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念也沒有再去司氏集團,而是準備去公司提辭職。
畢竟和司墨沉的恩怨沒必要連累到無辜的人。
可剛剛出門,沈念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正是陸時川打過來的,他語氣十分地急切,“貝小姐,勞煩你馬上過來一趟!司總他突然又發作了!而且這次比以往還要嚴重許多,吃什麼藥都沒用,他現在真的很痛苦……”
聽到陸時川的話,沈念的心還是沒出息地揪了,但他的語氣卻是冷冷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而且現在有事要忙,你還是趕快把他送去醫院吧。”
陸時川焦急地說道:“貝小姐,你們既然簽訂了合約,你不能不遵守承諾啊……”
沈念約能在電話里聽到司墨沉痛苦的聲,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住似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強迫自己掛斷了電話,反反復復告訴自己,司墨沉和金秀珠有了孩子,現在他們兩個都是的敵人,絕對不能心。
就算司墨沉痛死,也和沒關系!
掛掉了電話,陸時川又一個一個地打過來,干脆直接關了機,拒絕任何電話打來。
沈念坐上地鐵,準備前往公司。
可卻像是中了邪一樣,耳朵里不斷地回響著剛才在電話里聽到的痛苦聲……
記得,司墨沉每次發作的時候臉都是煞白煞白的,額頭布滿了冷汗,表也是微微扭曲,仿佛在承著什麼巨大的酷刑一樣,折磨極了。
只有聞到上的香氣,他的疼痛才會緩解,才會出舒緩的神……
其中的原理,沈念也不明白。
直到下了地鐵,步行走到了公司大門口,一顆心還是地揪著,無法真正地放松下來。
沈念無法欺騙自己。
還是惦記著那個男人……
多想讓自己狠心一點,冷酷一點,可是經歷三年的磨練,還是沒能做到,所有的堅持還是會因為那個男人而潰不軍。
沈念站在公司大門前,遲遲沒有進去,最終咬咬牙還是轉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司氏集團。
打開手機,瞬間就跳出了許多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的,想必應該是陸時川。
沈念用力地咬了咬,撥通了陸時川的電話號碼。
陸時川接到沈念的電話,簡直是欣喜若狂,十分激地說道:“貝小姐!你是改變主意了嗎?現在我正準備送司總去醫院!”
沈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在醫院會合。”
陸時川立刻把醫院地址告訴沈念,這才掛斷了電話。
沈念讓司機調轉車頭,立即前往陸時川所說的那一家醫院。
沒過多久,醫院到了。
沈念大步走了進去,大概是陸時川跟醫院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領著前往急診室。
剛一進去,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滿臉痛苦的司墨沉,臉白得像紙一樣,眼睛卻紅得像是染了,仿佛即將要失去理智。
“貝小姐,你終于來了!”陸時川眼睛一亮,“快幫幫司總吧!他現在真的很痛苦很難……”
沈念腦子一片,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了。
朝著司墨沉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疼得發抖的,淡淡的馨香瞬間將司墨沉整個人都籠罩住,幽幽地鉆進他的鼻腔,奇跡般地安了他的緒。
他就像是吃了止痛藥一樣,頭部的劇烈疼痛也漸漸緩解,司墨沉瞬間就安靜下來,只有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下意識的抱了沈念,像是害怕會突然消失一樣。
他將頭埋在沈念的頸脖間,深深地呼吸著,貪婪地嗅的香氣,就像是在沙漠里長途跋涉的人找到了水源似的,拼命地汲取著,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神也逐漸放松。
司墨沉覺自己好像沉浸在溫的海水之中,周圍是淺淺漾的波浪,充滿了安靜,讓暴躁的一顆心也逐漸安寧下來。
懷里小溫熱的軀,更是讓他覺到充實而滿足,仿佛缺失了什麼東西又重新被填補上似的,讓他很安心也很喜悅。
沈念被司墨沉地抱著,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融進自己的骨之中,竟然讓恍惚生出了一種他深著的錯覺。
是的,錯覺。
如果真的,司墨沉怎麼會讓金秀珠懷孕?這個人是殺死和孩子的兇手啊!
司墨沉,你金秀珠肚子的時候,是否還記得三年前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可的寶寶?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啊。
沈念想到這些,心中又悲又恨,忍不住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司墨沉的肩膀,用盡全所有的力氣,可司墨沉像是覺不到疼,如同大山一樣一不地錮著。
直到里嘗到了鮮的滋味,才松開了口……
陸時川帶著人出去了,所以并沒有看到這個畫面。
沈念掙扎不得,只能和司墨沉一起躺在病床上,往事一幕幕地涌上心頭,最后都化了泡影。
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司墨沉不在邊,想必是好轉了。
沈念了酸痛的肩膀和胳膊,下了病床,沒有驚任何人就悄悄地離開了。
但沒有想到的是,剛走到醫院大門口,就被幾個黑人攔住了去路,對方冷漠地說道:
“貝小姐,司夫人想請你喝杯咖啡,請。”
沈念看著他們的陣勢,嘲諷一笑,“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對方用沉默回答了。
沈念面無表地說道:“那就帶路吧。”
倒要看看,這位司夫人還想說什麼?
很快,沈念就被領到了一家高級咖啡廳,到了那里才知道,要見的不只是司夫人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金秀珠。
金秀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沈念的眼神傲慢極了,“貝,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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