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洲坐在包廂里,又打了個電話給葉晨汐,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從一個小時前到現在,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無一打得通。
他心里漸漸煩躁起來,臉上也帶了些不耐。
“怎麼了這是?”邵新澤見他面有異,出聲問道。
“晨汐電話關機打不通。”傅星洲道。
邵新澤安說:“或許是沒電了吧,不用太擔心。”
傅星洲沒有說話,葉晨汐確實有說過手機快沒電了可能會關機,但他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
常灃說:“要不我讓人去找一下?”
傅星洲點點頭,正想開口,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有新郵件進來。
打開一看,是一封匿名郵件,里面什麼都沒寫,只附了一段視頻。
他點開視頻,剛看了一眼,幽深的黑瞳孔馬上猛地一,人霍地站了起來!
視頻里,葉晨汐和陸柏寧兩人挨著坐在一起。
畫面不是很清晰,看不清面部表,但是葉晨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人,“陸學長……”
陸柏寧聲音也有些不穩,“晨汐,你堅持一下。”
葉晨汐的手揪著服,“我……好難……”
陸柏寧握住了的手,“晨汐……”
畫面戛然而止。
傅星洲手指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邵新澤等人也都站了起來,面凝重,“怎麼回事?”
雖然他們沒有看到畫面,但是聽到聲音也知道不對勁了。
傅星洲咬牙關,從牙齒里迸出一句話,“晨汐和陸柏寧在一起。”
眾人皆是臉一變,常灃沉聲道:“我馬上讓人去查他們在哪里!”ωWW.166xs.cc
說完他快步出了包廂。
傅星洲抓著手機往外走,邊走邊打電話,聲音冷冽,“調所有監控,半小時我要知道陸柏寧的準確位置!”
電話打完,傅星洲的人也已經到了車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抖著,一巨大的恐慌朝他襲來。
不敢再往下深想,他腳下猛一踩油門,車子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飛一般沖了出去。
高云揚和邵新澤知道事態嚴重,也都紛紛各自行起來。
不多時,各個渠道的信息不斷地發過來。
據葉晨汐去的那家工廠反饋,葉晨汐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獨自離開了。
監控里,陸柏寧的車最后一次出現是在一條通往郊區的分岔路上。
有人在離工廠五公里左右的路上發現了陸柏寧的車。
車子周圍有打斗痕跡,車窗也已經被砸開。
……
一個小時后,幾輛風馳電掣的黑轎車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門口急剎車停下來。
車門打開,傅星洲率先下車,帶著一強大的迫和冰冷氣息,一言不發邁步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他抬眸看了一眼閉的大門和門上的鐵鎖,沉聲喝道:“把鎖撬開。”
后面隨即上來一個穿著黑服手里拿著鐵釬的男人,他把鐵釬往鎖扣一撬,鐵鎖馬上應聲而開。
常灃跟在傅星洲后,怕他進去會看到什麼不堪的畫面,猶豫再三還是手攔了一下,“我先進去吧。”
“不必。”傅星洲將門用力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你們留在這里。”常灃跟后面的人代了聲后,跟著走了進去。
倉庫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一顆昏黃的燈泡在頭頂上發出黯淡的線。
傅星洲抿著薄環顧一周,視線落在一個角落里。
眼眸驟然瞇起,下一刻他的人已經沖了出去。
常灃跟著朝那邊看了一眼,眼里現出一抹訝異,快步過去。
葉晨汐閉著眼睛、垂著頭坐在一鐵柱子前。
仔細一看,上還纏著繩子。
繩子將綁在了柱子上,手也被綁在后面。
“汐汐!”傅星洲在面前蹲下來,輕輕拍了拍的臉。
葉晨汐已經陷了半昏迷狀態,對傅星洲的喊聲毫無反應,面紅,皮灼熱得嚇人。
看到的人后,傅星洲早已方寸大,好像一時忘了應該怎麼做,只剩下滿心滿眼的心疼和自責。
常灃提醒道:“先幫解開繩子!”
傅星洲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地把葉晨汐上和手上的繩子解開。
繩子一解開,葉晨汐子朝一邊倒下去,傅星洲忙抱住。
他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上,小心翼翼將打橫抱了起來。
“他怎麼理?”常灃指了指在不遠的地上趴著一不的陸柏寧說道。
“送醫院吧。”傅星洲沒有多做停留,抱著葉晨汐大步走出倉庫門口。
黑賓利馬上掉頭,朝來路疾馳而回。
車上,葉晨汐似乎恢復了一點意識,渾不舒服地在傅星洲懷里扭了起來。
傅星洲抱的子,“乖,馬上就到了。”
或許是聽到傅星洲的聲音,葉晨汐“嗯”了一聲,聲音雖像貓兒一樣細,在寂靜的車廂里卻異常清晰,聽起來又又。
司機馬上有眼地按下隔音板。
傅星洲一手抓著葉晨汐一雙不安分地來去的小手,一手輕輕地幫理了下額前的頭發。
手上的作輕得不能再輕,眼底卻是一想要殺人的狠戾和沖。
車子到了醫院急診樓門口停下,高云揚和邵新澤早已帶著醫生護士守候在此。
傅星洲抱著葉晨汐下車,直接把人抱到急診手室前,才把葉晨汐放到病床上,由醫護人員接手推進去。
邵新澤出聲道,“先坐下來歇一會吧,估計沒那麼快出來。”
傅星洲站著沒。
常灃隨后也過來了,告訴傅星洲陸柏寧已經被送進手室了。
傅星洲“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手室的門。
高云揚皺著眉頭道:“人抓到了嗎?到底是誰干的?”
常灃沉聲道:“郵件的ip地址我讓人查過是一家網吧,對方帶了個鴨舌帽,沒拍到正面。那個倉庫是已經廢棄了的,周圍并沒有監控。”
高云揚說:“這麼說,只能等晨汐醒來了?”
“不急。”傅星洲語氣淡淡。
他本不擔心人抓不抓得到的問題,等葉晨汐沒事了,他再來跟對方好好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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