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奕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專門去問過了,新生兒脆弱,而且你坐月子也是事關重大的事,在挑選保姆和月嫂的時候尤其要注意,生辰八字不能和你跟孩子的相沖,這里面的學問???大有講究呢。”
要不是親眼所見,宣錦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溫文儒雅的父親。
宣錦沉著:“您知道嗎,我是一個堅實的唯心主義認識論者。”
“去,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連奕終于抬頭,有些不滿又生氣的看了一眼,“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我篩選出來的合格名單,剩下的你自己看看,挑幾個合你眼緣的吧。”
宣錦有些好笑的扶額,但知道連奕是張,倒也不再反駁。
隨手指了兩個:“就們吧。”
被挑中的那個保姆很高興,上前了一步:“我除了生辰八字跟您和孩子很合,也特別勤勞能干,絕對不會讓您失的!”
“我也是我也是,我有幾十年的育兒經驗,您就放心吧。”
很快,宣錦就明白過來了們口中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是什麼意思。
何止是不失,簡直就是太過面面俱到了。
“吃飯這種事怎麼還需要勞煩您親自手呢,我來吧!”保姆看到宣錦拿起筷子,就小跑著過來奪走了的筷子。
宣錦看著喂到自己邊的菜,驚得幾乎是機械的張口,然后咽下了菜。
“阿姨,我自己來吧,我還不至于弱到這種程度。”只是懷了個孕,怎麼弄的像是全癱瘓了似的。
月嫂也湊了過來:“要是事事都要您手,那連先生高薪把我們請過來干什麼。”
宣錦不好推卻他們的好意,只能著頭皮吃完了這頓飯。
事事都有人心著,反而顯得礙手礙腳,只能回房間午睡,睡前月嫂還端來了一碗心制作的安神湯,非要看著喝完。
頂著飽腹,宣錦睡了兩個多小時才睜開眼。
剛發出了一點靜,保姆就笑呵呵的推門進來:“宣小姐醒來,快穿上服吧,別不小心著涼了。”
就像是在照顧一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一樣。
保姆無比自然的想要拉著宣錦給穿服。
宣錦覺得怪異又別扭:“先不用了吧,我想去洗個澡,剛才睡覺的時候出了點汗,渾上下黏答答的。”
“好,那我陪您去。”
“什,什麼。”宣錦頓住了腳步。
保姆一臉理所當然:“浴室里面,我當然要寸步不離的陪著您,以免您出現意外呀。”
宣錦覺得頭疼無比,無奈道:“不用了,我……不太習慣被人盯著洗澡。”
逃也似的快速進了浴室,然后把門反鎖了起來。
家里有月嫂和保姆照料著宣錦,連奕總算有空去理工作了,只是電話頻頻作響著。
他忙完了手里的事,終于接了起來:“找我有什麼事。”
母子倆一人占據著電話的一頭,僵持著誰也沒開口。
最終,還是連打破了僵局,嘆了口氣:“你是打算再也不回家,也不打算要我這個媽了嗎?”
“我這段時間工作很忙,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連奕語氣很冷。
“連奕!”連又氣又急,但是想到今天不是打電話來找連奕吵架的,放了語氣,“之前這麼對宣錦,是媽不對,你和宣錦都搬回來吧,晚上一起回家吃頓飯,你打算跟我賭氣到什麼時候?”
“吃飯就不必了。”連奕想到那天宣錦的模樣,就心中一疼,“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讓宣錦吃了很多苦,以后我不會允許讓任何人欺負。”
連氣得心臟發疼:“什麼欺負,你覺得我們連家在故意苛待嗎,還是你打算為了跟我翻臉?”
又來了。
總是這樣,迫自己在和其他人之間做一個選擇。
但是這一回,連奕不會再服,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了。
“您如果要這麼想的話,以后就當做沒有我這個兒子吧。”說完,他也不聽電話那頭的連說什麼,直接撂了電話。
“喂,連奕?連奕!”
連不敢置信的聽著電話里面傳來的忙音,氣得眼前一黑,也跟著了下去。
一旁的管家看的一驚,忙撲上前接住:“連老夫人!”
醫院。
連承林接到消息匆匆趕來,又從管家的里了解清楚了事的始末,心中也是氣惱又無奈。
因為宣錦被欺辱的事,他也接連冷著連和連輕輕好多天。
但是到底他是被連養長大的,可以生的氣,卻不能在病倒的時候放任不管。
“我的況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連承林側頭問著旁邊的管家。
管家畢恭畢敬:“醫生說老夫人這是因為氣急攻心所致的,現在人還昏迷著,需要好好靜養,且緒不能有波,更加不能刺激了。”
“病房在哪,帶我去看看。”
……
晏誠安出差在外一個月,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滿滿的。
偶爾,他也會忙到沒時間去想宣錦,但是只要一空閑下來,的面容和聲音就會闖腦海中。
“晏總,現在您是要回酒店嗎?”助理走過來拉開車門。
晏誠安卻沒有坐上去:“你把車子開回酒店吧,我走路回去。”
助理不知道晏誠安想干什麼,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夜風很涼,他漫步在街上,不遠的一家三口吸引了他的目。
兩歲大的孩子坐在爸爸的肩頭,這被爸爸逗得咯咯大笑。
媽媽站在一旁,又氣又好笑的嗔怪著他:“你小心著點兒,別把孩子給摔了,喂!手扶著點孩子。”
“你放心吧,摔不了,我可舍不得磕著我的寶貝兒子,坐好兒子,爸爸要帶你飛咯——”
一家人的影消失在了馬路盡頭,晏誠安才有些怔愣的收回了目。
宣錦的預產期也一天天接近了。
如果他們沒有離婚,等將來孩子出生了,會有這一天嗎?
這麼想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手里的電話竟然已經不由自主的撥了出去。
他看著電話被接聽起來,才清了清嗓子:“宣錦?”
連奕聽著電話那頭那個男人的聲音,怒不可遏:“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擾我的兒了,你是狗皮膏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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