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想不通。

就連蘇自己都想不通，當初真是腦子筋了才會去拉顧筱西一把，能得到什麼好啊？

現在，倒讓顧筱西了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寶。

聿尊聽了，倒是被陌笙簫提了個醒，蘇這樣做無非兩種可能，一是找不到顧筱西，所以索拉著笙簫頂罪，二是，顧筱西這會正在手里，蘇想對付完了陌笙簫，再收拾，所以才能這麼篤定的出來作證。

“你別怕，我已經讓人去找顧筱西，放心吧，你只要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再回那種鬼地方的。”

笙簫漆黑中看不見聿尊的臉，靜默許久，角不由拉開一道冷笑，“你去找顧筱西？懷著你的孩子，難道，你要讓去坐牢？”

陌笙簫說什麼都不信，在他心里，和顧筱西豈是能比的。

“誰說懷的孩子是我的了？”

“是個人都知道。”笙簫推開他，想走。

“你又要去哪？”聿尊手臂一攬。

“我回家。”

“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了嗎？”

“我有家！”陌笙簫沖著他吼道，“我要回去。”

“那，這兒就是你的家。”

笙簫笑了笑，“這是你和別人的家。”

聿尊見又要走，索出雙手將抱在懷里，陌笙簫掙幾下，兩條手臂卻被他勒著，彈不了，“你怎麼就不想想，我能吃飽了和別人去生孩子嗎？你難道這麼不自信，一個顧筱西就能取代了你的位子。”

“這和我有什麼干系？你喜歡上一個比我更的，于你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聿尊似乎是輕嘆了下，他將下枕在笙簫頭頂，“你聽我說，顧筱西是我從千帶回來的，這你知道，你不知道的是，是嚴湛青的人，到我邊來是何目的，你想來也猜得到。”

“我猜不到。”

“笙簫，你在賭氣吧？”聿尊大掌在肩膀挲，“嚴家公司面臨破產，背后的信息都是我故意給顧筱西的，你別又說比你，我就非得喜歡，我上個人還得挑挑吧，這種一看就是賣的，我偏就不喜歡。”

“那，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我不是用下半思考的，我是用腦子想事的。”

“那的孩子呢？”陌笙簫這才靜下來細想，從來都看不聿尊，當初顧筱西懷孕，聿尊并沒有如所料那般讓顧筱西打掉，笙簫只以為，他是對顧筱西上心了。

“是別人的。”聿尊一語帶過，他并沒有詳細告訴笙簫，依著的子，哪怕顧筱西當初那麼張揚，也不會認同他對顧筱西做出那種事，與其多些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瞞來的好。

“是誰的？”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這看別人上床的嗜好。”

“那你如何肯定不是你的？”

聿尊有些氣結，“我沒和搞過，哪里來的孩子你不會想嗎？”

陌笙簫似是不信，“聿尊，你不用這樣，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在外向來不止一個人……，”黯下神，“算了，我管這麼多做什麼？那是你的私事。”

“什麼我在外不止一個人，”聿尊較真，“你給我說清楚，我包養你的期間，我還有過誰？”

他用的，僅僅是包養兩個詞。

又何嘗不是呢。笙簫本來就是被他包養的，“我怎麼知道，”陌笙簫學著他說話，“我也沒這看別人上床的嗜好。”

聿尊并未細想自己方才口而出的話有什麼不對勁，房間關著燈，又拉上了窗簾，聿尊不說話后，氣氛迅速轉冷，陌笙簫只當又惹怒了他，卻沒想，耳邊傳來男人忍俊不的笑聲，“笙簫，你有沒有發覺，你這樣子倒像是我老婆。”

笙簫咚的心跳加速，幾個節拍跳躍在一起。還是第一次聽聿尊說出老婆這兩字，陌笙簫雙手向前探去，“我真得走了，我姐姐還在家。”

“還走嗎？”聿尊又將拉回來，“我當初讓你搬出皇裔印象只是權宜之計，現在，你得搬回來。”

“你既然早知道顧筱西來你邊的目的，你也打算演戲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點，是笙簫至今仍在乎的。

聿尊摟著在床沿坐下來，“我若告訴你了，你能眼睜睜看著嚴湛青走到這一步嗎？”

自然，是不能的。

“可就算顧筱西被你識破了，為何要去刺傷湛青？”

“是嚴湛青。”

陌笙簫一時沒想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以后他，都得這麼連名帶姓。”聿尊角在黑暗中噙起，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后，嚴湛青能否過這一關，誰都說不準。

“還有，你當時為什麼會在茶室？”

“我打電話給你，是你姐姐說的，至于顧筱西和嚴湛青的事，那得問他們自己，你說，一個人拼了命要一個男人死，能是為了什麼？”

是恨嗎？

陌笙簫想到，難道那個孩子……

笙簫又想到，當日在茶室，顧筱西對嚴湛青的質問：你那麼在意是嗎？那你就要為生為死嗎？你能嗎？

原來，是一出因生恨的悲劇。

聿尊側過，雙手捧住的臉，“別想了，這件事很快就能過去，今晚，留在這。”

聿尊將能瞞的全部瞞了下去，他的很多手段是陌笙簫接不了的。

原來，先前聿尊對顧筱西的寵溺及縱容，只是做了一出戲，陌笙簫想笑，卻笑不出來，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對另一個人上了心，就該是這般的吧。

“聿尊？”

“嗯？”他想來，陌笙簫聽了解釋，就算心里有氣，也該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