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賞了陳開衫不好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對陳開衫來說是好東西,可是對于一個大能來說,卻跟廢品收購站里的雜貨差不多。
不過陳開衫對此賞賜卻很滿意,畢竟這些都是他沖擊元嬰境所需要的丹藥。
大當家的目又落在黃衫上,坐在主座上,沉了許久,始終不曾開口。
終于,大當家深吸一口氣:“陳開衫,殺了他。”
陳開衫毫不猶豫,手中法寶向黃衫。
黃衫驚怒,手中劍鋒也在瞬間出鞘,剎那間斬壞陳開衫的法寶。
陳開衫噴出一口鮮,連退兩步,驚疑的看著黃衫。
先前鬼先生就說過黃衫的戰力不俗,卻不曾想他的修為居然強到如此地步。
“小家伙,你師承何人?”大當家問道。
黃衫閉口不言,面容冷峻。
他不知道大當家心中所想,所以也無從猜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暴沒暴,所以他也懶得辯解。
至于大當家要殺他,他還真沒轍。
對方是大能,他哪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全力以赴,也不可能起到半點效果。
“罷了,你走吧。”大當家似乎有些倦了,揮了揮手:“離開我的地宮,從此不再回來。”
“為什麼?”
“本座聽不到你的聲音,這說明有一個手段比我更高明的人掩去了,我不放心你,也不愿意得罪你背后的大能,所以你只能離開這里。”
“那就送我離開這里吧。”黃衫說道。
大當家揮了揮手:“送他出去。”
陳開衫就像是渾然沒發生過沖突一樣,微笑的看著黃衫:“黃衫兄弟,剛才真是抱歉了,形勢所,非我所愿。”
黃衫點點頭,沒有多言。
陳開衫這人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三分真三分虛偽。
陳開衫施展土遁,將黃衫送到了地面。
“黃衫兄弟,保重了。”說罷,陳開衫就直接鉆回地下去了。
留下黃衫一人,默默的站在金茫茫的沙海中央。
黃衫的臉晴不定,這任務算是失敗了吧?
如果就此回到白鹿城,白晨會不會弄死自己?
可是就在這時候,天突然一黯。
黃衫抬起頭向天空,卻見一巨大的影從天而降。
黃衫的臉劇變,駕馭起飛劍就飛速的逃跑。
只是,那巨大的影實在是太龐大了,他的速度本就不足以在巨落下之前逃出范圍。
不會是要死在這里了吧?
就在黃衫絕之際,突然一力量從后方傳遞過來,一把將他推出了巨所籠罩的范圍。
轟——
黃衫回過頭,看那巨已經落了下來。
那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岳,覆蓋至百里范圍,這是何人以如此神通將這巨峰砸落下來的?
黃衫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已經落地的山岳,山岳之上有兩個影懸立。
其中一人黃衫認識,自然就是白晨,另外一個卻很陌生。
荒道人和白晨懸立于沙漠上空,兩人都的盯著下方。
“確定那個大當家既是千面大盜?”白晨問道:“我總覺有點急了。”
荒道人說道:“應該是吧,我不確定。”
“那你這麼急著手做什麼。”
“你不是沒看到,那個大當家把你安進去的小子趕出來后,直接就打算逃走,明顯是發現了什麼痕跡,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急著出手阻攔。”
荒道人手一抬:“收。”
那山岳說罷,直接小,化作琉回到荒道人手中。
“你這法寶威力很一般啊。”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這一擊驚天地,移山倒海,可是在白晨和荒道人的眼中,也就那麼回事,砸個普通的大能綽綽有余,可是對上他們這種級別的修士,連皮都蹭不破。
“我這件法寶名為無定山,威力尚且不說,卻是能鎮萬里玄黃之氣,在無敵山的鎮范圍,沒有人能夠施展土遁遁法逃走。”
無定山從天上砸下來,地上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沙坑,藏在地宮中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
不過倒是有十幾個大能修士逃過一劫,此刻正一個個的從地下冒出來,說不出的狼狽。
因為他們無法使用土遁,只能強行鉆出地面。
其中一個就是大當家,不過此刻他顯然無法再保持翩翩公子的樣子,灰頭土臉的看著上空的白晨和荒道人,還有不遠的黃衫。
跟著荒道人一起鉆出來的還有陳開衫,他的運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當時荒道人發攻擊的時候,大當家第一時間覺到了,所以直接撐起了護盾,正好把陳開衫籠罩在其中。
也正是到大當家的庇護,所以才逃過一劫。
可是,他現在卻要面對著更惡劣的況。
白晨!這個讓他記憶深刻的仇敵。
