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沈念睡得很早。
半夜,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靜,不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家里進了小,所以不聲地躺在床上,暗中觀察。
窗口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晃。
沈念悄悄地拿起了擺放在床頭的一個花瓶,做好了充足的防衛準備,卻不想,窗外突然想起了子鬼般的尖利聲音,“狐貍,拿命來……”
沈念頓時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知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于是上前一把拉開了窗簾,正好和外面的“鬼”直面相對,大眼瞪小眼。
“鬼”一下子就懵了,這個人為什麼不害怕?
沈念看著眼前如同貞子一般、披頭散發看不清楚面容的“鬼”,質問道:“你是什麼鬼?憑什麼向我索命?我可沒害過你。”
“鬼”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臺詞,用森森的聲音說道:“我就是沈念!你竟然敢整我的樣子和司墨沉在一起,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鬼”的話,沈念忍不住笑了,如果是沈念,那自己又是誰呢?
心中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一定是云娜故意設計,想要利用封建迷信來嚇住,如果不是沈念,恐怕還真的有可能被嚇到。
“吊著繩子很辛苦吧,下次別再這麼做了,很危險。”沈念走近“鬼”,在對方瞠目結舌的表中,抓住了綁在“鬼”上的繩子,漫不經心地說道,“萬一繩子一不小心斷了,摔下去缺胳膊斷的,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鬼”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抖地問道:“你…你想干什麼?”
沈念的語氣云淡風輕,警告道:“不想干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下次再見到你,我會用剪刀把這繩子剪斷。”
“鬼”頓時就被嚇住了,生怕真的剪斷這繩子,哪里還有剛才兇神惡煞的模樣,連忙求道:“不要啊不要啊!我也是收錢辦事,我下次絕對不來了!”
沈念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于是松開了那條繩子,“那就滾吧。”
“好勒。”“鬼”頓時松了一口氣,灰溜溜地逃走了。
沈念重新把窗戶關上,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孩子,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
……
第二天,云娜得知派去的“鬼”任務失敗,氣得臉都紅了,“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不應該啊!是不是你不夠嚇人?”
“鬼”冤枉地說道:“陸太太,這可真的不能怪我!這的就是一個狠人啊,不僅不怕我,還威脅說下次要直接剪斷我的繩子!簡直恐怖如斯啊!”
云娜聞言臉難看道:“這個人果然不是一個善茬,不行,我得繼續想辦法對付,讓離開司墨沉。”
絞盡腦地想了許久,終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連帶著一雙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這一次,一定要把那個人給走。
沒過多久,陸時川回來了。
看見云娜似乎心不錯的樣子,他的心不也跟著好了起來,問道:“老婆,發生了什麼好事?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云娜傲地說道:“不告訴你。”
陸時川好笑地說道:“還有自己的小了。”
云娜像是小狐貍似的,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陸時川,我問你,過幾天是不是有一個珠寶拍賣會?”
陸時川點點頭道:“是啊,你想去嗎?”
云娜說道:“正好我想買點首飾,去就去唄。對了,那個貝和司墨沉會去嗎?”
陸時川不確定地說道:“可能會吧?”
云娜頓時不滿地皺眉,“可能?你老大的事你自己都不清楚嗎?虧你還是他的手下呢。”
陸時川猶豫道:“這……我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去,萬一他臨時改變主意呢。”
云娜不高興地說道:“沒用。”
陸時川:“……”
這個時候他也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不問道:“你打聽這個干什麼?小姑,你該不會又想搞事吧?”
云娜小臉一垮,“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種刁蠻任、無理取鬧的人嗎?”
陸時川:“……”
那還用說?你自己是不是你心里沒數嗎?
陸時川當然不敢實話實說,只能昧著良心說道:“當然不是了。”
云娜知道想讓陸時川消除疑心沒那麼容易,所以故意低下頭,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我只是……有些想念沈念姐姐了,哪怕看看那張臉也好。”
看到這個樣子,陸時川愣了愣,一時間沒搞懂這又是哪一出。
云娜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想通了,就算針對又有什麼用呢,沈念姐姐也回不來了,還不如多看看那張臉,還能緩解一些思念。”
陸時川終于明白了的意思,長舒一口氣道:“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我不求你和貝小姐和睦相,只要你們不針鋒相對我就滿足了。”
云娜連連點頭保證道:“放心吧,我只遠遠地看著,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
雖然陸時川心中還有疑慮,但云娜都向他這樣保證了,他也不好繼續懷疑什麼,只好答應帶前去,并且努力說服司墨沉和沈念兩人一起去。
云娜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心十分不錯,主地親了陸時川一口,“謝謝你,老公。”
陸時川簡直是寵若驚,什麼疑慮全部拋到了腦后,將云娜抱進懷里,“謝什麼,傻瓜。”
兩個人甜溫存了一會兒,難得沒有因為沈念和司墨沉的事吵架。
很快就到了珠寶拍賣會那天。
司墨沉果然帶著沈念一起出席了,兩個人還穿了同系的禮服,這個舉無異于在告訴所有人,沈念和他的關系親,非同尋常。
沈念坦然地接著所有人的目,落落大方,氣定神閑,就像是一個走上紅毯的高貴王,周散發著強大而又自信的氣質。
仿佛沒有什麼可以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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