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啟,傅星洲順手摁了下播放鍵。
下一刻,五月天的歌聲在車子里流淌開來,是最的《溫》: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為什麼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為什麼我的心
那的綺麗總是在孤單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給你
……
車外的景不斷地后退,車里充斥著香檳玫瑰的淡淡芳香,還有阿信那溫卻堅定的聲音。
葉晨汐看著面前的花出了神。
這世間之所以有那麼多刻骨銘心的,大概是因為有許許多多的求而不得吧。
因為太難得到,所以才更顯得彌足珍貴。
“想什麼?”傅星洲見一直沒有靜,出聲問道。
“沒什麼。”
葉晨汐微微搖了下頭,想起了周羽翔說的事,問道:“長海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嗎?”
傅星洲瞥了一眼,“誰告訴你的?”
葉晨汐說:“你甭管誰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
傅星洲打趣道:“擔心我了?”
嗤了一聲,葉晨汐開口道:“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爺爺和爸爸他們一輩子心敗在你手里。”
傅星洲臉上帶著笑意,不贊同地道:“心,承認擔心我有那麼難嗎?”
葉晨汐心里涌起一無力,“你不想說就算了。”
輕笑了下,傅星洲也不再逗了,不在意地道:“一點小事而已,不用擔心。”
他這麼說,葉晨汐也就不再出聲了,轉頭繼續看著窗外出神。
播放的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另一首《追者》:
如果說你是海上的煙火
我是浪花的泡沫
某一刻你的照亮了我
如果說你是遙遠的星河
耀眼得讓人想哭
我是追逐著你的眼眸
總在孤單時候眺夜空
……
葉晨汐不知道要怎麼評價自己對傅星洲的,雖然上說著和他分手了,心里卻又放不下他,總是忍不住去想他,關心他。
換了以前,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的,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問題上這樣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難怪有人說就像罌粟花一樣,使人沉迷,難以自拔。
它能讓你快樂得忘乎所以,同樣也能讓你痛苦得恨不得從來沒有接過。
思緒間,車子停到了一個小院子前。
“到了,下車吧。”傅星洲下車幫打開車門。
葉晨汐看著眼前悉的景,面意外。
解了安全帶,走下車,許多回憶里悉的畫面紛沓而至。
門口的這一棵棗樹是五歲那年和姥爺一起親手種下的,小時候的經常蹲在樹下看螞蟻搬家,一看就是半天。
以前這個圍墻下面還有個小,是想仿效電視里看的,給家里那條小黃狗掏個狗,后來被姥爺發現后給補上了,現在還看得出補過的痕跡。
院子里的花圃現在雜草叢生,可是以前這里種滿了各種中草藥,每天都會在這里澆水,除草。
角落里的那個搗藥罐已經滿是灰塵,那可是年時快樂的源泉,經常用它來搗鼓各種各樣自己配制的藥丸。
……
一陣風吹過,葉晨汐眼里不知何時盛滿的淚水也隨之飄落,滴到腳下的泥土里,消融不見。
這個地方住了快二十年,但是自從姥爺去世,搬到了傅家后,一直都沒有回來,唯一的一次是來搬鋼琴的,當時來去匆匆也沒有多做停留。
因為這里到都是和姥爺生活過的痕跡,怕回來這里會景傷,想起從此以后只有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事實。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輕輕擁懷里,“別難過,雖然姥爺不在了,相信他也不愿意看到你傷心的樣子。”
葉晨汐匆匆用手背抹了下淚水,展笑道:“沒難過,我好著呢。”
回來這里,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不能讓姥爺放心不下。
帶著傅星洲往里走,一邊問:“怎麼突然帶我回來這里?”
傅星洲不著痕跡地道:“想看看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葉晨汐撇了下,“沒什麼好看的,我小時候的生活其實枯燥得很,沒有你的那麼多姿多彩。”
小時候不是被姥爺著背醫書,就是不斷地拿著銀針練習針灸,天天想著自己要是能趕快長大就好了。
可是以前覺得枯燥無味的生活,現在想起來卻是充滿了懷念。
那時候邊有最疼的姥爺,還有最喜歡的小黃狗,日子過得真的是無憂無慮。
不像現在,年人的世界充滿了煩惱。
走進屋里,因為太久沒有人住,到都是灰塵。
葉晨汐手輕輕扇了扇面前飛揚的塵埃,回過頭看傅星洲。
他一矜貴清冷的氣質,看起來與這狹小老舊的空間格格不。
葉晨汐道:“有點臟,你要不別進去了。”
“沒事,走吧。”
傅星洲一臉風輕云淡,率先在葉晨汐前面走了進去。
葉晨汐只好跟在他后。
屋里的擺設很簡單,就是沙發茶幾之類的普通家。
傅星洲看了一圈,出聲道,“帶我看看你的房間吧。”
葉晨汐睨著他,“干嘛?孩子的閨房是可以隨便看的嗎?”
傅星洲瞥一眼,臉上帶了幾分調侃,“我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要怎麼討你歡心。”
或許是回到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心也變得不同。
葉晨汐嗤了一聲,罕見的沒有再反駁他,轉了個方向朝二樓走去。
的房間裝飾也很簡單,并不同尋常孩子一樣喜歡那些花俏的東西,或是墻上滿豆的照片。房間里非常整潔,墻上什麼都沒有,書桌上的書也都疊放的整整齊齊的。
床頭柜上擺了一個水晶相框,里面是葉晨汐和媽媽、姥爺三人的照片,還不到一歲的樣子,被媽媽抱在懷里。
傅星洲手把相框拿起來,端詳著里面的年輕子,
子跟葉晨汐眉眼有些相似,不過看起來比葉晨汐要更張揚不羈一些。
“這個是你媽?”
葉晨汐走了過來,看了他手里的照片一眼,悵惘道:
“嗯,這是我們的唯一一張合照,拍了這張照片后不久,就出國了。”
傅星洲問:“之后一直都沒回來過嗎?”
葉晨汐接過來,輕聲道,“說等我長大了就會回來的,可惜一直到我長大,都沒有回來,甚至還消失不見了。”
傅星洲臉上若有所思,“或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呢。”
葉晨汐淡淡笑了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能真的有什麼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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