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暖意融融。
封臣淵坐在雪白的長地毯上,目幽幽的看著手中的漆黑的手機,神有些一言難盡。
對面拼樂高的姜綿綿有些疑的握著手中城堡,一邊尋找著合適的位置,一邊問道:“綿綿,你怎麼啦?”
“小舅舅,要來!”封臣淵道。
姜綿綿:“那就來啊,反正岳哥哥自來,擋都擋不住的!”
岳卿然和大哥哥是至好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姜綿綿早就明白了,前世岳哥哥是為了大哥哥,才抓到那個脖子上帶著黑紋的人謝罪,而不是一開始猜測的做戲。
而的猜測,也不過是剛剛重生時的疑神疑鬼,經歷過家破人亡的慘劇,沒辦法相信任何人。
但是現在,已經找到了可以往的朋友,心底的暗自然也開始漸漸消散。
至于圓圓,姜綿綿也早就失去了讓他去做小間諜的打算。
封臣淵頓了頓,他只是覺得小舅舅的語氣有種奇怪而已,似乎是岳家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不過,反正小舅舅會來,到時候再問也可以。m.166xs.cc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點頭:“你說的對!”
兩個小朋友重新投拼樂高的樂趣之中,安靜的客廳里,小家伙稚的嗓音時不時地響起,給別墅染了一層溫的。
也注了靈魂。
岳卿然來的時候,兩個小朋友依舊在認真的進行著最后的組合,一臉認真。
“岳爺,您來了,我去喊……”林叔笑瞇瞇的迎客。
岳卿然卻將手指抵在邊,輕輕搖頭:“不用了,林叔,我自己過去!”
林叔點頭,垂手后退。
岳卿然不是外人,姜家幾乎可以任由他游,而不該去的地方,他相信岳爺也會有分寸,所以林叔似乎不擔心岳卿然跑。
而事實也如同他想象的一樣,岳卿然在門口看了看,就徑直朝著兩個小朋友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先是看了一眼封臣淵,看著小家伙依舊沉靜而冷漠,似乎什麼都不會影響他的心,他抹了抹下,自我反省,他之所以生氣難道是因為不聲的功力還不夠高?
至于姜綿綿,小姑娘的眼睛里似乎時時刻刻都氳著歡喜,只看一眼,岳卿然就奇跡般的覺得自己也高興起來。
怪不得姜家幾個男人將綿綿當做小公主。
他沒有打擾兩人的意思,反倒是盤坐在了一旁,自然而然的一起拼起了樂高。
這次的樂高,是姜沅白從實驗室寄過來的,據說是他親自設計的一款融合了多種風格的城堡,而且難度十分高。
不過因著封臣淵這個智商天花板的存在,斷斷續續一個星期,也快要拼好了。
直到十一點鐘,姜綿綿最最后一塊組裝完,驚喜的抬起頭:“圓圓,我們弄好了哎?我們好聰明!”
當然主要是圓圓聰明,但這也不妨礙夸獎自己不是!
封臣淵自然縱容的手,和姜綿綿在半空之中擊了一掌,眉眼彎彎的道:“嗯,是綿綿聰明。”
姜綿綿不客氣的昂著下:“還好啦!”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蓄滿了明亮的笑意和驕傲,擺著手表示謙虛,但是語氣卻沒有多謙虛的模樣。
封臣淵安靜的看著,忍不住手指按住了掌心。
想……綿綿的臉頰。
他遲疑著沒有行,但是有人卻替他完了夢想。
“小綿綿笑得真可,來,讓哥哥!”岳卿然毫不客氣的手。
封臣淵只覺得自己的眼前過一抹弧度,下一刻,他心心念念的臉頰就被岳卿然住,還不客氣的了,綿綿白的臉頰,生生被染上了一抹紅霞。
“岳哥哥,你這個大壞蛋,快放開我!”姜綿綿的笑容還沒落下,就掙扎著想要拯救自己的臉頰。
捂著臉頰,直接從岳卿然的胳膊下鉆了出去。
“大壞蛋,綿綿以后不歡迎你拉!”姜綿綿反抗的站在不遠的沙發前,鼓著兇的臉頰,皺眉兇人。
但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非但沒有嚇人,反而像是一只虛張聲勢的小松鼠,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了。
岳卿然勾著笑,還想欺負人,下一刻,封臣淵忽然開了口。
“小舅舅,岳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已經遲了一步,他絕對不會讓小舅舅得逞第二次。
聞言,岳卿然才剛剛放晴的心,立刻晴轉烏云,他隨意將手臂支棱在膝蓋上,漂亮的桃花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暗。
他不準備瞞著封臣淵,因為他和姜歲寒的看法相同,小家伙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不必時刻避諱,只要適當引導就好了。
而且,依著封臣淵強大的自制力看,小家伙甚至不需要他們的引導。
“不算大事,我報警將岳念霜抓了,提供了我們找到的證據,也將大姐的事告訴了家里人,老太太被我氣暈,送進了醫院里。”
他懶洋洋的說著,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每一件事都如此夸張。
或許是提到了老太太,他還不忘懶散的掀著眼皮兒安:“你不用擔心,老太太的好著呢,不會出問題的!”
足足二十多年,老太太也該從父親制造的象牙塔城堡里走出來,見識最赤的真相了。
封臣淵沒有擔心老太太的,或許說,岳家人除了舅舅之外,他一個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沒有必要,也沒有。
他這個人的向來吝嗇,除了圈進了他領地的人,他不會在意其他人。
“舅舅只報警說了岳念霜的事嗎?”封臣淵十足理智。
岳卿然也不覺得奇怪,道:“是啊,那個席墨不是被你帶走了,你應該會有不同的計劃,我不會破壞的!”
“或許已經……算了,反正都一樣!”封臣淵遲疑了一瞬間,又堅定下來。
席墨和岳念霜是一條繩上螞蚱,若是岳念霜因為販賣人口被抓,很快就會引起組織的警覺的,畢竟昨天的席墨驟然失蹤,本無法聯系。
不過算了,反正他們已經因為靈淵的事警覺過一次了,自然不會在乎再多一次。
但是藏在玫瑰舍里的人員,恐怕會藏的更蔽了,他必須盡快拿到他們的組織員名單才行。
不能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想到這里,封臣淵默默地掏出手機,吩咐蜂鳥去拷問席墨去了。
“小舅舅,關于宴會的事,我可以不參加嗎?”
他放松了神,了眉骨,有些無奈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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