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

樊濤和蕭歷忙得腳都快跑斷了，終于在預計時間召齊了“30萬大軍”。

這得謝眾多村長的鼎力支持，不然他一個人的組織員能力十分有限，本不可能這麼快讓部隊滿編。

雖然里面有很多15歲以下、30歲以上的“水分”，但好歹拉起了架子。并且大部分人都經過了三到五天的加急訓練，已經能聽懂軍令，會開槍擊了。

盡管準頭不咋地吧。

李逸從燕州、幽州繳獲的所有步槍加起來只有15萬把，全裝備到第三集團軍，還有15萬的缺口。

樊濤也是個人才，把槍械分給能夠快速沖鋒的青壯，然后以村為單位立一個個營級作戰群。沒有分到槍械的兵就拿著鐵鍬鎬頭跟在后面，等前鋒打開缺口再一起沖上去近搏。

因為一個村平均只有幾百人，互相之間大多都認識，所以一起作戰有較強的凝聚力。

第三集團軍雖然立得最晚，但在上千名老軍的練下正以極快的速度形戰斗力。

而另一邊的世家聯軍，卻對津門城的變化完全不知。

他們還沉浸在即將贏得勝利的滿心歡喜中。

2月21日。

夜晚，一殘月掛在空中。

稀薄的月本無法照亮如墨般的大地，眼可視的范圍很窄。

百米外的區域一片迷蒙，什麼都看不清。

津門城南兩公里。

世家聯軍已經把戰壕挖到了這里，因為今晚太黑，沒有繼續掘進陣線。

此時一群士兵正圍坐在一起抱團取暖，天氣太冷，他們里呼出一陣白霧。

其中一人嘬著牙花子抱怨道：“踏馬的那群老爺就不是人，天一黑就躲進小被窩，留著咱們這些苦命漢在這遭罪。”

“就是，要不是今兒個黑，咱們一晚都歇不了。”

“嘿嘿，沒準人家小被窩里還有暖床的呢。”

“艸，說得我躁勁兒都上來了。”

“……”

世家私兵們的待遇雖然比難民強上不，但本沒法和洋州士兵比。

他們大多是被強行征召到部隊中來的，現在天寒地凍還要待在前線。為了避免暴，就連生火取暖都不被允許。

眾人早就因此滿腹牢了。

再這樣糟蹋，不等打完仗，恐怕他們就要被凍半不遂。

如此軍隊，士氣可想而知。

“哎……老陳，你看北邊是不是有什麼靜？”一個眼力較好的新兵開口問道。

老陳聞言從戰壕中出半個腦袋，瞇著眼瞅了幾秒鐘。

“那邊太黑了，啥都看不著。”

“要不，咱派倆人上去看看？”新兵有點擔憂。

“滾！凍死老子了，誰愿意去誰去。”

老陳聽到這了領，毫不為所。

洋王的兵除非瘋了，否則絕對不敢晚上跑過來打近戰。

這種打法死傷很大，世家耗得起，洋王也耗不起。

就在幾人相互推諉，不愿意離開坑道的時候。

突然聽到外面的地面上傳來鞋底土石的細微聲音。

老陳渾的汗立刻豎了起來，他本能的端起槍，探頭朝黑暗的北面瞄了過去。

里喝道：“什麼人？”

他沒敢率先開槍，主要是因為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喝的這聲只是為了詐詐對方，讓敵人心慌后主暴。

同時老陳心里也在暗自祈禱，希這次遇到的是己方出去偵察的斥候。

北面模糊的人影聽到這聲喝，非但沒有回答，反而加快了腳步。

老陳聽見更加急促的腳步聲，心里咯噔一聲。

暗道怕什麼來什麼，這次可能真上敵軍了。

旋即不再猶豫，拉槍栓后直接一扣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打破這片區域平靜的夜晚。

槍聲仿佛一個信號，前來夜襲的樊濤部隊中發出陣陣喊聲。

“特麼的被發現了。都給老子上刺刀拼，沖啊！！！”

“誰慫tm的是我兒子。”

“殺！！！”

這片平原響起喝聲，數不清的第三集團軍士兵向著南方的敵軍戰壕邁步沖去。

幾十米的距離幾乎眨眼間就沖了過去。

戰壕響起稀稀拉拉的幾聲槍響，然后便被勢如破竹的樊濤部隊給刀捅死。

漆黑如墨的夜晚，栓步槍的命中率真不一定比刺刀高多。

一旦近，刺刀便是刀刀見，當場便把包括老陳在的一群士兵捅了勺。

樊濤沖在隊伍最前面。

他見此狀況神沒有毫得意，反而扯著嗓子大喊道：“是爺們兒就跟我沖，再占三條戰壕下來。”

第一條戰壕防線就沒多聯軍士兵，他們只是世家的“人報警”。

用來警告后面大部隊進戰斗狀態的。

這次世家聯軍采用的“戰壕層層掘進”戰，使得這片區域壕多達十幾條。

失守個一兩條本無關痛。

果然，在樊濤大部隊沖到100米外的第二道防線時，聯軍的馬克沁重機槍已經開始噴火舌了。

在機槍槍口持續噴的火焰照下，世家聯軍終于看清楚了來襲敵軍的面貌。

竟然不是著整齊的洋州陸戰隊，而是一伙看起來跟流民似的平頭百姓。

他們一個個穿著破爛襖，要不是手里端著一把槍，聯軍們甚至看不出來這是一支軍隊。

只是這些人手中的武怎麼……看著有點眼？

還不待聯軍士兵們細想，嗷嗷喊的樊濤部隊就沖到了跟前。

隨著一陣噠噠噠的重機長點制，速度極快的彈雨瞬間就飛過幾十米的距離擊中來襲士兵。

不第三集團軍的新兵們還來不及反應就中彈倒地。

不過夜幕還是為他們提供了掩護，在視野清晰度極差的環境下，馬克沁重機槍的命中率也十分低下。

持續扣扳機的機槍手們只能看見手中槍械噴出的火焰，至于前方在黑暗中若若現的敵人，則完全無法瞄準。

這給了樊濤他們很大的機會，因為第三集團軍最不缺的就是兵力。

世家為了針對首都，把70萬大軍都派去了京城周邊，導致圍攻津門的聯軍只有30多萬。

分配到三個方向，每個陣線就只有十萬名士兵。

而樊濤則是全軍上，勢要把南面的敵陣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