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里有后臺,張副局長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
恃強凌弱早已為他的本。
他看著一臉沉,氣勢凌人的凌風。
手忙腳地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抖著手指翻開通訊頁面。
找到秦馳的電話號碼,并撥打過去。
“秦,你這是要殺我呀!”
“劉局長?什麼意思?”
秦馳這邊剛從梨園的地下停車場下車,聽到電話里莫名其妙的話皺起眉頭。
接著,劉副局長就把他的猜測和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秦馳驚得忍不住罵了一聲口。
“我!你麻痹的劉大炮,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找蘇淺淺的麻煩?”
“秦,您跟葉四爺是鐵哥們,這次可要幫我。”
“蘇小姐的事要不是你暗示我這麼做,我哪敢得罪洲際集團的凌總。”
“劉大炮,你是傻子嗎?”
秦馳沒有忍住,直接破口大罵。
而且,這貨還是當著凌風的面前,給他打的求救電話。
這話要是傳到葉四的耳朵,他不得掉一層皮。
——
另一邊,周家別墅。
周佳怡拖著疲憊的回到家,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靠躺在沙發上煙的父親。
還沒說話,就看到周父站了起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二伯的事,我們要和他撇清關系。”
周佳怡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總是一副有竹的父親。
在這一刻卻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周佳怡雖然心中忐忑,但表面上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低聲問:“二伯他怎麼了?
周譽沒有立刻回應,事實上,他對二哥的事也是一頭霧水。
前兩天,他莫名其妙被帶走,出來后就聽到這個消息。
也就是說,二哥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是被人故意放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找出二哥后的幕后黑手。
周譽從商三十多年,一直是行走在刀尖上。
除了謹慎,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站穩腳跟。
京城的水很深,稍不注意就很可能會像那些,因為錯誤站隊的人一樣,命喪黃泉。
周譽從小跟著媽媽一起,從鄉下來到京城里打工。
十六歲的時候,家里的擔子就落在了二哥的上。
周譽心中過意不去,所以他努力讀書,考上了大學,畢業后創辦了周氏集團。
后來娶了京區軍部一位長的兒,在岳父的幫助下,生意越做越大。
這也是他把某些見不得人的生意,給二哥做的原因。
最近一年的時間,二哥的公司大規模擴張,暗中做了不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因為周譽的岳父家,在軍部的勢力很大,他二哥就是利用這層關系,拉攏了不關系戶。
不僅是在軍部,在政界也有他的保護傘。
如果京城政界的高層,在五年沒有更替。
那麼,二哥在京城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撼的了的。
兩兄弟一明一暗,這些年更是在京城這個深水魚塘里,混得風生水起。
可是,當他接到妻子的電話之后,才后知后覺發現,二哥一家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
他打二哥的電話也沒人接,這時候,周譽第一時間就覺到了不對勁。
于是托他在軍部的一個朋友查了一下。
結果發現,二哥早在兩個月前,已經被軍部的人抓走。
看來,二哥被抓這件事,十有八九跟那件毒品走私案不了干系。
不過,周譽并沒有打探到軍部更多的報。
他那位朋友是京區行政長,以他的份,竟然也打探不到更多關于他二哥的消息。
也就是說,這件事保級別很高,至是比他朋友的權限還要高的。
看著父親著煙,在客廳里來回走。
周佳怡知道,周家這次肯定要倒霉了。
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自己老爹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譽猛地抬頭,看著自己的兒,低聲問道:“你現在和葉四和蕭行舟的關系怎麼樣了?”
周佳怡聽到這話,雙手微微一,角勾起一苦的笑。
“父親,你知道我和葉四,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罷了。
“至于蕭行舟,最近他的態度忽冷忽熱,我也沒有十分把握。”
周譽看著眼中的不屑和自嘲,知道和這兩人之間已經沒有可能。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蕭行舟之前對你那麼好,你心里卻總想吊著他。現在倒好,他對你失去興趣。”
“早知道當初葉四出事的時候,你就不應該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說完,周譽看了一眼自己的兒,繼續往下說:“你跟他們兩人可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你可以利用五年前那件事,讓葉四妥協。”
周佳怡心中一涼,父親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針,扎進了的傷口。
如果是別人,可以無視,但是,的親人卻要將的傷口撕裂。
周譽本不在意自己的兒心里是怎麼想,只是淡然道:“夏家那小子對你也有幾分意思,如果在葉四那邊走不通,你不如考慮一下夏家。”
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周譽當然知道,兒的真實想法。
當年若是能借此機會和葉家聯姻,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況。
“父親,你的意思,是讓我跟夏家聯姻?”
周佳怡冷冷地說著,然后坐在了旁邊的黑皮沙發上。
夏家雖然也是豪門世家,但是相對于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葉家,那就差得太多了。
別說夏家的家底比不過葉家,就是跟蕭家的家底相比,他們也是塵莫及的。
周佳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口后問:“我就想知道,二伯的事,對我們家有沒有什麼影響?”
“公司現在只是被經偵部門盯上,但是他們也必須按照法律來理。”
“也許用不了幾天,你也會被紀委帶走。”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你母親已經替你打點好。”
周佳怡這才松了口氣,放了態度說:“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周譽看著自己兒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一直凝著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事到如今,二哥怕是活不了,但周家的前途,不能毀在他手里。
——
梨園會所,貴賓包廂,不時傳來麻將撞的聲音。
麻將桌分三張,一群大老爺們圍坐在一起,聽著勁的dj,著煙喝著酒,著麻將。
蕭行舟打完一局,就接到蕭老爺子的一個電話。
他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趕回了蕭家老宅。
蕭家老宅,蕭老爺子的書房。
蕭老爺正和蕭牧下著象棋。
此刻,蕭老爺子的車被對手著打,陷了進退維谷的困境。
看到蕭行舟進來,他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孫子一眼,冷哼一聲。
蕭牧知道,因為大哥的那件事,老爺子一直不希他這個大孫子,當什麼勞什子兵。
他們老蕭家,大房已經被人害死了兩人,可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兒子斷子絕孫。
“二叔,這麼急把我回來,是有什麼事?”
蕭行舟手里還拿著車鑰匙,角勾起一抹笑。
看見兩人下棋,他也走了過來。
蕭老爺子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對周佳怡到底怎麼回事,是認真的嗎?”
“爺爺,你這麼說是希我和周佳怡之間有點什麼關系?”
“又或者說,你不希我和有任何的關系?”
蕭行舟半開玩笑地站在那里,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蕭老爺子冷笑一聲:“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周家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誰跟你們走到一起,誰就會倒霉。”
蕭牧知道父親要說的是什麼意思,手中的棋子突然變得滾燙。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最終還是落子,卻被自家老爹給搶走了。
老頭子耍賴皮悔棋的功夫,練得是越發進。
接下來的幾局,蕭牧就是在他老爹不停悔棋的況下,輸得一敗涂地。
蕭行舟一直以來都知道,爺爺看似針對他,但是也是因為擔心他步了父親和許姨的后塵。
而周家這些年來做的事,別人不知道,其實老爺子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蕭行舟敏銳地覺到,自家爺爺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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