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明心想,話說得這麼決斷可不好。
萬一池穗穗下一秒就發現了呢?
但是看賀行這十分淡然的模樣,他也沒敢這麼說,跟在后面回了住的地方。
醫生等人走了之后才呼出一口氣,又開始問自己:剛剛包扎的人是賀行嗎?
離得太近,反而不敢相信。
旁邊的小護士早就懵了:“剛剛是賀神嗎?”
醫生被這麼一問,一時間有點兒遲疑地開口:“……應該是吧,看著像。”
賀行到他們這里來理傷口?
回到運中心里,朱教練就等在大門口,他原本想去醫院的,被提醒他們回來了才沒去。
看到賀行手上的繃帶,他一臉張:“沒事吧,醫生怎麼說的?影不影響你的訓練?”
“不影響。”賀行了下手腕,眉頭舒展開:“休息一兩個星期應該就可以。”
“一個星期和兩個星期可不一樣。”朱教練坐了下來,“不過還好。”
他今天接到李懷明的電話時都嚇一跳。
賀行這要是出事了,不說績上,就說這個人,朱教練都覺得心里難安,和他不了關系。
“這段時間你就多休息休息,訓練的事不用急,還有三個月才到奧運會,來得及。”
以賀行的天賦,完全可以。
朱教練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的遲疑,生怕后續又出什麼問題。
“對了,那個被你們救的小姑娘呢?”
“在醫院里。”
今天的事其實是個意外。
賀行和李懷明是出了運中心,在路上見一個幾歲的小姑娘差點被車撞,就過去拉了一把。
他手上蹭到了那輛車。
因為見了,李懷明當時嚇死了,連忙攔車去了醫院。
朱教練皺著眉:“你這段時間要不要回家休息?”
考慮到賀行剛結婚,現在手傷也不能訓練,回家休養也不是不可以,不用每天在運中心里看別人訓練。
賀行垂眸:“不用。”
李懷明說:“賀神瞞著嫂子的,回去就餡了。”
朱教練哦了一聲,表示理解。
池穗穗的確是覺得賀行不大對勁,雖然以前話也不多,但不至于今天這個表現。
這不會剛結婚就提前了七年之吧?
池穗穗在家里琢磨了幾分鐘,又給宋妙里打電話:“……你說賀行是不是想離婚了?”
“你們才結婚多久啊。”宋妙里正在家里吃東西,“都住好幾年了,天塌了都不大可能離婚。”
“那你說為什麼。”池穗穗說。
宋睿過來在桌上放了點堅果,以眼神詢問對面的人是男是,被宋妙里瞪了一眼。
“說不準是訓練出什麼問題了唄。”宋妙里給了好幾個可能:“可能比賽將近,訓練過多,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訓練果不怎麼滿意,你不用擔心賀行。”
宋睿在一旁聽了幾句,:“賀行能出什麼事,他讓別人出事還差不多。”
池穗穗覺這姐弟倆說得還對。
掛斷電話后,宋妙里才抬頭:“別告訴爸媽我今天回來了。”
宋睿說:“他們回來了猜到你回來過。”
“猜到和我已經離開是兩碼事。”宋妙里抓了把他剝開殼的堅果,“我可不想又什麼什麼相親。”
自從得知分手之后,家里就經常想要去相親。
說是帝都來的。
就是天上來的,宋妙里都不怎麼興趣。
想到這個,就有點慨,和小顧分手后這麼久,聯系方式還沒刪,但是也沒有再聊天,最近是真的無所事事。
宋妙里點開朋友圈。Μ.166xs.cc
剛好幾分鐘前顧南硯發了一條態,還有定位,是在一個高級會所,這里之前還去過。
他去那兒干什麼?
宋妙里一下子就想歪了。
-
“去那兒干什麼?”
池穗穗回接到宋妙里的電話還有點疑。
“我請你去喝酒不去嗎,你不是說今天心不太好?”宋妙里早就已經想好了理由。
“我心沒有不好啊。”
池穗穗更覺得疑,只是懷疑賀行不對而已。
“我說你心不好你就心不好,去不去?”宋妙里干脆就來了這麼一句。
“你都說去了,我還能不陪嗎?”池穗穗笑了一下。
“好。”
宋妙里未免人勢慫,顯得刻意,又找了蘇綿,蘇綿這個整天不關心□□的一聽說就決定要去驗一下真正的會所。
十分鐘后。
池穗穗看見了對面樸實無華的帽間門打開,里面的東西倒是與不相承讓。
“你覺得我穿這條怎麼樣?”宋妙里拿了件黑小禮,“嗎?”
兩個人開著視頻通話。
小禮的擺到膝蓋下,是抹的設計,加之收腰,很能顯出一個人的材。宋妙里比池穗穗矮一點點,穿這樣的禮更顯得漂亮,像是一個致打扮的小公主。
最blinhbling,這條禮上也嵌了很多細小的碎鉆,在燈下閃閃發。
“很好看,有。”池穗穗夸了一句:“你去過人間那麼多次,還不知道要穿什麼。”
“當然是準備艷。”
“你這張臉就已經艷了。”
宋妙里被池穗穗吹得有點驕傲,但是一想到顧南硯就在里面,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這幅表,池穗穗一眼就看出來。
“說吧,你是去看誰的?”挑眉問。
宋妙里坐回床上,“顧南硯發了條朋友圈,正在人間,你說他去那里干什麼?是不是故意發給我看的?”
