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兒說完,黑暗的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
后的門關上之后,外面的音樂聲也聽不真切了,這里的隔音還算不錯。
借著窗外的一點點亮往前走,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下意識的,韓熙兒還以為傅晏行不在這里。
正要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休息一下的時候,忽然被一雙手拉了過去。
“啊!”
韓熙兒驚呼了一聲,接著就墜了一個帶著一點點酒氣的懷抱之中。
“是我。”
他沉沉說了兩個字,手順勢圍了過來,將整個人毫不費力地圈在了懷里。
韓熙兒立刻皺眉,想把他的手掰開。
奈何男人實在力氣大,又累了一整天,本沒辦法。
只得窩在那兒嘆氣道,“傅總,你不累嗎?你不要……”
韓熙兒話沒有說完,就發覺后男人靠在了自己的背上,隨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忽然失去了推開他的力量。
他,很累嗎?
韓熙兒低著頭,眉頭凝得越來越。
就在后男人仿佛都要睡著的時候,忽地喊了聲,“你要睡覺,你就自己睡啊,你別耽誤我掙錢。”
剛剛出了那麼一場大風頭,眼下外面那些人正盼著要買的同款珠寶呢。
忙乎了這麼一晚上,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
“你起來。”
用力一推,本想站起來,卻因為失重,和男人一起朝后面倒在了沙發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像夾心餅干一樣,近得不能再近了。
韓熙兒更是以一種無比虛弱的姿勢陷在他懷里。
那條鉆石項鏈冰冰涼涼地向了脖頸的。
一時間,韓熙兒慌忙去拿。
“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要是項鏈哪里有問題,你不能反悔退貨的。”
頭頂,是傅晏行一聲無奈的低笑。
“這個時候,你最在意的是這件事?”
那不然呢?
韓熙兒沒時間和他多聊,起就要往外走,哪知道,子一,就被拉了回去,反復兩次,快要沒有耐了。
“傅晏行,你又不是高中生了,你要我說多次,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糾纏不休,小心我告你!”
說得出,就做得到。
夜蒙蒙,竟是在昏暗的線下,到了一雙無比暗冷的眸子,流轉的愫讓看不真切。
曾經很多個日夜,那麼期盼著能夠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目,撒,卑微的示好,之間什麼樣的小招數都用過了,他依舊不為所。
冷得像常年被雪封了山,巍峨又拒人千里之外。
韓熙兒頓了一下,即刻把手收了回來,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待宰模樣。
他瞇著眸子,將的反應收眼底,男人的面上蒙上了一層寒意,“現在,這麼抗拒我?”
那語調深的確藏著些許的無奈和懊惱。
可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韓熙兒就理清了自己的思緒,他怎麼想,是他的事。
在這里,那些曾經令無比心的魅力已經毫無意義了。
“也不是,你買了這麼貴的項鏈,我陪你一次,也……應該的。”
當故意拖長了尾音,用一種特別魅骨的聲音,說了最后三個字的時候,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的臉沉了下去。
他很不喜歡如此自輕自賤。
過去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韓熙兒輕飄飄的一句,男人眸底的厲都被勾了出來,那對峙的幾秒鐘時間里,韓熙兒被他索然無味地推開。
沒有像過去那樣,有任何失落或者異樣的緒。
反而……有種得勝者的喜悅。
原來傅晏行的心也會被左右拿。
的心思完全不加掩飾,全部都寫在臉上,迎上傅晏行的目,為難地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出價最高的買家我上來,就是為了……”
故意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自然優雅地在旁邊坐了下來,出了一抹笑容,然后低聲說,“如果傅總沒興致我的話,要不要把燈打開,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天,或者,我去個其他人過來陪你?”
以為,他會盛怒非常,吼著要滾。
然而韓熙兒沒有等到那一句,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了過去,接著,傅晏行的完全了過來,俯低頭看著。
他的指腹帶著炙熱的溫度,在的肩膀打著圈,仿佛是在欣賞著什麼。
黑暗中,韓熙兒除了他那雙極氣勢的眸子之外,連他的廓都看不真切,只是一種無法把握的失控,逐漸襲來,如同黑夜一般,將整個人吞噬了。
“沒關系。”
“我現在,不在乎那麼一點,。”
他說著,炙熱的吻落在了韓熙兒頸間,那麼癡狂又洶涌。
抵抗不及。
罵人的話全被他的吻擋了下來。
掙扎的雙手被他卡住,意識不甘愿的淪陷之際,耳邊只有一句他的嘆氣聲,“我很想你。”
想?
韓熙兒的頭腦忽地一片空白。
接著,猛烈的時讓想哭。
他憋瘋了?
韓熙兒逐漸找回了過去悉契合的覺,時間逐分逐秒地流逝,期間,秦年在外面敲了兩次門,都被傅晏行罵走了。
他如同森林里的野一般,嗜的眸,“滾。”
而再低頭看著韓熙兒的時候,又那麼的溫,手抹去了眼角的淚花,輕輕地道歉,“我沒控制住……對不起。”
傅晏行,還會道歉?
韓熙兒只覺得自己飄飄忽忽地被人抱進了浴室。
他的作那麼輕,眼底抑的緒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依舊沒有休息的想法,不過是礙于疼,所以沒有再繼續。
浴室里水霧漫起,韓熙兒的力也逐漸恢復了。
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被丟出去的準備,不怕死地挑釁道,“傅總滿意的話,一會出去把賬結了。”
話落,幫淋浴洗頭的手頓住。
韓熙兒閉起了眼睛,覺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卻聽到頭頂悶著一句,“何必這麼輕賤你自己,你要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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