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齊州的年味兒已經開始溢出來了。
狗蛋和大喵解了饞,自然就跟著上街了,也安生了。
除了走一路流一路口水,這點有些不好,王府的寵,得有點樣子,不能這麼下里人。
小武和武順跟在后面,難得一年到頭可以休息幾天,走在路上看到糖葫蘆就想要。
街道上,賣的小販極多,路邊賣花燈的,賣竹的,賣聲不斷。
這時候的竹,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竹,就是竹竿子,只不過里面有些小東西,燒一下,就會開,發出一聲讓人愉悅的脆響。
都說唐朝時期,孫思邈在煉制丹藥的時候發現了火藥的,但現在一切已經改變了。
路邊的小商販看到大喵和狗蛋出來,看到李祐,立馬就興的跑了過來,推銷自己的羊。
“公子,來點羊吧,真的,我家的羊,不一樣的,您嘗嘗就知道了。”
年關之時,家家戶戶的過年的東西,早就買的差不多了。
今日還出門買東西的人,要麼是就這一天有點時間的商賈,要麼就是窮人趁著最后一天,撿來了。
這一天也是一年之中,年前新服,新東西最便宜的時候,畢竟,圖個好兆頭嘛!
“今天賣的不算多啊,我記得你家的羊是王府里面傳出來的,咋回事?”
“哎呦,公子一看就是明白人,咱這羊好啊,今天又殺了一頭,價格也低了不,可還沒到下午呢,下午人多了就。”
被李祐包好一包羊,里面還撒上了辣椒鹽胡椒一類的佐料,恭敬的放在李祐手里。
李祐剛想掏錢,小商販就擺擺手:“公子,您就算了,若是別人,我得收錢,但您吃我家的東西,不收錢。”
李祐丟過去一串錢,是這份眼力勁就不錯。
“錢你收著,給這倆貨搞點羊排……”
小商販一看大喵和狗蛋,立馬繃不住笑了。
這兩位,簡直就是他的福星。
每一次看到這兩位王府之中特殊的存在,他都能賺上一筆大錢,省了不功夫。
大喵和狗蛋口水直流三千尺,狗蛋還好些,主要是個頭小,能吃的就那麼點,自從狗蛋減功之后,飯量小了很多。
前些日子吃撐過一次,險些撐死,躺在地上嗷嗷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
大喵不一樣,你給多,它可能吃多。
滿滿一大袋子羊排和羊就在面前,小武沒事就拿出來一塊兒,撕下來一點丟給狗蛋,剩下的塞進大喵里。
當然,味的羊排,兩個姑娘也是要先嘗嘗的。
青樓里,新年的歌聲不斷的響起。
李祐前腳進青樓,就看到了程默和長孫沖正帶著一群歌,穿著紅艷艷的服,站在臺上,不停的扭子。
作簡單暴,整齊劃一,兩人不是那種有藝細胞的人,自然作有些僵直。
但奇怪的調調,讓臺下眾多人不停的好。
“你是我天邊最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長孫沖嚎了出來,客人們笑的前仰后翻,然后跟著程默來上一句:“留下來!”
氣氛無比歡騰。
過年嘛,就得這樣。
……
祿東贊躺在羊皮之中,用力的保持上的溫熱,他回到吐蕃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那個東西藏起來。
那是神的東西,不能輕易給人看。
吐蕃王在王庭之中給他安頓了下來,帶著貌的妃子過來探。
那妃子,正是祿東贊從小就心的人,只是,當年的自己沒有半點能力,沒有能力將留下來。
看到吐蕃王在心的人臉上的樣子,他臉上帶著笑,心如刀割。
“王上,祿東贊這一行……”
“誒,莫要著急,等你養好再說。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酒菜,國師,你是吐蕃的大功臣啊!”
祿東贊言又止。
“王妃,你替本王看著會兒,本王要去一趟山中,山中的大師們有話要對本王說,明日清晨回來。”
“還有,國師孱弱,你去熬制那種特殊的湯藥,切莫讓國師心寒。”
吐蕃王離開的時候,祿東贊眼圈紅了。
“卓瑪……你……”
“贊哥哥,我……”
兩人這是別離之后,也是卓瑪進王庭之后,兩人第一次單獨相。
“卓瑪,我冷……你幫我暖暖手……”
卓瑪眼圈通紅,是一個農奴,從小就生在牛棚跟前,睡在牛棚里,沒有自由,沒有自己的選擇,長大了之后,因為貌,被獻給吐蕃王。
一家幾口這才免去了死亡的命運,得以在吐蕃茍活下去。
的妹妹,了燒炭的姑娘,只能每日用手捧著炭火爐,渾上下炙烤的黑乎乎的,哪怕手已經滾燙,皮已經燒焦,也不敢松手。
松手,意味著死亡。
農奴是沒有選擇的。
的哥哥,曾經被砍斷了手腳,在看到妹妹進王庭之后,從山上爬了下去,墜萬丈深淵。
“贊哥哥,你抱抱我……”
兩人相擁而泣,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苦了。”
“可是,贊哥哥,我臟了。”
“不,你上羊的味道依舊香甜,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最喜歡的姑娘。”祿東贊膛之中劇烈跳。
“贊哥哥,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這樣才能活著,我不如你有才華,不像那些子,王上他……”
說話之間,卓瑪上的衫落下,祿東贊眼睛一下子就僵直了。
也不自覺抖起來。
爐火正旺,照在卓瑪上,祿東贊膛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
自己心的子,在吐蕃王眼中,就是一個發泄的工。
看看卓瑪潔白的,和麗的臉龐,渾上下,橫亙著麻麻一道道恐怖的傷痕,那些都是鞭子的痕跡,還有手掌打擊的淤青。
甚至,還有手指留下的掐痕。
滾滾熱淚流淌而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卓瑪,他……他為何這麼對你……”
卓瑪啜泣著,鉆進了祿東贊的懷里。
“贊哥哥,我就想見到你最后一面,跟你好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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