池穗穗想說是的。
這肯定就是發給你看的。
雖然池穗穗不知道宋妙里是何時掉的馬,但有很多可能,宋妙里在南城也不是無名,參加一次宴會就能知道。
“你們分手了,管他去哪。”池穗穗說。
宋妙里眉頭微皺。
池穗穗對和顧南硯的事也是覺得很神奇,再想象一下顧南硯在人間里故意發了條朋友圈的樣子,更覺得出戲。
談還能這樣談的?
顯然池穗穗的話打不了宋妙里,穿了小黑,又化了個心機妝,務必做到前友出現時一定要鮮亮麗。
三個人到達人間正是晚上八點。
蘇綿倒是第一次來,還以為自己是真的要來驗微博上說的那種牛郎店,結果一進去都是幻想。
位置池穗穗早就已經定好。
人間既然開在南城,自然是和齊家賀家有點關系,池穗穗就來過這里無數次。
池穗穗打招呼時才想起來這里今晚在舉行一場活,但當時人還在國外,就給拒了。
真巧合。
們這卡座是提前安排好的,早就有人準備好茶水點心,還有服務員在一旁等著。
一進,就有不人移來目。
“是池穗穗嗎?”
“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
議論聲細細,不遠是蔣瑞雪。
看見池穗穗和宋妙里,蔣瑞雪和邊的小姐妹也是眼神一閃,首先就對比了各自上的服和首飾。
池穗穗和宋妙里是從頭到腳的致,蘇綿還被宋妙里打包送去了造型師那兒,也是漂漂亮亮。
“別苦著臉。”
池穗穗瞥了眼宋妙里。
宋妙里說:“我才不會。”
“沒想到能在這兒看見齊家大小姐。”蔣瑞雪旁的小姐妹揚聲開了口。
南城這名苑圈里競爭激烈,每天討論的話題千奇百怪,拉下一個仿佛自己就能上去。
時常有因為跟不上時尚被開除的。
池穗穗抬頭,從對方的尖下上一掃而過,都沒放在眼里:“蘇綿,這個吃不吃?”
“吃!”
幾個人面面相覷,就見池穗穗捧著個不認識的小姑娘。
池穗穗一邊投喂,一邊看了眼蔣瑞雪。
同在一個城市,還能不知道的想法?
“怎麼說話不回答,這多沒禮貌。”小姐妹意有所指,轉向蔣瑞雪:“瑞雪,我們走吧。”
“再多聊一會兒。”蔣瑞雪就要施施然坐下來。
宋妙里今晚心不好,見們裝模作樣更心煩:“前兩天是不是去意大利了?”
蔣瑞雪嗯哼了一聲,笑著說:“家里送了個酒莊,就去看看,你們家里不至于不送這個吧。”
炫耀的同時踩一腳。
宋妙里和池穗穗對視一眼。
“看到你發的照片了。”宋妙里微微一笑,“就是照片p得有點失真了,你是打算參加P圖大賽嗎?”
蔣瑞雪聽到前一句還抬著下的,等聽到下一句就沉了臉,就想堵住宋妙里的。
“妙里說的有道理。”
池穗穗恰當的時候開了口,“有空請個修圖師,沒有門路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個給你。”
蔣瑞雪差點沒氣死。
等池穗穗回頭去和蘇綿說話時,蔣瑞雪和自己的小姐妹迫不及待離開,蔣瑞雪把修圖師辱罵一番,直接刪了微信。
-
在人間待了將近十幾分鐘,才看到正主。
里間出一只手,腕骨突出,手里握著一個酒杯,指節白皙修長,在燈下十分好看。
線不亮,宋妙里倒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顧南硯。
只能看到顧南硯坐在那里,周圍還有幾個啤酒肚的老板,一瞬間就想到了跟著老板來應酬的小員工。
幾秒后,人出來了一點。
顧南硯穿著襯,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有些,鎖骨微微出,清冷的氣質變得有些異樣的人。
和他平時幾乎完全不一樣。
“看呆了。”池穗穗揮了揮手。
“……”
宋妙里轉回來,鼓了鼓臉。
池穗穗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可以過去看看。”
宋妙里說:“我不去。”
蘇綿在一旁來回看看,出主意:“要不你就裝作要去洗手間,從他們那邊路過?”
“帶你來果然是有用的,小棉花。”宋妙里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雖然有點繞路。
心飛揚地拿著包包,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池穗穗了塊小西瓜進里,冰涼爽口,讓忍不住瞇了瞇眼,又睜開,眉眼如畫。
旁邊的蘇綿被驚艷到,好半天才回過來神,“穗總,我看你吃東西就覺得。”
池穗穗彎:“你想說秀可餐嗎?”
蘇綿說:“差不多吧。”
話音剛落,的手機就響了聲,這聲音很悉,是平時微博推送新聞的聲音。
不過現在沒事干,蘇綿就順手點開。
結果一眼掃過去,怔愣住,幾秒后慢慢抬起頭,聲音小小的:“穗總,出事了……”
“什麼事?”池穗穗偏過頭。
蘇綿找回自己的聲音:“就剛剛推送給我的新聞,關于賀神的……穗總你自己看看吧。”
手機屏幕攤開。
池穗穗目落上去,就見到標題上寫著“賀神現醫院,疑似手傷,恐無法參加比賽”。
“……”
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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