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宣傳工,韋安平又想到了另一樣神——報紙。
這可是宣傳神,報紙一出,基本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威力堪比核彈!
不過,面向普通民眾的報紙,恐怕還不能拿出來,畢竟現在才貞觀元年,天下百廢待興,朝廷需要民眾埋頭苦干,而不是每天談論家長里短,娛樂八卦。
但用于朝廷和各地府間的邸報,倒是可以做出來。
通過邸報,讓天下各地的府,知曉朝廷的最新政令,也是一種不錯的信息傳遞方式。
除了報紙,戲劇其實也可以起到宣傳作用,只是需要一個好的劇本。
韋安平現在太忙,沒時間去好好寫劇本,只好暫時不管。
“若是能找到一個會寫劇本的人就好了。”
在印刷廠逗留了一個多時辰,韋安平直接找到了李世民,向他講述了報紙一事。
“先生說的可是邸報?”
“哦,原來已經有了嗎?”韋安平微微一愣,沒想到古人已經走在自己的前面。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上次提出的馬鐙,也是如此。
韋安平已經習慣了。
“不錯。”李世民點點頭,隨后吩咐侍去拿一份邸報過來。
幾分鐘后,韋安平接過侍手中的邸報,仔細地看了一遍。
“太簡陋了。”他很快給出了評價:“而且還是手抄的。”
“先生覺得應該增加容?”李世民詢問道。
“不錯。”韋安平點頭道:“除了朝廷政令,吏任命和升遷之外,還應該增加一些社會新聞,各地員的奏折和表現,讓各地員能夠了解天下的況。”
“而且現在有了活字印刷,可以大規模印制,本不需要再用手抄,不但可以節約本,還能做的更快更好。”
“發行的次數也應該固定下來,比如每月一期。”
“唔,有理。”等韋安平說完,李世民這才點頭同意。
邸報是件小事,說完之后,韋安平又將話題引到了書簽上,并且提出了“六駿紀念簽”的建議。
聽到這個,李世民頓時來了興趣。
他本就是個馬之人,對于自己征戰天下時乘騎的戰馬,更是十分懷念,否則也不會特意讓人制作了昭陵六駿石刻。
“先生說的紀念簽,真的會有人購買嗎?”他頗為好奇的問道。
“當然。”韋安平笑了笑道:“肯定能賣!”
“為何?”
“因為這是陛下征戰天下的功績啊!”
李世民頓時大笑:“哈哈哈……說起來,朕也十分懷念那些戰馬。想當初朕在虎牢關外與竇建德一戰,前后陣亡了三匹寶馬,其中一匹還是尉遲將軍替我奪來的。當時戰況之激烈,至今想起,依舊熱沸騰啊!”
“陛下戰功赫赫,自古能軍,無出陛下之右者!”
“哦,此乃后世之評價?”
“不錯!”韋安平點頭道。
“好!”李世民頓時龍大悅,大笑道:“朕準了!來人,將將作匠閻立本來。”
“閻立本?”韋安平微微一愣,這又是一個耳能詳的人。
這可是大唐有名的畫師,后來的《凌煙閣功臣像》和《步輦圖》都是他畫的。
在后世的名氣,雖不如吳道子,但也是赫赫有名。
沒過多久,一名二十多歲的儒袍青年匆忙趕來。
韋安平看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眼,似乎在哪里見過,不過仔細回想卻又想不起來了。
“臣閻立本,見過陛下!”閻立本進殿之后,連忙拜見。
“平吧。”李世民擺擺手道:“朕召你前來,是有事要代于你。”說完,就讓韋安平將六駿紀念簽的事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閻立本頓時明白過來。
“臣遵命!”
“此六駿之事,你若不知,可以來問朕。”李世民囑咐道:“對了,還可以去問丘行恭,當初是他陪朕一起從敵陣中殺出,此事也要記錄下來。”
“是。”閻立本連忙點頭。
李世民對待功臣,那絕對是沒話說的。
丘行恭當初將戰馬讓給他,并且護著他沖出敵陣,最終安全返回大營。
此等大功,他一輩子都記得,后來還特意囑咐閻立本,讓他將此事做石刻,為丘行恭留名青史。
此時,雖然還沒有“昭陵六駿石刻”,但將這件事記錄在“六駿紀念簽”中,同樣是名留青史的好事。
一旦六駿紀念簽發行天下,日后誰看了這份書簽,都得為丘行恭的事跡,豎起大拇指!
用了半個時辰,李世民將六駿的故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閻立本在一旁邊聽邊記錄,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講完之后,閻立本就先行離開了。
韋安平又順便說了一下“貞觀紀念簽”的事,希以后能每年發行一張書簽,通過書簽記錄貞觀年的大事要事。
聽到這個提議,李世民想了想,最終答應下來。
說完這事,韋安平又詢問了甄氏兄弟和太醫署的事,隨后得到了李世民的首肯。
“只要先生能說他們,就任由先生調遣。”
“沒問題。”
說完了這兩件事,韋安平也告辭離開了。
但當他走出皇宮大門時,旁忽然傳來一道呼聲。
“嶺南郡王!”
“咦,是閻匠?”韋安平有些驚訝,沒想到閻立本竟然專門在宮城外等候自己。
難道有事?
“見過嶺南郡王。”閻立本走近之后,又朝他行了一禮。
“閻匠找我有事嗎?”韋安平直接問道。
將作監主管宮城建筑的建造和維護,還有各種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的制作,以及皇家的打造。
這些事,好像都跟他沒什麼關系。
韋安平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是農司的事。”閻立本尷尬一笑,小聲道:“打造本是將作監的職責,但陛下卻單獨立了農司,不知是何意?”
“原來是這個啊。”韋安平終于明白了。
這是擔心將作監的職能,被農司搶走啊。
“閻匠不必擔憂。”他笑了笑道:“農司只管農的研發和制作,不是農的東西,一概不管。”
“原來如此!”閻立本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是我誤會嶺南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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