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鹽工人對王今遠的惡行有所耳聞,于是有人上來勸阻李宏。
“老爺,我看還是把他放了吧,他爹可是長安縣男,勢力很大啊!”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爹,王今遠十分得意地看著李宏。
“聽到沒有,我爹可是長安縣男。”
羅倩倩可不慣著他,一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讓你說話了嗎?”
“你……”
王今遠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眼神狠厲地盯著羅倩倩。
心里已經是盤算著,等會自己爹來了。
一定要讓他幫自己把這個娘們兒抓回去,居然敢打我。
到時候到了王府,讓你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顯然,他還是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
于是閉上了,沒再敢說話,這一掌的確是把他打疼了。
這邊長安縣王府里,王文才還悠閑地喝著茶。
旁邊坐著的是王府里的管事,他們正在算今年的租金。
因為封地都是他的,所以住在這里的農民都要把租金和稅收給他。
長安縣的收每年都好,今年又是大收了。
王文才眼睛都快笑沒了,這些錢又可以納幾房小妾了。
“老爺,幾年的租金加上稅收總共兩萬貫!”
“好!”聽到管事報的數字,王文才興地拍了拍手,“今年準時收租和收稅,那些不的,不起的全部送到府,他們今年的收全部充公。”
“是老爺!”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旁還有個默默喝茶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王縣男,你可別忘了楊大人那一份。”
“當然當然。”王文才諂地看著一旁的中年男人,“我就算忘了爹娘,都不會忘記楊大人的,
要是沒有楊大人,怎麼可能有我的今天?”
“嗯,記住就好。”
“嘿嘿。”王文才嘿嘿一笑,“寧大人您的那一份我們也準備好了。”
“哈哈哈哈!”寧大人大笑了起來,臉也舒展開來,“好好好,你放心在朝中有楊大人,以后不了你的好。”
“多謝楊大人,寧大人!”
王文才眼睛放,站了起來就是拜揖。
當初為了拿到這個縣男的爵位,他可沒打點。
差點散盡家財,最后傍上了楊大人,最后從一個小小的吏搖一變為長安縣男。
代價就是今后封地每年的收,要一大半給楊大人。
就算是一大半,王文才也心甘愿。
長安縣男的爵位可不是一個個小小的吏能比的,地位和金錢和以前比起來天差地別。
不說每年的租金收,就是別人塞給自己的錢。
都夠自己一大家子用上幾輩子了,可以說當上縣男就是穩賺不賠。
至于民生,他從來沒想過。
反正有縣令這些人頂著,自己又何必去考慮民生?
就在眾人商議分配完畢后,突然外面傳來一個仆人大喊大的聲音。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聽到大喊聲,王文才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待人進來后,他認了出來。
“什麼事大吼大的,沒點規矩,沒看到有貴客?”王文才狠狠地盯著他。
仆人苦著臉一臉的委屈,“老爺,大爺被人抓了!”
“啊?”王文才大驚失,“誰敢抓我家今遠?”
“不知道對方什麼來歷,他們現在把爺扣住了,說是半個時辰老爺不敢過去,就要把爺扔進毒鹽田里!”
“毒鹽田?”王文才有些不解,“你們沒事跑毒鹽田去干嘛?”
“是這樣的老爺,今天爺說要去打獵,正好經過毒鹽田,看到一群人正在采鹽田,爺上去制止,對方非但不聽,還把爺打了一頓。”
聽到這,王文才是氣得火冒三丈,“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打我家今遠。”
說著,他又看向仆人,“你們這麼多人,怎麼還能讓爺挨打?”
“不是,對方人也很多,而且他們中一男一功夫十分厲害,我們本不是對手。”
“哼。”王文才冷哼了一聲,“都是廢。”
“老爺,咱們還是快點趕過去吧,不然爺就要被扔進毒鹽田了,我看他們還真敢干得出來。”
“你們當時沒有報我的名號?”
“報了,對方本不聽。”
“那行吧,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打了我家今遠,還敢讓我過去,走,帶上府上所有人,給我趕過去。”
“是!”
仆人出去召集人手,王文才又換了副面孔。
看向寧大人,“不好意思寧大人,今天犬子出了點事,不能陪您了。”
“我剛才是聽說今遠侄兒被人綁了是吧?”寧大人也頗為詫異,“還有人敢綁縣令的兒子,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是啊,如今不怕死的人多的去了,肯定是長安城哪家的兔崽子,我要是抓住他,讓他們一家人都得跪在我府外。”
“這樣吧,我陪你走一趟,今遠侄兒出了事,我怎麼都得去看一看。”
“不敢勞煩寧大人!”
王文才是寵若驚,沒想到寧大人居然要親自走一趟。
他什麼時候對自己兒子這麼上心了,還是說只是客套話?
所以他沒敢直接答應,讓寧大人有個臺階下。
但寧大人想去完全是想去看熱鬧,想看看哪家不怕死的敢綁了王文才的兒子。
王今遠的死活,他是毫不關心。
于是擺了擺手,“沒什麼勞煩的,不就是走一趟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報告給楊大人,讓朝廷為你做主,
我到要看看是哪家的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不把縣男放在眼里,簡直就是打朝廷的臉。”
“那就多謝寧大人。”
見寧大人執意要去,王文才沒敢阻攔。
待人召集完畢后,王文才掃了這群惡仆一眼。
“等會把爺救下來后,見到人就打,不論死活,打死了我給你們擔著。”
“是!”
說完,王文才和寧大人上了一輛馬車。
后面跟著一群惡仆,浩浩地向鹽田趕去。
這一路上他們可不敢慢下來,因為對方說了就給半個時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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