他在看到白晨的瞬間,脖子一,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這時候他想,還不如就死在地底下得了。
大當家的臉當然更不好看:“果然有問題。”
白晨卻咧了咧:“不是本,是個分。”
“你看的出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此人上氣神俱全,本就不像是分神通。”
“這說是分神通又不算,不過確實是分,我算是弄清楚了這個千面大盜的底細,他是以自己的催生而的分,與一般的分神通不同,他這種手段說是分倒不如說是子孫,每一個分都備著獨立人格,每一個分都有著各自的機緣因果,可是他們卻與本存在著聯系,不得不說,這種法的確非常強大,分還能再通過再催生新的分,永不絕盡。”
“那不是說,本近乎無敵,無法抹滅?”荒道人大衛驚奇。
“也不是完全無法抹滅,要想抹滅還是有辦法的,只不過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
“什麼手段?”
“麻煩的,就是制造一種會傳染的法,這種法只有在特定的人上會發作,不過如果這個千面大盜的分分部在整個穹天大荒,估計沒個幾百年,是無法全部傳染到每一個分上的。”
“還有這種法?”
“這種特定的法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傳染,比如我把這種法施加在你上,你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你與其他人接流,法就會傳播給對方,而那些被你上的法傳播的人也會傳播給其他人,而且會永遠的傳播下去,無窮無盡,這種法也和千面大盜的分手段一樣,沒有盡頭,某個被傳播的對象某一天接到一個千面大盜的分,然后千面大盜的分又接到另外一個分,那麼終有一天,所有的分都會被這個法所傳染,然后我只要發法,那麼所有的分會在瞬間滅亡。”
荒道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法還真夠霸道的。
下方的大當家臉顯然也是非常的驚怒,還有恐懼。
他聽到了白晨的話,他之所以無所畏懼,正是依仗著自己是個分的緣故。
可是現在聽到白晨的話,他卻覺到一陣寒意。
“兩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咄咄人?”
“你是打家劫舍的,怎麼還說這種蠢話,你打殺別人不需要理由,正如我們打殺你也不需要理由一樣,財帛人心,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白晨嗤笑道。
“兩位雖然神通廣大,可是我亦非毫無還手之力,閣下既然知曉我的分法,那麼也該知道,我的分千千萬萬,難道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
“我們既然來了,那就沒在怕的,你不妨多一些分來,我們倒是好一塊收拾了。”
“這種活還是你來吧,我現在可沒把握了,單是一個分就有天元境的修為,來幾個還好,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個天元境的分,我可不覺得我能招架的住。”荒道人說道。
不過在白晨看來,荒道人是在自謙罷了,如果單憑眼前的這個大當家的修為來說,來三五十個,荒道人也能一口氣都收拾了。
“肯定不可能每個分都修的到天元境的,就算他把全天下的財富都收刮了,也不可能讓全部分都達到天元境,他的分估計沒幾百萬個是下不來吧。”
“可是只要萬中存一,那也足夠可怕了吧,幾百個天元境至強者,你有把握嗎?”
“來再多也不怕,只有藏起來才是最麻煩的。”白晨說道。
“你倒是有魄力,我是沒那魄力,來幾十個我就要逃,而如果他本來的話,估計也不會弱我吧,他的這種分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是法吧,這應該是他的道。”
“尊駕倒是好眼力,居然看出這是我的道。”
“你的道是量,也是無量,可惜,你卻永遠都踏不出最后的道。”白晨笑道。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你我道不同,誰又敢說對方的道是絕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所以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道是對的,別人的道是錯的。
大當家自然也是如此認為,所以白晨所言,他也不過是嗤之以鼻。
一場流星雨,掀起全球異能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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