”
楊俊沉聲道。
曹茂略一沉,便想起來楊俊的來歷。
楊俊此人極善政,頗有才能,與司馬懿關系不錯。
只可惜他與曹植好。
曹丕繼位后懷恨在心,遂將其死。
“你想要什麼說法?”
曹茂淡淡地道。
“司馬家并無過錯,府君為何要將他們一家滅門?”
“況且就算真有什麼過錯,也理應由陛下和丞相裁斷。”
“府君無端將他們滅門,手段實在太過殘暴,所以我們想要來討個說法!”
楊俊不卑不,聲音慷慨激昂地道。
在他的緒染下,其他士族員也是紛紛響應。
“對!”
“沒錯!”
“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眼看著事態即將失控,曹茂雙目一閃,再度喝一聲,
“都給我住口!”
場面瞬間再次安靜下來。
“既然你們想要一個說法,那我就給你們一個說法!”
曹茂冷哼一聲,朝一旁的呂布去。
呂布踏步上前,將手中的書信竹簡,遞到曹茂面前。
“這些是司馬家私通袁紹的證據,你若不信,自己來看吧!”
曹茂把那些證據,摔在楊俊面前。
楊俊一怔,連忙俯下子,把那些書信竹簡撿起,仔細看了一遍。
片刻之后,他面大變!
“楊俊,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曹茂冷笑著問道。
“草民……無話可說……”
楊俊只覺得口中,甚是苦。
曹茂目朝其他士族員去,喝道,
“丞相任命我為河郡太守,理一切事務!”
“司馬家族勾結袁紹,乃是大逆不道,故本郡守下令滅其滿門。”
“爾等誰若是不服,繼續鬧事,視為司馬家族黨!”
一眾士族員頓時一陣。
他們今日前來,只是看不慣曹茂太過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誰都沒有想到,司馬家族竟然會跟袁紹私通!
聽到曹茂滿是威脅的話語,他們頓時慫了。
“司馬家族勾結袁紹,罪該萬死!”
“對對對,這跟我們無關!”
“府君可要明鑒!”
對于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曹茂臉上滿是厭惡之,
“既然如此,那還不快快退去!”
這群士族員慌忙退去。
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只剩下楊俊一人。
“來人,把他帶到大堂。”
曹茂指著楊俊,隨意地吩咐一句,轉朝大堂走去。
一旁的賈詡快步走上前來,輕聲道,
“主公果然好手段,頃刻間就將這些士族豪門給打發走了。”
他頓了頓,凝目著曹茂道,
“不過主公是如何得知司馬家與袁紹私通的?”
曹茂看了他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我并不知曉,只不過是恰好從司馬府中搜出來罷了。”
“那要是搜不出來證據,主公該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賈詡忍不住問道。
“有困難要上。”
“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就算沒有證據,難不我還不會偽造證據嗎?”
曹茂意味深長地道,大笑著步署。
賈詡呆了片刻,暗道,
“主公行事風格,當真是狠毒殘暴,不擇手段!”
……
眾人重新回到大堂。
曹茂端坐在主座,深邃似夜的眼眸看向一旁的陳宮。
“公臺先生,現在你還覺得我做錯了嗎?”
陳宮面有些愧疚。
他們此行來到河郡,最大的敵人便是冀州的袁紹。
司馬家族與袁紹私通,那是無論如何都留不得的!
“主公,是屬下……沖了。”
曹茂淡淡一笑,卻沒有得理不饒人,而是沉聲道,
“溫侯,把從司馬家族查抄的賬目,給文和、公臺兩位先生過目。”
呂布又遞上來一沓厚厚的賬簿。
陳宮、賈詡流過目,二人越看越心驚膽戰,到了最后甚至軀都有些抖!
“這司馬家竟然有如此厚的資產!”
“別說養活己方這六千人了,怕是再立一支萬人大軍也不是問題!”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滿是愧之。
“司馬家以士族份,通過各種巧取豪奪的手段,才聚攏起如此大的家業!”
“你覺得,我該不該殺他們?”
曹茂一聲冷喝,二人霎時間滿背冷汗,慌忙朝他躬行禮,
“主公,是我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曹茂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地看了陳宮一眼,
“但我希以后不要再有此類事發生。”
陳宮心頭一凜,
“還請主公放心,以后屬下再也不敢頂撞主公。”
“如此甚好。”
曹茂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曹休,
“去,把楊俊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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