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
“你說齊州那麼多百年的大樹,他上去掏鳥蛋會發生什麼?”
長孫沖想都沒有想:“殿下,別看我睡了一天,但你想考考我,可打錯了算盤。”
“百年老樹雖然堅實,但其實中間有些地方是空的,或許有一半的樹干都是空的,而且樹枝什麼的,看著多,就是嚇唬人而已,都是老樹盤,又發新芽,脆弱的很,這要是默子上去,一腳踩下去,怕是就掉進樹坑里去了。”
李祐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了。
程默那一,那混元大腚,那炸的格,別說人了,就是樹也扛不住。
“默子是不是一天沒有回來了?”長孫沖突然問道,“殿下,你是不是知道一點啥?”
李祐神一笑:“你困不困?”
夜之中,長孫沖眼睛炯炯有神:“殿下,你說什麼呢。”
“我睡了一天了,神的很,正打算跟默子去一趟海天盛宴,找上回那個姑娘報仇呢。上次俺兩兄弟四個人,在那姑娘手底下就沒有走過幾招,著實可惜了。”
“這次我倆帶著兄弟要去找場子的!”
李祐角揚起,笑了笑:“今天怕是不行了。”
“你去下我兄長,我們一起趁晚上去找默子。”
長孫沖現在就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默子難道真的遇到啥況了?殿下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祐后跟著長孫沖,還有正在一只手在半空之中,另外一只手不停的在上索的李恪。
“殿下,三殿下這是……”
“沒事,他算題呢。”
“嘶……這個好嚇人啊。”
夜晚的泉水巷還是安靜的,現在天氣還沒有完全開始轉暖,晚上出門的人。
安靜的街道上,到都是死寂的聲音,還有那些家家戶戶燈火亮起微弱的。
頭頂的月亮閃爍著暈,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的月亮。
長孫沖不由裹了自己的衫,脖子里總是鉆進去一道道風,讓他有些不舒服、
回頭看看李恪,那神神叨叨算題的樣子,就像是以前看到過的跳大神一般,那場面更讓人難了。
“殿下,你在干嘛,這樣子很嚇人啊。”
李恪被長孫沖打斷了作,有些不開心。方才那道題算了一半,這心算的方法確實好用,李祐弟弟教自己的用手代替數字的方式,不可以用來計算,還可以用來計數,雖說姿勢有些怪異,但效果不錯,以后就能用點紙筆了。
一本正經的計算,現在已經滿足不了李恪了。
最關鍵的是,李恪現在在計算那些火藥制作的炮彈,如果要炸,需要預留多引線。
剛想開口說話,李恪聞到了一香燭的味道。
泉水巷盡頭,參天大樹之上,人能夠得著的地方,掛滿了紅布條,夜之中,昏黃月之下,看著有些骨悚然。
關鍵是,那香燭堆積的大香爐跟前,一個老頭背著子,臉一半藏在夜之中,一半藏在那樹影之下斑駁的月之中,看起來極為嚇人。
尤其是他回頭的時候,李恪不由打了個哆嗦。
長孫沖也是有些汗聳立。
但李祐就像是沒有半點覺一般。
徑直走了過去:“啥況,老王,你咋了守夜的了。”
那老漢一看到李祐,立馬就起,佝僂的子恭敬的行禮:“哎呦,王爺,您說笑了。”
“咱們這些老頭都是沒用的人,您看現在的世道,人人都能賺錢,老頭子我也得賺點錢啊,其他的活咱干不了,現在只能這樣了。”
李祐擺擺手:“老王,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老王笑嘻嘻接過李祐遞過來的華子,低了聲音,在李祐跟前說道:“王爺,您還別說,我真聽到了。”
“而且是很響亮的聲音,就是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蓋住了一樣,至于是啥聲音,說的啥,我聽不明白。”
老王努力的回想傍晚之后那些離去的人走后,整個大樹發出來的聲音,那種聲音,似乎像是有人在罵,又像是有人在祈福……
說不清楚。
這都是神明的事,咱都是普通人,犯不著。
“王爺,您大晚上過來干嘛?外面這麼冷,您還是回去休息吧,老頭子我沒用了,您不一樣,齊州就指著您呢。”
李祐笑了笑,丟過去幾華子:“一會兒還有人來沒?”
“我要帶著人看看這大樹到底是如何的。”
李祐咧開,夜之中,老王下一了跳。
“王爺,您……哎呦,不行啊,那是神明,會遭報應的……”
李祐笑了笑:“行了行了,這世上有沒有鬼神,我還不知道嗎?”
“你去一旁站著,我們要上去掏鳥蛋。”
李祐一揮手,李恪和長孫沖就開始出了。
李恪還好,本不在意這里白天發生了什麼,他之關系自己的理題。
而長孫沖則是有些害怕,不停的問老王頭。
“你那香怎麼那麼大。”
“玄奘大師開過的。”
“那為什麼用紅蠟燭啊,好嚇人。”
“公子,主要是找不到其他蠟燭啊,聽說都用完了。”
長孫沖找到了一個角度,悠悠的抓住一拖拉下來的樹干,輕輕挑起。
他的子就像是一只猿猴一般,直接掛了上去。
李恪也像模像樣想要照做,可兩下之后,直接摔了個屁蹲。
“看來,多打籃球還是有用的。”
李恪吧唧著,翻了個,圍繞著大樹賺了一圈之后,就笑了。
在大樹背后,似乎有個腳印,那腳印在的地方,有幾個疙瘩,踩上去正好上樹。
李祐站在樹下,一臉笑意。
老王頭已經嚇暈了,里一直在喃喃自語:“神明不能啊。”
李祐沒有回答他,而是嘆息一聲:“人們拜的又不是神,而是自己心之中幻想的那個存在。”
“不沒事拜一拜,他們會心里不安,害怕。”
突然,長孫沖驚呼一聲:“哎呦!”
然后,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大樹猛烈的搖晃,隨后沒了靜。
這時候,李恪從樹叢之中探出腦袋:“弟弟,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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