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還沒有人真的能經住我,你不是說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嗎?那我要是死了,你難不還能追我追到黃泉路上嗎?”
怒火攻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沒理智了,鄒知意說著,真的就去推窗戶。
他們這是在六樓,如果要是真的跳下去的話,哪怕不死,也要落個重傷。
今天外頭的風有點大,窗戶一打開,大風爭先恐后的往病房里涌了過來,把鄒知意披在肩頭的頭發吹得凌。
頭發被風吹著,不停的往臉上打,像是辮子一樣,得臉生疼。
但是這點疼痛,卻并沒有讓清醒過來,反而更加的刺激到了,腦海里好像有個聲音在說:“對啊,燕洲說的沒錯,你如果不去死的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擺他。像剛才的事還會發生更多次,你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夠默默的承,不如去死吧……反正你這一輩子也沒什麼好留的,還是去死吧。”
這聲音很飄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就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鄒知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跟被蠱了一樣,想要往下跳。
一雙大手突然了過來,攬住的腰,無意的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瞬間就清醒過來。
“鄒知意,你瘋了?”
燕洲的聲音帶著火氣在耳邊響起,“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難以忍?讓你寧可去死?”
深黑的眸子里掀起了狂風暴雨,鄒知意看到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的眼中,瞬間就被撕碎。
耳邊的風聲有些大,呼嘯而過,像是某種野憤怒的嚎聲,鄒知意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說:“對啊。”
臉上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仰頭看著他,發遮住了的大半張臉,卻仍舊能夠清楚的看到的眼神當中藏著的堅冰,堅而冷漠。
“現在對我來說,跟你在一塊,比死還要難。”
燕洲一震。
心里那種不舒服的覺更加的強烈。
他看了鄒知意半晌,忽然就松開了,整個人看上去突然就變得有些頹然,“行,你贏了,鄒知意,你贏了。”
聲音里著一無力,聽上去是嘶啞的。
鄒知意站在原地,一不,碎發遮擋住了的臉,也讓人實在分辨不清的神。
燕洲面對著倒退了兩步,然后沉默的轉出去。
鄒知意垂下眼睛,看著樓下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樹木,將窗戶重新關上。
熱熱鬧鬧的風聲不見了,病房里安靜得讓人覺得心慌。
鄒知意作遲緩的收回了手。
燕洲剛才說贏了?
什麼意思?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向妥協了?
是不是能重獲自由了?
這場戰爭好像就此贏得了勝利,可是作為勝利的贏家,為什麼的心中卻并沒有勝利過后的愉悅?
緩緩的轉頭向了閉的病房門,定定的看了半晌,閉上了眼睛,手搭在眼皮上,只出了下半張臉,繃的角,泄出了一的真實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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