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這啥況？”

“這不問清楚，你能睡得著？”

尉遲恭開始拱火了。

“黑子，你說啥呢，程默長孫沖說起來也是咱們子侄，自家兄弟的孩子，搶小孩兒東西算什麼，大不了等幾個月嘛！”

尉遲恭提醒道：“你我二人在齊州還能幾個月？”

一句話出來，場面瞬間僵住了。

牛進達心里面有些膈應，雖說只是小小的吃食，可架不住心里啊。

就在這時候，兩人聽到了一番對話。

院子里，李祐悠悠說道：“也不久，這東西稍微照料一下，長的賊快。”

“一個月兩個月很可能就已經能吃了。”

“不長的快，還長的多，別的不說，一畝地搞個幾千斤不問題，咱院子里不就有一片地嘛，種出來的夠你們兩個天天吃了。”

牛進達和尉遲恭其他的話沒有聽的特別清楚，但一畝地幾千斤，兩人聽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轟！

老牛劇烈抖，尉遲恭神僵直，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嘶……”

兩人面對面，沒由來倒吸一口涼氣。

“老牛，這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啊……咱這輩子不說跟糧食有多大的淵源，可大唐糧食的產量，咱還是知道的。”

牛進達角哆嗦著，很明顯已經有些懵了。

一畝地幾千斤，那是什麼概念。

整個大唐疆域遼闊，如果可以，大部分地方都可以當農田。

一畝地幾千斤啊！

現在整個大唐的土地，一畝地一年能收個三五百斤都算是收了。

去年風調雨順，大唐糧食產量升高，江南之地，一畝地五百斤，都在長安稱為奇觀，陛下還專門祭祀農神，以表激之。

如果這玩意兒一畝地幾千斤，那陛下去年祭拜的又算個球？

一時間，牛進達心之中五味雜陳，他不聲，背著手，抬腳就再度進了院子。

想到了什麼，又頓了頓，回頭對尉遲恭說道：“黑子，你能不能吃點蒜，方才那味道，太沖了。”

尉遲恭老臉一紅，擺擺手：“行了行了，快進去吧！”

今天，院子里不了一頓毒打。

李祐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

畢竟，看著長孫沖和程默挨打不是他的作風。

……

“什麼？畝產幾千斤的？還是糧食？”

“恐怖如斯？”

李世民從龍椅上站起來，三條激的發抖。

“觀音婢，朕……發達了……”

“什麼蝗災，什麼糧食不夠，以后都不問題了。”

“大唐安矣，百姓安矣，朕無憂矣！”

李世民仰天長嘆，要多興有多興，手舞足蹈，甚至還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當年的寶劍，雖然劍已經有些生銹，可銹跡斑斑之中難掩劍鋒的寒芒。

一套舞劍之后，李世民興的像是個孩子。

長孫皇后也不知道說啥，只是眉頭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這……太匪夷所思了，一畝地幾千斤的糧食，臣妾從沒有聽過。”

李世民目灼灼看著外面，似乎在思考什麼：“觀音婢，牛進達和尉遲恭都是苦日子過來的人，他們對糧食的敏比朕還要過分。”

“這麼多年，他們跟在朕邊，從沒有說過假話，這也是為什麼朕沒有做劉邦的原因。”

劉邦是什麼人？狡兔死，走狗烹，為了漢王朝的穩定，殺功臣，避免了功高震主的發生。

貞觀年間，李世民登基，手底下都是猛人，都是大唐能臣，都是當年立下赫赫戰功的驍勇之輩。

人們本以為過去的事還會再發生一次，可萬萬沒想到，李世民不聲，長孫無忌弄權，李世民沒有過問，畢竟那時候，整個大唐重心不在權。

長孫無忌弄權，李世民益，世家損，何樂不為？

尉遲恭恃寵而驕，朕的將，驕傲一點怎麼了？要知道，玄武門之外，面對，是誰高昂著頭顱，氣節無雙？是誰，一箭殺……

至于程咬金，牛進達，他們何錯之有？難道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就不能幾天？

只要沒有大錯，李世民基本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有的背后只有一個原因，這些人足夠的忠誠！

強如李靖這般人，在李世民強大的領導力之下，也甘愿俯首稱臣，忠心不二。

這些年，牛進達，尉遲恭兩人何曾虛假過？

這種事，李世民一點也沒有懷疑！

“觀音婢，朕覺冥冥之中，似乎有神明相助啊……”

長孫皇后眼圈紅潤，陛下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有睡好覺了，知道蝗災要來之后，廢寢忘食，就想找到破解之法。

剛剛了世家基，若是蝗災出現，那定然有人大做文章。

這天下治理，千萬縷，千頭萬緒，無法言說，陛下心里苦啊。

今日聽聞祥瑞出現，若是有人再提殺世家之事，正中下懷。

不殺世家，能有祥瑞出現？

為何世家強橫多年，蝗災不斷，卻沒有祥瑞？

大唐，真正穩住了。

“不行，朕要親自問問那些祥瑞如何，朕給老爺子寫封信先。”

剛剛拿起筆，李世民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

“承乾和青雀到長安了嗎？他們到哪里了？”

長孫皇后從兩人離開齊州之后就開始派人跟著，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

“陛下，兩人現在已經到了之外，一路上貪玩了些。”

李世民嘆息一聲：“說實話，朕真的打算再生幾個孩子。”

“承乾和青雀，你說他們不吧，他們比起一般的皇子，已經算是比較優秀了。”

“可，他們這個年紀，依舊如此貪玩，朕在這個時候，早就拿著馬槊準備殺敵了！”

長孫皇后很無奈，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在這個年紀就拿著武上戰場，也不是每一個家族到這個份上都要去造反的。

更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在這個年紀能建功立業的。

“陛下，您這樣的存在，古往今來，只有一個。”

“承乾和青雀雖說頑劣了一些，可本領卻一點也不差，臣妾會嚴加管教，讓天他們回來之后好好讀書，不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