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種這件事,李恪總是親力親為的。
“王爺,您今日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休息幾天之后,馬周那一個開心,回到齊州,他覺自己有兒了。
在幽州的時候,天天住在青樓里,馬周覺得自己有些臟了,今日正好出門溜達,去田野里,到山坡上,尋找合適的地方,以后約上一兩個漂亮的姑娘,一起陶冶一番。
馬周本以為只是他自己高興,沒想,李祐似乎更加高興,一路上哼著小曲,就沒有停下來過。
那個小曲馬周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好像什麼十八。
“也沒啥,哈哈,馬周啊馬周,你前兩年種地的時候,種下一顆種子,你知道它會發芽嗎?”
馬周咧開:“這哪里能保證呢,王爺。”
“滿地的種子,有時候有三發芽了,都算是不錯了,若是到風調雨順的年景,來個五,那不得起飛了。”
李祐搖晃著腦袋:“你不懂,你不懂,有些東西,一旦種下一顆種子,就算是土地再怎麼荒蕪,只要有一天,那顆種子覺醒了,就一定會努力出來。”
李祐指著路邊的石頭,石頭不大,只有車大小,在路邊,住了泥土之中的青草。
只不過,在巨大的石頭實的地面之上,一株小草費力的從石頭和土地的隙之間探出腦袋。
“就連一株草都那麼費勁兒的想要好好活著,更何況是人啊。”
“王爺,您到底在說什麼呢?難不您看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李祐神一笑:“不可說不可說,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對了,回頭讓兵工廠多存點兵啥的,萬一有個啥事,指不定有人找咱們買東西呢。”
農田之中,齊王親自過來視察,絕對是一件大事。
幾個縣令帶著手底下的里正和村正,站一排,還有一排小娃娃,手里面舉著牌子,拿著一簇簇小花,不停的揮舞著。
這夾道歡迎的景象,讓李祐里有些東西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被選中為夾道歡迎的孩,那時候,他需要買新服,只不過家里似乎并沒有新服給他穿,所以就出現了一個況,母親走了十幾里路,去了城里,買了一件白的襯衫和一件牛仔。
看著這些悉的畫面,李祐不由有些懷。
穿過村口的道路,李祐看到了新村的面貌。
“新村很不錯,有點意思了。”
一旁的縣令恭敬的彎著腰,不停的給李祐帶路。
“王爺,這是咱們村里的學堂,就在村子正中間,不管是哪一家孩子到這里,都一樣的。”
“這是咱們村子里的廣場,按照您的意思建造的。”
李祐看著那個廣場,不斷的點頭,廣場不小,可以用來曬麥子,曬谷子,當然,這里也可以為茶余飯后人們聚集的地方,真正的鄉村CBD。
“建造的時候,沒有問百姓要錢吧?”
縣令連連擺手:“王爺,那可不能啊,您都說了,縣里面這兩年也有了點小錢,齊州也撥錢了,再加上您給莊戶的補,其實多出來不呢。”
馬周皺眉,瞇著眼睛看著那縣令。
這多出來的錢,你不會私用了嗎?
那縣令哪里不知道馬周這個眼神的意思,立馬說道:“王爺您放心,多出來的錢啊,都在村子里的賬上,平日里都用來修修路,修修祠堂。”
“雖說這兩年整個莊子挪的比較多,但您放心,村子里的人沒有一句怨言。”
李祐點點頭,這樣他們還有怨言,那就真怪不得我了。
有時候將所有的東西整理歸置起來,是為了方便更好的產生效益。
“然后當時多出來的一百多貫錢,最后沒地方用,村子里也沒啥可以維護的,村民們也說以后自家維護自家的東西就行,所以就用來建造了一個公共的倉庫。”
“咱這不是有來往的人嘛,他們的貨就放在倉庫里,村子里有專門的人值守,每個月拿一點工錢,獲得的利潤,大家年底了一起分。”
上升期的地方就是這樣,有錢一起賺。
都說窮山惡水刁民多,百姓活得難了,自然算來算去。不算的人都死了。
倉稟實知廉恥這道理先輩們說過太多了。
李祐看到了一頭牛,渾都是花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搞來的。
李祐走到了那一頭牛跟前,牛吃的青草很雜,還有一些甘草料,看到陌生人出現,一個勁兒往后躲,有些膽小。
李祐則是探出手,放在了牛頭上。
“這是老三家的牛,也不知道咋回事,長了這樣,不過這個牛好啊,是真的多,老三家把這個當寶貝的呢。”
李祐點點頭,回頭的時候,果然注意到了人群之中有個莊戶看著自己靠近牛,有些局促不安。
村正走過去一個腦瓜崩:“你這個家伙,王爺要是看上你的牛,能了你的嗎?”
“再說了,王爺是那種搶你東西的人嗎?”
那家伙咧開嘿嘿直笑,仿佛方才腦瓜子上挨了兩下一點覺都沒有。
轉悠了幾圈之后,李祐這才注意到,村里的人都不見了。
“人都去了哪里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村正就恭敬的朝著李祐行禮。
“王爺,還是您厲害啊,當時咱們村子里的人啊,一個個都跟著干活,只不過現在們不干活了,都跟著工坊里面的那些人學習如何染布去了。”
村正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跟前,站在矮墻上面,從里面出來一把鑰匙,走到大門口,打開了門鎖。
現在村子里都這麼放鑰匙了?
路子這麼野了都?
院子的墻并不低,這跟一般的村莊還是不一樣的。
“您看,這些都是自家婆姨弄的布……”
李祐看到那些布匹的時候,就知道,齊州周圍的這些百姓,已經走上了一條路了。
他們從子上改變了腦子里的想法,想要富裕,得靠自己的雙手。
路過學堂,學堂之中,書聲瑯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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