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賓的詢問下,老人開始講述這紙條的來源:
當年,梅立忻除了是先皇的紅人,也是太子陳定乾的人。
這一點當今皇上也是心知肚明。
據那位老人向羅賓代,當年,梅立忻曾經找了一個“冷云寒”的高手,應該去刺殺過當今皇上,只是沒有功。
這個冷云寒正是柳一刀的師父,柳一刀是冷云寒晚年撿到的一個孤兒,見柳一刀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便把一暗殺功夫傳給了他。
而這張紙條是怎麼到了這個老人的手里的呢?
原來,這個老人孫永福,一直是梅立忻的仆從。
當年有一天,梅立忻的老管家突然無緣無故地送了一雙鞋子給孫永福,說是這鞋子他不合腳,就送給孫永福了。
沒想到,第二天,老管家就毫無征兆地暴病亡。
以前,這老管家也經常有意無意地幫助孫永福。
當年有一天,梅立忻回家之時,孫永福的兒子因為沒看到老爺,沒有來得及給老爺行禮。
梅立忻便說他不懂禮數,命人將他的兒子狠狠打了一頓,哪知那人下手太重,讓他的兒子差點死去。
是老管家又借錢,又幫著請郎中才給治好了。至此,孫永福一直把老管家當了他的恩人。
同時,他的心里也一直埋下了對梅家的仇恨。可梅家勢大,他也只能一直把這個仇恨藏在心中。
孫永福不知道老管家是梅立忻害死的,對于老管家的死,他非常傷心,便舍不得穿他送的這雙鞋子,而是一直藏在箱子里從未過,只想著要把這雙鞋子留下來做紀念。
這次梅家出了大事,孫永福及其他梅家下人都忙著準備后面的路,收拾自己的東西之時,孫永福看到了這雙鞋子,又想起了當年的老管家。
便拿起這雙鞋子,還準備試穿一下,這才發現,這鞋子里面竟然有一張紙條。
拿出這張紙條一看,一時之間竟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滿頭大汗。
至此他才明白,應該是當年的老管家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便把這個梅立忻的把柄到了他的手里。
可惜,孫永福當時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老管家送給他的那雙鞋子,竟藏著如此驚天。
老管家對他孫永福有恩,可老管家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而孫永福卻一直不知道這張紙條的存在。
孫永福覺自己愧對恩人,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間之中著手來回踱步。
正在這時,范正清來了,見到了他這種況,便過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孫永福支支吾吾,心里越發著急。
范正清看出來了孫永福心里肯定藏著大事,而且一定是與梅家有關。
便問道:“孫老,你是不是還在害怕東家?”
孫永福連連點頭。
范正清在孫永福的耳邊輕聲說道:“東家已經完蛋了,他們自己的事都是一團糟了,現在梅閣老想找人幫忙都無法見到人,那些人以前一個一個自稱學生的人,現在都是躲得遠遠的了,你還怕什麼?”
孫永福想到恩人把那雙鞋子給他,應該就是讓他尋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出去的,現在不就是有機會了嗎?
如果是以前,就算他想幫這個忙,那也會是有心無力,現在卻是有機會了。
于是,孫永福試探著問道:“管家,你知道梅家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誰嗎?為什麼梅家一夜之間就變了這樣?”
范正清并沒有直接告訴孫永福,而是說道:“孫老,不瞞你說,你別看我一直在給梅家當管家,但梅家就沒有真正把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過。你知道劉是怎麼死的嗎?現在不怕告訴你了,只是因為當年打碎了梅閣老的一個花瓶,被梅閣老派人活活打死。而那劉曾經幫過我的忙,我卻連報答他的機會都沒有,梅家人倒霉是遲早的事,作惡太多了……”
孫永福問道:“問題是現在梅家倒霉,只怕我們也會跟著倒霉啊,管家你有什麼出路嗎?”
范正清神地笑了笑道:“我還真不怕倒霉,因為我知道是什麼人把梅家搞倒的,……”
孫永福聽了眼前一亮,卻又故意說道:“管家,你敢跟我說這個,不怕我向東家告發嗎?”
“哈哈,告發,你去告吧,梅家自難保。梅閣老現在還能指使誰真心為他們做事?”
聽到這里,孫永福心里有底了,這范正清看來是真的找到靠山了,而不是來故意試探他的。
于是,孫永福鼓起勇氣道:“管家,我想認識一個梅家的對手,如果你能幫我認識這樣的人,或許我能夠幫到你。”
范正清想到這孫永福在梅家都有五六十年了,或許他手里有梅家人的把柄也難說,便把他帶到了羅賓這里來了。
此時,葉小正在羅賓給他安排的一間房間里面養傷。
羅賓聽到了孫永福的講述,知道事態嚴重,便先讓范正清和孫永福留在客棧里,他自己則去找葉小去了。
葉小見到了這張紙條,當知道這張紙條上的坤就是當今圣上之時,心里面十分激,看來,他這次來京城來對了。
葉小于是讓羅賓把人帶過來,他要親自問問況。
不一會,孫永福被帶過來了,見葉小這麼年輕,又有傷在,便有點不敢相信。
羅賓看出來了孫永富的心理活,道:“這是我的東家,他如果有話想問,你要如實回答。”
葉小從躺著的床上坐了起來:“羅隊請給老人家搬條凳子過來,老人家請坐。”羅賓連忙給孫永富搬來一條凳子,然后退出了房間。
葉小見這個老人年紀一大把,便知那紙條的事是真的了,只是他想知道,當年太爺爺被追殺,不知道是不是與這紙條的容有關。
于是葉小問道:“老人家,你知道當年與梅閣老同朝為的葉衛華嗎?”
孫永福道:“當然知道,說來,那葉閣老當年應該也是這張紙條所牽累才被迫辭回鄉的。”
“哦,此話怎麼說?”葉小問道。
孫永福于是回憶起來:“那還是在前太子死后,有一段時間,孫永福天天心神不定,后來偶然機會,我聽到梅府有下人議論,說梅閣老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東西都丟了半年多了,現在卻懷疑是被葉閣老,或者葉閣老的人拿去了。現在想起來,這字條正是半年前老管家給我的。”
葉小問道:“若是這紙條在葉閣老的手里,他去彈劾葉閣老,難道不怕葉閣老直接把這紙條給皇上嗎?”
孫永福仔細回憶了一下道:“那陣子,梅立忻特別暴躁,不就摔東西,晚上還睡不著覺,整天都是疑神疑鬼的。我還聽他說過,‘一定是葉衛華,這老東西太險了,拿到了卻又不上報,這日子真是太難熬了,大不了與他同歸于盡’之類的話。”
“我猜想當時,那梅立忻肯定以為是葉閣老拿到了這張紙條,想著他的事遲早會暴,就打算破罐子破摔,自己反正不好過,他也要把葉閣老拿下馬,所以就聯合朝中的其他大臣參了葉閣老一本,致使葉閣老告老回鄉……”
葉小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臆想被迫害癥,患上這種癥狀的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別人要害他,嚴重的可導致神經崩潰。而這個梅立忻,當時只怕他已經接近神經崩潰的邊緣了。
明白了,一切明白了。
原來,當年太爺爺被梅立忻追殺,竟然只是因為梅立忻臆想著他拿到了這張字條。盡管太爺爺被辭了都沒有拿出來,可那梅立忻還是要對他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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